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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将军,别躲!世子又来撩了 > 第31章 谣言反噬,永安帝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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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谣言反噬,永安帝生疑?

朝露未曦时,太和殿的廊柱已落满霜白。

祁玄戈立在丹墀下,玄色朝服上的云纹被晨光染得半明半暗。

他刚从兵部议事回来,靴底还沾着城外的寒气,就见秦武揣着份奏折,脸色凝重地从殿内跑出来。

“将军,出事了!”秦武把奏折塞给他,指尖发颤,“御史台刚递上来的,说您和世子‘私德不修,秽乱侯府’,还说这等作风会动摇军心,恳请陛下贬斥您二人!”

祁玄戈展开奏折,墨迹淋漓的字像淬了毒的针——“威远侯祁玄戈与世子林逐欢,虽有查案之功,然私交过密,言行轻佻,已引京城流言四起。臣闻其夜宿一处,昼出同车,此非正人君子所为。若放任不管,恐令将士效仿,国体何存?”

“一派胡言!”祁玄戈攥紧奏折,指节泛白,后背的旧伤被牵扯得隐隐作痛,“我这就去面圣,拆穿他们的鬼话!”

“将军且慢!”秦武连忙拉住他,“林世子刚派人来说,让您千万别冲动,这是王党余孽的计!”

祁玄戈脚步顿住。他想起林逐欢今早说要去太傅府“借几卷旧档”,临走时还笑着拍他的肩:“若有人拿谣言作文章,你且忍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当时只当是戏言,没承想来得这么快。

正思忖间,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陛下有旨,宣威远侯、林世子觐见——”

祁玄戈心头一沉。这时候召见,怕是真应了奏折里的话。

他刚要迈步,却见林逐欢摇着折扇从东侧廊下走来,月白锦袍沾着些碎雪,显然是刚从宫外赶回来。

“来啦?”林逐欢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没看见他手里的奏折,“我刚从爹那儿听说,有人在陛下面前提‘私德’二字?”

祁玄戈把奏折递给他,语气沉得像冰:“你早料到了?”

“猜的。”林逐欢扫了眼奏折,随手递给秦武,“王侍郎他那伙人还在朝堂上苟着。账本和密信还没完全呈给陛下,他们这是想先下手为强,用谣言把我们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凑近祁玄戈,压低声音,“陛下最忌讳武将结党,更怕朝臣私德有亏落人口实。这招虽阴,却戳在了痛处。”

祁玄戈的眉峰拧成疙瘩:“那我们……”

“去见陛下。”林逐欢折扇敲了敲掌心,“不过得换个法子。”

御书房内暖炉正旺,沉香袅袅。永安帝捏着那本漕运账本,指尖在“王侍郎”三个字上反复摩挲,见二人进来,只抬了抬眼皮:“你们来了。”

寻常臣子觐见,皇帝总会先问查案进展,今日却连客套都省了。

祁玄戈心头一紧,刚要开口,林逐欢已抢先躬身:“陛下,臣今日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永安帝挑眉:“哦?林世子还有求于朕?”

“是。”林逐欢笑得坦荡,“臣听说京西大营的粮草出了些纰漏,想请旨去核查一番。正好威远侯熟悉军务,臣想邀他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祁玄戈一愣。他们昨夜商议的是今日呈递北狄密信,怎么突然改了说辞?

永安帝的目光在二人脸上转了圈,忽然笑了:“京西大营的粮草归户部管,哪用得着你们俩去?”他放下账本,指节叩了叩案面,“昨儿有御史说,你们在侯府‘形影不离’,连议事都要同处一室?”

这话问得直白,带着审视的锐利。祁玄戈的脸瞬间涨红,刚要辩解,林逐欢已接过话头:“陛下有所不知,威远侯后背的伤还没好利索,臣怕他处理军务时动了伤口。再说那些账本繁复得很,臣帮着对对数目,也能让他省点力气。”

他说得自然,还故意叹了口气:“谁知就被人看了去,编出些乱七八糟的话。臣倒是不怕污名,可不能连累将军啊。”

永安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道:“玄戈,你后背的伤,真还没好?”

祁玄戈一怔,如实答道:“回陛下,仍有些疼。”

“既如此,就别去京西大营了。”永安帝挥了挥手,“朕准你再休养三日。至于账本,先交上来吧。”

祁玄戈心头一沉——皇帝竟没追问密信的事,也没提御史弹劾的奏折,这态度比直接斥责更让人不安。

他刚要把密信拓本拿出来,林逐欢却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

“臣,遵旨。”林逐欢拱手笑道,“那臣就不打扰陛下理事了,先陪将军回府养伤。”

退出御书房时,祁玄戈才发现掌心已攥出冷汗。

他快步追上林逐欢,压低声音:“你为何不把密信呈上去?陛下刚才的态度分明是起了疑心!”

“疑心是真,却不是疑我们私通。”林逐欢拐进抄手游廊,廊外的红梅落了满地,“他是疑我们手里的证据太多,怕我们借此要挟朝臣。王党的谣言不过是顺水推舟,正好给了他敲打我们的由头。”

他转身看着祁玄戈,桃花眼亮得惊人:“现在呈密信,像是被逼急了的反扑。不如等三日后,我们‘养伤’养得差不多了,再云淡风轻地递上去——那时陛下的疑心消了,才会真正信我们。”

祁玄戈看着他眼底的算计,忽然想起昨夜林逐欢趴在案上誊抄密信,烛火映着他认真的侧脸,指尖沾着墨汁还不自知。

原来那时他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那御史的弹劾……”

“放心。”林逐欢笑得狡黠,“我爹刚让人递了牌子,要弹劾那位御史‘结党营私,构陷忠良’。

他早年收过王侍郎的好处,我爹手里可有不少证据。”

祁玄戈望着他摇扇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京城的风雪再冷,有这么个步步为营的人在身边,似乎也没那么难捱。

只是想起皇帝刚才疏离的眼神,他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这盘棋,终究是越来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