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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不是,丫头夫人命不该绝,一周之后,北平新月饭店,拍卖会上,两样东西……都有。”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所有的绝望!

“当真?!”二月红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他猛地转身,一把将虚弱不堪的丫头紧紧搂进怀里,

手臂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哽咽,眼眶瞬间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丫头!你听到了吗?有救了!你有救了!”

丫头依偎在他怀里,苍白的脸上也终于焕发出一点生机,她努力地点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却是喜悦的泪水。

“嗯,听到了,二爷……”

然而,这巨大的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师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北平!一定把药给你抢回来!”

陈皮狂喜地大吼一声,如同一头被点燃的豹子,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想也不想就转身朝厅外冲去!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抢!为了师娘,就算把新月饭店掀了也要把药拿到!

“蠢货!”

“站住!”霍锦惜反应极快,见他像头蛮牛一样冲出去,脸色一沉,疾步上前,纤手一探,快如闪电地勾向他后衣领。

陈皮冲势太猛,霍锦惜指尖一滑,竟没能完全勾住。

她眼神一厉,索性化勾为抓,五指猛地收紧,死死攥住他的衣领,用尽力气狠狠向后一扯!

“呃!”陈皮猝不及防,被这股大力扯得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摔倒,冲势硬生生被阻断。

他气得脸色通红,猛地回头想看是谁敢拦他,一见是霍锦惜,到了嘴边的怒骂又硬生生忍了回去,只能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

霍锦惜抓着他衣领的手丝毫未松,见他这副不管不顾的蠢样子,心头火起,直接对着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二月红发难:

“二月红!你管不管?!就这么任由你这没脑子的徒弟去送死?!顺便把你们红府和九门的脸面一起丢尽吗?!”

陈皮被她按着,又不服气地挣扎了两下,梗着脖子低吼:“我怎么就送死了?!不过是个饭店!”

霍锦惜懒得跟他废话,趁他挣扎,扣住他衣领的手再次发力,脚下巧妙一绊!

“噗通!”陈皮毫无防备,直接被这股巧劲掼倒在地!

霍锦惜动作不停,上前一步,用膝盖毫不客气地压住他试图反抗的背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声音冷得掉冰渣:

“不是送死?呵,陈皮,你当新月饭店是什么地方?是路边随你撒野的茶馆酒楼吗?那是北平顶了天的一方势力!背后盘根错节,水深得很!里面镇场子的高手如云,规矩大过天!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想去那里明抢?”

她嗤笑一声,充满了嘲讽,“你不是去送死,你是去给你师娘催命!到时候东西抢不到,还得赔上你这条小命,再连累你师父师娘!蠢货!”

二月红此刻也已回过神来,看着被霍锦惜压在地上、犹自不甘心挣扎的陈皮,脸色一沉,厉声喝道:“陈皮!不得无礼!听三娘把话说完!”

听到师傅发话,陈皮这才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停止了挣扎,喘着粗气,不甘心地趴在地上,却也不敢再造次。

霍锦惜见他终于老实了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他,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袖。

嫌恶地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张启山见状,上前一步,虚扶了霍锦惜一把,引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低声道:“三娘,不必与他动气,小心……身体。”

霍锦惜就着他的力道坐下,没好气地甩了甩刚才用力过度、有些发酸的手腕,

闻言斜眼瞟了地上兀自不服气的陈皮一眼,红唇一撇,语气骄横:“哼,我才懒得管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死活!”

她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但其中那一点近乎本能的阻拦和点拨,却又与她嘴上撇清关系的冷漠截然不同。

站在一旁的二月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张启山那下意识扶人的动作、那句意有所指的“小心身体”,再结合霍锦惜今日异常的情绪波动、略显疲态的神色,以及方才那远超平时的不耐烦……

一个之前被矿山和丫头病情压下的、模糊的猜测再次浮上心头。

他目光在张启山刻意维持平静的侧脸和霍锦惜强装无事却微蹙的眉间来回扫过,眉头不由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极深的复杂情绪。

这两位……何时有了这般超出寻常合作关系的牵扯与默契?

而且,张启山那态度,分明是知情的,甚至带着一种隐晦的维护。

这倒是……有趣了。

二月红心下暗忖,但此刻丫头的事重于一切,他暂时压下这份好奇。

霍锦惜缓过一口气,懒得再理会地上那摊烂泥,目光重新投向二月红,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冽务实:

“二月红,既然知道了东西在哪儿,就别想着让你这徒弟去送死。新月饭店的规矩,要么有钱,要么有势,要么有过硬的门路。抢,是下下之策,蠢人才会用。”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椅背:“当务之急,是凑足能拍下那两味药的资金。麒麟竭和鹿活草皆是稀世奇珍,价格必定是天价。你红府家底虽厚,但短时间内要调动如此庞大的现钱,恐怕也不容易吧?”

这话直指核心。二月红脸色一凝,方才的狂喜稍褪,现实的难题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他红府虽不缺钱,但如此巨额的现金,确实需要时间筹措,更何况是一周之内。

张启山此时开口,声音沉稳:“钱的问题,我可以……”

“不必。”霍锦惜却突然打断他,下巴微扬,带着霍家当家人独有的傲气与算计,“我霍家,可以借给你。”

此言一出,连张启山都略显惊讶地看向她。

霍锦惜迎着二月红探究的目光,红唇勾起一个商业化的、并不十分亲切的弧度:“当然,不是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