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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缓缓直起身,目光坚定却不失谦卑:

“小女子不敢妄议宫门事务。只是认为,执刃之位,关系宫门安危,当能者居之。

子羽公子……仁善,但、但恐难以震慑宵小,应对如今宫门内外的危机。角公子为宫门付出众多,无论是能力还是贡献,都更应当被重视。”

宫远徵在一旁冷笑:“好一张伶牙俐齿。哥哥,这些新娘一个个都心机深沉,还是小心为妙。”

宫尚角却抬手制止了弟弟,向前一步,更近距离地审视上官浅:“你为何对谁配当执刃如此在意?”

上官浅微微垂眸,声音轻柔却清晰:“执刃关系宫门未来,小女子既入宫门,自然关心。更何况...”

她适时停顿,抬眼看向宫尚角,“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阵微风吹过,将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拂动,腰间的玉佩再次轻轻摇晃。

宫尚角的眼神深不可测,许久,才缓缓道:“周大夫今日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上官浅恭敬地行礼:“多谢角公子告知。”她转身离去,步伐不疾不徐,却能感觉到身后两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上官浅回到女客院落时,月已西斜。她合上门,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光影昏黄,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老长。

117疑惑不解【主人,你不是说不选宫尚角吗?】

上官浅不急不缓地走到铜盆前净了手。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昏黄的镜面看着模糊的身影。

‘眼下宫门之内,适龄未婚的宫家子弟就那么几位。宫远徵那个小阎王,年纪尚小,压根不参与选亲。剩下的,不就只有两位了?’

她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眼神在镜中显得冷静而精明。

‘一个,是宫子羽。另一个,便是宫尚角。不找宫尚角,难道你让我去讨好那个…恋爱脑?’

117小声嘟囔【人家恋爱脑有对象,讨好也没用啊!】

上官浅冷笑一声‘就你知道的多是吧!’

117看她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去,直接装死!

宫门选婚大典,仪仗森严。

诸位长老与各宫公子齐聚大殿,气氛庄重而凝滞。

香炉里青烟袅袅,将端坐于上位的长老们的身影衬得愈发威严而模糊。

待选的新娘们垂首静立,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像,唯有细微的呼吸声透露着内心的波澜。

执刃宫子羽的目光越过众人,毫不犹豫地落在了云为衫身上。

“我选云为衫。”

长老们闻言,面色皆是一变,有人当即出声劝阻:“子羽,此事关乎宫门未来,岂可儿戏?需得慎重……”

宫子羽却难得地展现出了不容置疑的坚决,打断了长老的话:“我心已决。”

他的眼神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未曾有过的强势,让长老们一时哑然。

宫尚角冷眼旁观着这场小小的风波,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意。

待殿内稍静,他视线在新娘们身上淡淡扫过,最终定格在上官浅低垂的眉眼上。

“上官浅。”他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只是选定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人选既定,云为衫与上官浅被侍女引至大殿中央。

两人皆低眉顺目,仪态无可挑剔,俨然是两位家世清白、温婉待选的闺秀。

宫尚角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二人身上,带着审视与估量。还不等二人站稳,他冷冽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缓步上前,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云为衫和上官浅:“二位姑娘入选,乃宫门之幸。但正因事关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需安排画师为二位绘制小像,我会即刻派人携带画像前往二位家乡,向街坊邻里、旧友故交一一求证,验明正身。”

此话一出,大殿内落针可闻。这无疑是当众质疑二人的身份,丝毫不留情面。

云为衫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

但她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只是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袖中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但她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甚至强迫自己维持着呼吸的平稳,

只极快地、状若无意地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上官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上官浅却仿佛只是听到一句寻常不过的安排,她甚至微微颔首,柔顺地应道:“角公子思虑周全,理应如此。”那份坦然,找不出一丝破绽。

云为衫收回目光,心底的疑虑和警惕却更深了。

二人被带至偏殿,等待画师逐一绘制画像。殿内熏香袅袅,上官浅和云为衫分别坐在两端,沉默地任由画师勾勒描摹。

空气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云为衫的目光几次似无意般掠过上官浅,终于忍不住,声音轻柔地开口,带着些许试探:“宫二先生行事……真是极为周详稳妥。”她刻意停顿,观察着上官浅的反应。

上官浅正端坐着让画师勾勒最后一笔,闻言唇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安慰人:“云姑娘说笑了,不过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罢了。既然来了宫门,遵守规矩便是本分,不是吗?”她转过头,看向云为衫,眼神清澈无辜,却又像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云为衫也回以微笑:“说得是。”她不再多言,心中却已明了,这位上官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简单。她的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既不承认任何事,也未曾否认半分。

画像完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上官浅刚踏出门廊,便见不远处,宫远徵正靠在殿外一根朱红柱子旁。

他嘴角破了一块,明显带着伤,非但不显狼狈,反而用手背随意蹭了下血迹,眼底闪烁着一种近乎亢奋的、亮得惊人的光芒,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