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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克哈萨德的训练场内,战桃丸紧握斧头,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听好了!”

他对着不远处懒洋洋的粉发女人吼道,“本大爷口风最紧,所以绝不会告诉你,俺很擅长体术!”

“本大爷?”

西尔维娅眯着眼睛,只觉着拳头痒痒的,“才多久没见,你这小子就这么没有礼貌了!”

“哼!”

战桃丸直接把脸扭到一边,后脑勺对着她,摆明了拒绝沟通。

“哈?你这小子!”

西尔维娅气笑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听出语气。

她身影瞬间模糊,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战桃丸身侧,拳头“咚”地重重砸在他脑门上:

“体术厉害?老娘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

“哇啊!”

战桃丸捂住脑袋,摸着那个新鲜出炉的大包,“你不是剑豪吗?怎么拳头也这么厉害!”

“剑豪怎么了?剑豪就不能练拳头了?”

西尔维娅翻了个白眼,“老娘是比不上那些体术怪物,但收拾你还不是绰绰有余!说吧,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皮痒了,找打?”

“哼!”

砰!

“哇啊,你怎么又打俺!”战桃丸梗着脖子,嘴硬到底。

“打你就打你了,”

西尔维娅捏着拳头冷笑,死孩子找打,“还需要理由吗?说,不说还打!”

“本大爷不会说的!才不是因为薇拉妹妹被你调走,害得基地里,都没人陪本大爷玩了!”

“哦~~~”

西尔维娅了然,双手叉腰,凑近小胖子,“原来我们战桃丸是想薇拉了啊?”

“你怎么知......啊啊啊!”

战桃丸猛地捂住嘴,整张脸涨得通红,“本大爷才没有!世界上口风最紧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漏嘴!”

“......你刚才已经说出来了,世界上口风最紧的男人。”

“本大爷跟你拼了!”

战桃丸恼羞成怒地抡起斧头,就冲了上去。

砰!

某个小胖子再次化作流星飞向了训练场另一端。

他趴在地上撑起身子,指着西尔维娅:“你怎么又动刀了!”

“耶~”

西尔维娅故意拖长声音,学着某人的腔调,“可我是剑豪呀~用刀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了......”

她轻巧地转了转手中的妖刀,“刚才用的可是刀鞘哦~要是真拔刀的话,你现在就该变成两截啦~”

“你这个恶劣的家伙!”

战桃丸气得捶地,老叔还说什么她受伤了,需要人陪着解闷,打发他过来......

这哪里像个伤员!

打人手劲这么大,动作这么利索,根本不像看不见的人啊!

“战桃丸,还赖在地上做什么?”

西尔维娅用刀鞘敲敲他的脑袋,“我用了多少力我清楚哈,不要装死哟~”

“嘁!”

战桃丸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狐疑地打量着她,“你真的看不见吗?”

“嗯?当然啦。”

西尔维娅把手伸给他,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不满地晃了晃,“扶着我啊,小子,我可是伤员啊!”

看战桃丸还是梗着脖子,在那死犟,她忽然勾起嘴角,压低声音:“战桃丸啊,你想不想学我这个,不用眼睛就能‘看’的能力?”

“真的?”

“嗯哼~”

西尔维娅眨眨眼睛,示意了一下。

“成交!”

战桃丸立刻殷勤地扶住她的胳膊,“西尔维娅少将,你可不要骗人啊!”

“当然了,我可不会骗小孩。”

“俺不是小孩子了!”

“等你长得比我高再说吧!”

说是这么说,西尔维娅“打量”了一下战桃丸,现在的小鬼都吃什么长大的,才十几岁就蹿到快两米,让她这个前辈很有危机感啊。

“喏,知道霸气是什么吧?”

西尔维娅舒舒服服窝在躺椅里,抿了口战桃丸刚递来的冰镇果汁,懒洋洋开口。

“当然知道!”

“那就好说了。”

她晃了晃空杯子,战桃丸认命地接过杯子去续杯,“霸气分两种,武装色和见闻色,我刚才闭着眼睛都能揍你的本事,就是见闻色。”

等杯子回到手里,她满足地吸了一大口才继续:“见闻色啊,说白了是一种感知能力,可以让人感知生物的气息,这就无需通过视觉或听觉,就能敏锐地察觉到生物的位置、数量甚至其气息的强弱。”

“那要怎么修炼呢?”

“很简单呢~与强者实战,在生死边缘激发潜能。”

“要是本大爷的理解没错的话,强者就是你吧......”

“聪明~”

西尔维娅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现在开始特训吧,我会把实力压制到和你差不多的水平。”

战桃丸抱着斧头后退半步,满脸写着怀疑:“你根本就是想揍俺吧!就因为刚才,俺不肯给你念那本狗血小说!”

“绝对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小气!”

西尔维娅拍着胸脯,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我只是想指导一下后辈而已啊!”

绝对跟狗血小说没有关系!!

她可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真的吗?好吧,俺相信你。”

单纯的战桃丸相信了,也是,好歹是个少将,应该没那么无聊吧。

半个小时后,鼻青脸肿的战桃丸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拿着一本小说干巴巴地念着:“安德烈大将握着伊丽莎白的手,大喊道,‘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就算你恨我,就算囚禁你,你也不能离开’。”

“伊丽莎白哭了,眼泪流了下来,化成了一颗颗珍珠......不是,为什么是珍珠。”

“啊,因为她是人鱼啊。”

“人鱼有这个能力吗?博士没有说过啊。”

“你管那么多,说不定是没见过的鱼,大海那么大,什么都有可能。”

“哦,这样啊,”

战桃丸信了,继续乖乖地念道,“她哭着说,‘安德烈,你这个疯子,你纵容你的情人伤害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宁愿死,也要离开你’......”

“嗯?”

西尔维娅正听得起劲,见声音戛然而止,不满地催促,“怎么不继续了?”

“俺觉着这两个人应该立即去看一下医生,而且......”

战桃丸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刚才念的内容,“这女人刚被下毒,又被挖了肾,还饿了整整十天......居然还能哭得这么起劲,跟那个安德烈吵得有来有回,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感觉好厉害!”

“还有,这个什么安德烈大将老是伤害她,真的爱她吗?”

“哈哈哈哈,”

西尔维娅从他手中把书抽出来,“看个小说这么较真干什么?这说明根本不是爱啊,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舍不得让对方受伤的,那男人不过是借着爱的名义,给自己找借口减轻负罪感罢了。”

“你说是吧,波鲁萨利诺,”

她把手往前一伸,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握住,“你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