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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主人!时间到!】117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准时在霍锦惜脑中响起。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霍锦惜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

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缠绵后的慵懒或疲惫。

‘117,结果如何?!’ 她在心中默念,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滋…受精卵着床成功…目标达成!…】

117的电子音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混乱的卡顿,似乎对这个“简单粗暴”计划的结果感到巨大的冲击,

【…确认!很顺利…真没想到…】

霍锦惜心中冷笑一声。她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身边男人。

他闭着眼,呼吸看似平稳,但眼皮下细微的颤动和那过于僵硬的睡姿,出卖了他早已清醒的事实。

‘心魔啊…’ 霍锦惜无声地勾起红唇,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张家,陨铜…原主记忆里听到的消息这些可是他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她不再有丝毫留恋,动作干脆利落地掀开被子。

赤裸的身体在微凉的晨光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她下床,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墨绿色的旗袍,被撕裂的丝袜,精致的胸衣。

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羞涩或慌乱,像是在收拾一件用过的工具。

弯腰,纤细的指尖勾起地上那条薄纱披肩。她走到书桌前,将一叠装订整齐的文件轻轻放在桌角最显眼的位置

一份矿山地质勘探图和开采权转让协议。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目光最后一次投向床上那个依旧“沉睡”的男人。

晨光勾勒出他冷硬紧绷的侧脸线条。霍锦惜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然后,她腰肢轻摆,如同暗夜归去的妖魅,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书房厚重的门,走了出去。

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门关上的轻响传来。床上,张启山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被算计的滔天怒火和被利用的强烈屈辱!

他僵硬地坐起身,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胸膛剧烈起伏。

目光死死盯住书桌上那叠刺眼的文件。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冰冷惑人的异香,混合着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此刻却像毒药般侵蚀着他的神经。

空荡的房间,冰冷的文件,消失的女人…这一切都像无声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他脸上!

“砰!” 一声闷响!张启山铁青着脸,狠狠一拳砸在身侧坚硬的床柱上!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渗出。

他紧紧咬着牙关,额角青筋暴起,胸膛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撕裂!既有对她胆大包天算计的狂暴怒意,也有对自己昨夜失控的极度憎恶!

守夜的亲兵看着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再次出现,摇曳生姿地从府内走出。

她的发髻全部松散了下来,旗袍不再平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笑意!

与昨夜进去时不同,此刻所有亲兵看向她的眼神,都复杂到了极点。

霍锦惜目不斜视,仿佛感受不到那一道道几乎要刺穿她的目光。

她姿态优雅地走过冰冷的枪口,走过那些复杂难言的注视,如同穿过一片无人的旷野。

张府沉重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里面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压抑风暴。

晨光熹微,落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骨子里透出的、冰冷彻骨的算计气息。

霍锦惜踩着那双要命的高跟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每一步落下,鞋跟敲击石板的“嗒、嗒”声都格外清脆,在寂静的清晨传出老远。

她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说刻意放慢了速度,腰肢依旧摇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优雅姿态下,身体某个隐秘部位正传来阵阵磨人的酸痛和不适。

【滋——!主人!】117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带着点电子合成音特有的“急切”调调,

【天快亮透了!您这速度…是打算散步到午饭点吗?街上马上就来人了!】

霍锦惜面上依旧一片冷艳从容,心里却忍不住暴躁吐槽:

‘你以为我不想飞回去躺平?张启山那牲口!属蛮牛的吗?一点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老娘现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那股被折腾狠了的火气,让她后槽牙都暗暗咬紧了。

117似乎被她的“粗鲁”形容惊到了,电子音卡顿了一下:【滋…疼?!…扫描显示您生命体征平稳…肌肉骨骼无异常损伤…外表…外表看起来也完美无缺啊!】

‘完美无缺你个头!’ 霍锦惜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感觉跟这系统沟通心累,

‘你个铁疙瘩懂什么叫‘内伤’吗?肌肉骨骼是没事,但别的地方…嘶!’

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腹,牵扯到痛处,让她吸了口凉气,面上还得维持波澜不惊,

‘重点是不能让人看出来了懂不懂!老娘不要面子的?!’

【滋…可是主人…】117的电子音透出一种“担忧”的犹豫,

【万一…万一路上碰到早起的人,看到您这个时辰从张府方向…衣衫整齐地走回来…那…】

霍锦惜红唇勾起一抹极冷、极淡的弧度,眼神扫过空荡的街角,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看到了?’ 她的心念平静得近乎残酷,‘那就看他们的嘴够不够严实了。敢嚼一句舌根…处理掉也就是了。’

那“处理”二字,在她舌尖轻飘飘地滚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霍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之中显得格外肃穆。

霍锦惜离大门还有十几步远,那门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悄无声息地、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里,霍二婆拄着她那根标志性的紫檀拐杖,像一尊老树根雕成的塑像,稳稳地立在那里。

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老眼,精准地捕捉到霍锦惜的身影,从上到下,飞快地扫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