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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四的怒吼像一颗炸雷,在狭小的木屋里轰然炸开,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木屋宿舍里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脸上的贪婪与急切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

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李老四和老黎,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可不是傻子,李老四那句“只有秦老大这种帅哥才配得上我女儿”“想糟蹋我女儿”,像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老黎刚才附耳低语的谜团。

果园营地的规矩谁不知道?

除了秦老大,任何男性幸存者都不准和女性私会。

违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老黎竟然敢顶风作案,借着名额的由头,想让李老四的钕儿陪他?

赵老三刚拿出来的饼干袋子“啪嗒”掉在地上,饼干碎屑撒了一地。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底满是惊骇——

他刚才还想着用饼干换名额,要是老黎也对他提这种要求,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孙胖子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破旧的衣领。

他盯着老黎那张铁青的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刚才老黎那副胸有成竹、拿捏一切的模样。

哪里是在正经选名额,分明是借着女儿在秦老大身边的势头。

打着攀附的幌子,满足自己的龌龊心思!

他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老黎这老东西,怕是早就盘算好了:

就算李老四一时妥协答应下来,事后真敢不办这事?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让女儿去举报!

毕竟在这果园营地,老黎的女儿是秦老大直属护卫班的班长。

真要闹起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同归于尽!

老黎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而瘫在地上的刘跃民,原本黯淡的眼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狠狠一撞。

绝望瞬间被震惊冲散,随即竟燃起了一簇狠辣的火苗。

他死死盯着老黎那张扭曲的脸,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阴鸷的笑——

好你个老黎,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敢借着名额搞这种龌龊事,还被当众戳穿,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甲嵌出的血痕在掌心留下暗红的印记。

刘跃民眼底的狠辣与快意几乎要溢出来,指尖在地面悄悄摩挲。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煽风点火,把这把火彻底烧旺,让老黎彻底翻不了身。

可没等他酝酿好说辞,木屋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

一股凛冽的暖风裹挟着尘土涌了进来。

紧接着,一班全副武装的巡逻队员鱼贯而入,黑色的防刺服衬得她们身形挺拔。

腰间的武器泛着冷光,脸上毫无表情,瞬间让木屋里的气压降到了冰点。

为首的巡逻班长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屋内僵住的众人,声音低沉而威严,像淬了冰:“谁想糟蹋谁的女儿啊?”

她往前踏出一步,铁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们刚在这片区域巡逻,就清楚地听到这栋木屋里有人喊‘糟蹋妹子‘的字眼!

营地规矩明令禁止的事情,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屋里公然议论!”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老黎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刚才因为被人吹捧,一时因为飘了,起来的算计瞬间被恐惧取代。

双腿微微发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李老四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刚才冲冠而起的暴怒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满脸的惊愕与慌乱。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膛——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怒骂,声音竟然大到引来了巡逻队!

这可是营地的执法队,沾染上就没好事,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无措的惶恐。

刘跃民脸上的快意刚攀上眉梢,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僵在原地。

随即,那僵硬的线条瞬间被一丝隐秘的兴奋取代,像黑暗中燃起的鬼火。

他死死盯着老黎那张骤然惨白的脸,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双手悄悄攥紧,心里疯狂暗呼:

来得好!真是来得太及时了!老黎啊老黎,你也有今天!

敢借着队员名额搞龌龊事,还被巡逻队抓了现行,这下你彻底完了,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赵老三、孙胖子等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刚才还在竞价的贪婪与急切,此刻全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纷纷把头埋得极低,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被巡逻队锐利的目光扫到。

孙胖子看着手里地铁皮盒,仿佛成了烫手山芋,他恨不得立刻把它扔出去,只求能和这事撇清关系;

赵老三盯着地上散落的饼干碎屑,心里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引来巡逻队,他说什么也不会凑这个热闹。

“给我说话!”巡逻队长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铁靴重重踩在低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说!是谁议论的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所有人全部锁拿,带去营地执法处问话!”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木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轰鸣,恐惧如同潮水般将所有人淹没。

恐惧笼罩的木屋里,刘跃民猛地从地上弹起身,膝盖处的灰尘簌簌掉落,眼底的兴奋几乎要冲破伪装。

他抢在所有人开口前,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与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班长!我说!我全说!”

巡逻班长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他,冷声道:“讲清楚,别敢隐瞒!”

刘跃民咽了口唾沫,手指死死指向脸色惨白的老黎,语气里满是“义愤填膺”的控诉:

“是他!是老黎!他女儿是秦老大直属护卫班的班长,手里有个推荐妹子进巡逻队的名额……我们都想求他给自家闺女机会,可他根本不看我们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