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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巡域使后,易然着急忙慌地赶回了村中。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白衣鬼差来到巡域使身边问道。

“大人,您就这么放她走了?万一她是那神秘人的话......”

巡域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着易然所在的方向。

“她不像......除了无法看清她的罪恶因果这点外,一点都不像那位神秘人。”

“小的以为大人会将她留在三界司,一来是保住三界司的威名,二来她的医术还不错,可为我们所用。”

巡域使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她就算不是神秘人,可比起神秘人,对我们更有益处。”

鬼差没听懂巡域使的言外之意,但也不敢再多话,恭敬地退了下去。

————

易然想到临走前,山丹丹向她透露,恐怕是有人故意引那章老头一家前去寻亲,为的就是找到他们古禹族人的藏身之所。

他身上种下的那些蛊虫卵,要不是在三界司内耽搁了,算算孵化的时间,正好与他们到达古禹族内的时间接近。

琢磨着那蛊虫的厉害之处,易然不免有些担忧。

那赵老妪一家,说不定早就跟着其他弟子寻了过去。

她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对她们下此毒手的人,到底是猎兽峰还是仙门中人。

她只盼着族中子弟并未带他们去到族中。

可待她赶到族中,找到桑托药铺处时,桑托正拿着银针,要给一陌生女子施针。

她当即大喝一声:“不要!她身上有蛊虫。”

易然瞳孔紧缩,这要是扎进去破了孔,蛊虫便会顺着那女子的毛孔钻出体内,在场所有人都将无人幸免。

她这点修为,根本来不及一个个救治,族人们就得毒发身亡。

可桑托上了年纪,反应终究慢了半拍,待听清易然说的话后,银针已经插进了季晚秋的手腕处。

易然一时情急,顾不得多想,一把将桑托推开,用自己的无影脚,将季晚秋直接踹到了药草堆里。

易然站定后,前后翻转着桑托老爷子,查看他身上有没有异样。

桑托一脸茫然,不明白易然这是唱的哪出,让她赶紧打住,别再胡闹了。

“你这是做什么?下手那么重,要是把她踢出个好歹,妣因得把你生吃了!”

易然顾不得和老头子解释,又在图伊身上查看了一番。

图伊见了易然,本要兴致勃勃地同她介绍季晚秋。

谁知易然上来就把季姑娘当球踢飞了出去,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桑托向她招手,示意自己安抚下角落里倒栽葱的季晚秋,这才敢上前将季晚秋扶起来。

季晚秋此刻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地无声呜咽着。

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要遭到这般对待。那一脚,直踹得她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

“季姑娘,实在是对不住......”

图伊连声替易然道歉,一边安慰她,“还望你别见怪,易然姐姐平常不这样的,定是事出有因。”

季晚秋闷着头不吭声,只一个劲地流泪。

见她不肯说话回应自己,兀自生着闷气,图伊又跑到易然跟前向她解释。

“易然姐姐,你看......季姑娘是个弱女子,还重病在身,她还是妣因长老的侄女,要不......你亲自过去同她解释解释?”

图伊一脸为难,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站在两人中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易然没说话,用光秘之目,将在场所有人,包括季晚秋挨个扫了一遍,见她们体内并无异样,这才长舒一口气。

赶忙走到季晚秋的身边,低头赔罪。

知错就改,犯了错就得认,对易然来说,不存在什么拉不下脸皮之类的话。

她姿态诚恳地拱手道:“季姑娘,是在下鲁莽了。

只是我回来路上,听闻有携带蛊虫之人进入古禹族内,那蛊虫吃人血肉、钻筋噬骨。

我一时情急,才做了这荒唐事,还请姑娘海涵。”

桑托眼角一抽,这才感到后怕,方才慌乱之中,他都没听清易然说了什么,可蛊虫的厉害之处,他可太清楚不过了。

他年少时外出游历,曾遇见一人身中蛊毒,没有片刻功夫,便七窍流血而亡。

他自诩医术高明,却眼睁睁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咽了气,再也无力回天。

那东西繁殖极快,若是真叫这蛊虫破了壳,钻出人体感染了全族人,那他就成了罪人!

桑托老脸一红,为刚刚错怪了易然感到有些歉疚。

他凑到易然旁边,不好意思抬头与她对视,只低声道:“那你赶紧看一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桑托提起来的心,这才重新放回肚子里。

图伊听易然提到蛊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没亲眼见过,并不知道这蛊虫能厉害到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步。

她更在意的是易然姐姐,只要她和季姑娘,愿意解开误会就行了。

人是她带回来的,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于是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身边还在流泪的季晚秋。

季晚秋见易然诚心道歉,总算是心底好受了些。

擦拭掉脸颊的泪痕,也不再流泪了。

可她体内本就一团杂乱的气血,因方才这一脚,变得愈发不受控制。

她向易然摆了摆手,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一通猛咳起来。

桑托赶紧上前为其施针缓解,吩咐图伊去熬制自己刚刚配制好的草药。

图伊忙不迭地进灶房忙活去了。

待在树上睡大觉的易暴,被下面吵吵嚷嚷的动静惊醒了,微微皱着眉头坐起身来。

易然察觉到她的目光,见她在树上躲清闲,向她招招手把她叫了下来。

她把易暴拉到一边,详细问起这季晚秋的来历,是否跟赵老妪一家有关。

易暴便把方才图伊说过的原话又说了一遍,说季晚秋有如何凄惨的身世,以及和妣因长老的关系。

易暴心细,见大姐神色不对,靠近她悄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没有,但章老头的事情我得向族长禀报,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易暴也深以为然,“族长此刻应该在迎春院内,要我陪你一起吗?”说完,递了个水囊给易然。

“喝点儿吧!你嘴都干巴了。”

不说不觉得,易暴这么一提,是感觉口干舌燥的。

她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地猛喝好几口,把一袋子都喝尽了。

将空空的水囊扔给易暴,“不用你管了,我自己去就行。”

抹了把嘴边的水渍,又想起了什么,“族长去那儿干嘛?他又不授课?”

易暴收好水囊,惊讶地看着她,“我的好姐姐,你出去一趟脑子落外边了?你是不是完全忘了我们考核这回事儿了?”

“哦哦哦,对对对!”

易然一拍脑门:“族长是不授课,可他也是负责评分的一员。”

看来是这一趟出去,事情发生得有点多,把试炼的事情都忘了。

“不过......你怎么跟姐姐说话呢?!”易然对着易暴的大脑门就是一记脑瓜崩!

弹得易暴直求饶,只说自己是跟章老头对骂还没缓过劲来。

“问你个正事?幼崽都帮我交上去了吧?打了多少分,我是不是得分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