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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旧帝逃宫藏民间,沈砚下令搜捕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旧帝逃宫藏民间,沈砚下令搜捕

启军入主洛阳,皇城外围负隅顽抗的宫廷禁军残部,在意识到外城已彻底易主、援军无望后,抵抗意志终于土崩瓦解。或跪地请降,或趁乱脱掉甲胄、丢弃兵器,试图混入乱民中逃出生天。至午时初刻,皇城各门相继被王魁、赵虎部控制,这座象征着旧朝最高权力的宫禁,终于被启军彻底占领。

然而,当王魁、赵虎满怀激动地率兵冲入皇宫大内,直奔乾清宫、养心殿等帝王日常起居理政之所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龙案上奏章散乱,玉玺不知所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和撕毁的袍服,一片狼藉,却唯独不见旧帝的踪影。

“搜!给我仔细地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昏君给我揪出来!”王魁又惊又怒,吼声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将士们如狼似虎地扑向宫殿的每一个角落,掀翻帷幔,敲击墙壁,检查每一处可能存在的暗格密道。

结果,只擒获了几名没来得及逃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宫女和年老太监。据一名吓破了胆的老太监磕磕巴巴地供认,昨夜子时前后,皇上……不,是那昏君,在刘瑾等几个贴身阉人的簇拥下,换上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粗布衣裳,带着几个小包袱,从御花园假山后一条极少人知的密道偷偷溜出了皇宫,具体去了哪里,他这等卑贱之人,实在不知。

消息如同冰水泼入滚油,瞬间在刚刚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启军高层中炸开。

帅府震怒,除恶务尽

临时帅府设在原兵部衙门。沈砚闻报,剑眉骤然锁紧,一拳重重砸在案几上,上好的紫檀木桌面应声裂开一道细纹。

“跑了?!”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凛冽的杀意,“好一个昏君!弃城弃民于前,如今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竟如丧家之犬般藏头露尾!他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天谴吗?!”

殿内诸将,如王魁、赵虎、张嵩等,皆面色凝重。旧帝在逃,如同一个巨大的隐患。他毕竟是旧朝法统意义上的天子,只要一日不被擒获,那些散落各地、尚未臣服的旧朝势力、心怀叵测的藩镇,就可能借此大做文章,拥立他建立流亡朝廷,届时,天下难免再起波澜,北伐大业将平添无数变数。

苏清鸢站在沈砚身侧,神色沉静,但眸光流转间,已闪过无数思量。她轻轻按住沈砚因愤怒而紧绷的手臂,声音清晰而冷静:“沈大哥,息怒。昏君仓皇出逃,形同流寇,已是穷途末路,翻不起大浪。然,正如你所言,除恶务尽,绝不能让其成为遗祸天下的根源。当务之急,是立即封锁全城,张榜海捕,发动一切力量,将其揪出来!”

沈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恢复鹰隼般的锐利:“清鸢所言极是!绝不能让其逃脱!”他环视众将,命令如同连珠炮般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一,全城戒严! 命王魁、赵虎,即刻起封锁洛阳所有城门!许进不许出!没有我的手令,便是只苍蝇也不得飞出城去!对城内所有交通要道、码头、货栈实行军管,加派巡逻队,昼夜不停,严查过往人等!”

“第二,发布海捕文书! 张嵩听令!”

“臣在!”张嵩立刻出列。

“你立刻组织文吏,根据宫中太监、宫女的口供,绘制昏君及其主要党羽(刘瑾等)的画像,要惟妙惟肖!撰写海捕文书,列明其罪状,宣布:有能擒获或献上昏君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有提供确切线索,助我军擒获昏君者,赏千金,授官爵!凡藏匿、包庇者,一经发现,以同谋论处,满门抄斩!文书制成后,立即在全城大街小巷、城门集市,遍处张贴!派嗓门大的兵士,沿街宣读,务必要让城内每一个角落,尽人皆知!”

“第三,严密搜捕! 命各部在控制区域内,以街区为单位,进行地毯式搜查!重点排查空置宅院、寺庙道观、客栈酒楼、以及所有可能藏匿人员的场所。查验户籍路引,对形迹可疑、身份不明者,一律先行扣押,仔细盘问!”

“第四,发动民众。 告知全城百姓,昏君乃祸国殃民之元凶,其匿于城中,犹如豺狼潜伏,必会引来祸端。鼓励百姓检举揭发,凡有线索,可直接向任何一处巡城士兵或官府报告,一经核实,立予重赏!我军保证告密者安全!”

“第五,审讯降臣。 将擒获的旧朝重臣,如宇文贺等,分开严密审讯,拷问其是否知晓昏君可能藏匿的地点或联络人。非常之时,可用非常手段!”

“诸位!”沈砚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然,“昏君在逃,我心难安!此役关乎新朝根基是否稳固!望尔等竭尽全力,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此獠擒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末将(臣)遵命!”众将轰然应诺,感受到元帅语气中的决绝,无不凛然,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立刻转身离去,迅速部署。

天罗地网,全城索骥

帅令传出,整个洛阳城刚刚有所缓和的空气,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哐哐哐!” 急促的锣声响彻街巷,一队队士兵边跑边喊:“元帅有令!全城戒严!搜捕前朝昏君!有藏匿者,同罪论处!”

高大的城门在刺耳的“嘎吱”声中轰然关闭,沉重的门闩落下,城楼上弓箭手林立,警惕地注视着城外。一队队骑兵如风般掠过街道,传达着最新的指令。

与此同时,一张张墨迹未干的海捕告示,被士兵迅速张贴在城墙、牌坊、集市等人流密集处。告示上,旧帝和刘瑾的画像虽略显粗糙,但眉宇间的特征清晰可辨,下方那“赏万金,封万户侯”的字样,更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无数人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识字的文人围在告示前,低声议论;不识字的百姓,则挤在宣慰使身边,伸长脖子听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悬赏。

“万金……万户侯……天爷啊,这得是多少钱,多大的官?”

“嘘……小点声,那可是以前的皇上……”

“屁的皇上!要不是他,咱们能遭这罪?要不是沈元帅仁义,这城早毁了!我看就该抓起来!”

“可是……这要是举报了,会不会……”

百姓们心态复杂,有对高额赏赐的渴望,有对旧帝余威的残存恐惧,更有对启军新政的期盼和对旧朝腐败的痛恨。但无论如何,这张天罗地网已经撒下,无数双眼睛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着身边的陌生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全城。

困兽犹斗,民心向背

而此时,旧帝一行人,正如同惊弓之鸟,躲在南城一处早已废弃的、隶属内侍省的破败织染局库房里。这里蛛网密布,尘土呛人,空气中弥漫着霉烂的气息。旧帝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昂贵的绸缎衣裳沾满了污渍,头发散乱,哪还有半分帝王威仪。刘瑾和另外两个小太监更是面无人色,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次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或吆喝声,都让他们浑身一颤。

“完了……全完了……他们……他们在抓朕……”旧帝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

“陛下……不,主子,您千万别出声!”刘瑾压着嗓子,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外面……外面贴了告示,赏格高得吓人……这地方……恐怕也不安全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旧帝抓住刘瑾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中是彻底的慌乱。

刘瑾眼珠乱转,心中也是惶恐至极。他原本指望靠着平时收买的一些三教九流的关系躲过风头,再图后计,没想到启军动作如此之快,手段如此之狠。这全城大索,万金悬赏,足以让任何人疯狂。他们现在,真成了瓮中之鳖,每一步都可能踏入鬼门关。

“主子,得想办法弄点吃的……还有,这地方不能久留,得换个更隐蔽的所在……”刘瑾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这出去,太危险了……”

就在这主仆几人陷入绝境、瑟瑟发抖之时,他们并不知道,几张画着他们容貌的海捕文书,已经被张贴在了离织染局不远的一个菜市口。几个刚刚经历了战火、对旧朝充满怨恨的菜贩,正对着画像指指点点,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沈砚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收紧。旧帝的逃亡,非但没能挽救其覆灭的命运,反而将其最后的尊严剥蚀殆尽,将其彻底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而这场全城大搜捕,也如同一块试金石,考验着洛阳城刚刚归附的人心,更彰显着新朝政权除恶务尽的坚定决心。肃清余孽的最后一战,在这座古都的街巷间,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