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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将军,别躲!世子又来撩了 > 第214章 毒性初显,“傻狼狗”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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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毒性初显,“傻狼狗”心焦

半个月过去,祁玄戈的伤势恢复得愈发明显。

后背的痂痕大部分脱落,露出粉红色的新肉,虽然依旧狰狞,但痛楚已大为减轻。

他可以在林逐欢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散步,感受久违的阳光和空气。

府中压抑的气氛也因主人的康复而轻松了不少。

林逐欢更是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照顾祁玄戈上。

亲自盯着煎药,变着花样让厨房准备药膳,每日雷打不动地帮他按摩活动筋骨,晚上也常常宿在外间榻上,方便随时看顾。

他的脸色比祁玄戈刚出狱时好了许多,唇色也恢复了红润,只是偶尔在无人处,会轻轻揉捏一下自己的手腕或膝盖,眉宇间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倦怠。

祁玄戈看在眼里,只当他是连日操劳所致,心疼之余,也催促他多休息。

林逐欢总是笑着应下,转头又忙活起来。

这日清晨,祁玄戈醒来,感觉精神格外清爽。

他尝试着不用林逐欢搀扶,自己缓缓坐起身。

后背的伤处传来些微拉扯感,但已无大碍。

他心情颇好,打算去院子里练练简单的吐纳,活动一下躺得发僵的筋骨。

外间传来轻微的动静,是林逐欢起身了。祁玄戈听着他像往常一样,穿衣、洗漱,然后脚步声向门口走来,准备去安排早膳。

突然!

“哐当——!”

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猛地响起!紧接着是林逐欢短促的惊呼!

祁玄戈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弹身下床,几步就冲到了外间门口!

只见林逐欢脸色有些发白,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胸口,微微喘息着。地上是摔碎的青瓷茶杯和泼洒一地的茶水。他显然是想开门时,不知怎的失手打翻了放在旁边矮几上的茶杯。

“逐欢,你怎么了?!”祁玄戈一把扶住他,入手感觉他的手臂竟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掌心也带着凉意。他仔细看去,林逐欢的额角似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唇色也淡了几分。

“我没…没事。”林逐欢勉强笑了笑,试图站直身体,却感觉一阵莫名的眩晕袭来,脚下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更重地靠在了祁玄戈臂弯里。

“就是…就是起猛了,眼前黑了一下,没拿稳杯子。”

祁玄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起猛了?眼前发黑?

林逐欢虽然不算孔武有力,但也是习过武、身体底子不错的年轻人,何曾有过这样虚弱的表现?

而且,他刚才扶住林逐欢时,分明感觉到他身体的虚浮和无力!

“你脸色很不好!”祁玄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扶着林逐欢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蹲下身,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这些日子累着了?还是…旧伤没好利索?”

他指的是宫门血谏和心力交瘁留下的隐患。

林逐欢靠着软枕,感觉那阵眩晕慢慢退去,只是胸口还有些闷闷的,四肢也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乏力感。他摆摆手:“真没事,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别大惊小怪的,你伤还没好全呢,快回去躺着。”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那突如其来的不适。

祁玄戈没有动。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林逐欢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又滑到他微凉的手腕,三指搭上脉门。

他虽不通医术,但久在军中,粗浅的脉象还是能摸出一点。

脉搏……似乎有些虚浮无力,跳得也比平时快了些?

祁玄戈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这绝不是“没睡好”那么简单!

“来人!”祁玄戈沉声喝道。

“将军!”守在院外的亲卫立刻应声而入。

“去请张太医!立刻!”祁玄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张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也是少数在祁玄戈落难时没有落井下石的医官之一。

“玄戈!不用麻烦张太医!”林逐欢连忙阻止,“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祁玄戈斩钉截铁,眼神不容反驳,“必须看!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他扶着林逐欢躺下,拉过锦被仔细盖好,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躺着别动,等太医来。”

看着祁玄戈眼中那份深切的担忧和不容置喙的坚持,林逐欢心中一暖,同时也泛起一丝无奈和隐隐的不安。

难道……自己真的累出毛病了?

他确实感觉这段时间比以往更容易疲惫,偶尔也会有些低热和关节隐隐作痛,但他一直以为是忧思过甚加上照顾玄戈辛苦所致,并未在意。

很快,张太医被匆匆请来。他仔细地为林逐欢诊脉,望闻问切,一丝不苟。

祁玄戈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太医的表情。

良久,张太医收回手,眉头微蹙,捋着胡须沉吟道:“世子脉象…确有些虚浮细数,略显不足。观气色,也稍显倦怠。依老朽看,应是前段时日心力交瘁,忧思过度,又兼劳累,导致气血两虚,肝气略有不舒。并无大碍,好生静养些时日,辅以温和滋补、疏肝理气的汤药调理即可。”

“气血两虚?劳累所致?”祁玄戈追问,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仅仅是气血虚,会让人眼前发黑、差点晕倒吗?

“正是。”张太医点头,“世子年轻,底子好,好生调养,很快便能恢复。老朽这就开个方子。”

张太医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静养事宜,便告辞离去。

祁玄戈亲自送走太医,回到榻边。

林逐欢已经坐起身,脸上带着安抚的笑:“你看,我就说是累着了。张太医都说没事了,别担心了。”

祁玄戈看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那点不安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张太医的诊断合情合理,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逐欢的疲惫感,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深入骨髓?

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倦怠,更像是一种身体本源上的…虚弱?

“药我会按时喝,也会好好休息。”林逐欢握住祁玄戈的手,认真道,“你也要安心养伤,别再为我操心了。我们好不容易才…”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彼此都懂。

祁玄戈反手紧紧握住他微凉的手,点了点头,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逐欢为他付出了太多,耗尽了心力,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和恢复。

然而,从这天起,祁玄戈的目光便如同最警惕的鹰隼,时刻关注着林逐欢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他喝下调理气血的药,看着他午后在窗边小憩时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批阅公文时偶尔停下揉捏额角的动作,看着他行走间似乎比往常沉重了一分的步伐……

那莫名的乏力和偶尔的低热,如同阴魂不散的影子,并未随着“静养”而完全消失,反而在林逐欢强撑的精神下,悄然滋长。

祁玄戈的心,也随着这些细微的变化,一点点沉了下去,被一种名为焦灼的阴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