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正与杀手缠斗,陈福带人及时赶到。
“大胆杀手,竟敢在肃王府放肆!” 他怒喝一声,拔剑刺向杀手。
杀手见是肃王府大统领陈福,知大势已去,不敢恋战,虚晃一招便要逃。
陈福哪肯放过,紧追不舍,两人在院中激烈打斗。杀手武功虽高,陈福也不弱,一时难解难分。
“兄弟们,一起上,别让他跑了!” 陈福大喊。侍卫们纷纷拔兵器围攻,杀手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身上挨了好几刀,鲜血直流。
最终,陈福一剑刺穿杀手胸口,杀手倒地气绝。
陈福上前检查尸体,见其腰间系着刻有 “淮” 字的玉佩,心中了然:“果然又是淮王派来的人。”
他转身进了陈四的房间,见陈四和妻儿吓得瑟瑟发抖,安慰道:“你们别怕,杀手已被我们杀了,安全了。”
陈四连忙磕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陈福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王爷。王爷知道你是被逼的,往后好好效忠王爷,王爷不会亏待你。”
陈四连连点头:“我一定好好效忠王爷,绝不敢再背叛!”
陈福点头,转身离开,将剑归鞘后问:“林墨呢?”
一名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福随即重新安排人手保护陈四一家,自己赶去暗室。
此时林墨正想着,要尽快将暗探交代的事禀报肃王和皇帝,让他们做好准备,防备淮王起兵谋反。见陈福进来,他忙起身行礼,将事情原委告知。
林墨继续审问暗探,陈福则转身离开暗室,去了肃王卧房,把暗探交代的事一五一十告知肃王。
肃王听完,脸色难看:“没想到淮王如此歹毒,为夺皇位,竟策划刺杀,还想谋反!” 他怒拍桌案,茶杯震倒,茶水洒了一地。
“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禀报皇帝?” 陈福问。
肃王点头:“必须立刻禀报。淮王势力已渗透漠北,再不制止,恐生更大动乱。你马上派人去皇宫,把暗探的供词禀报皇帝,让他做好准备。”
“对了王爷,我跟踪淮王暗探时,发现他有两个幕僚,正是暗探说的周信和王安,但这两人用的绝非真名,属下已着手调查。” 陈福补充道。
“属下明白!” 陈福躬身应下,转身去安排。
此时皇宫里,皇帝正焦急等待追捕赵将军的消息。
李福海匆匆进来:“皇上,不好了!肃王府派人来报,说淮王策划了当年漠北刺杀案,还在江南私吞盐税、拉拢漠北将领,想要起兵谋反!”
皇帝大惊:“消息可靠吗?肃王府有证据吗?”
“可靠!” 李福海连忙说,“肃王府的人说,他们抓了淮王的暗探,暗探已如实招供。而且淮王还派杀手去肃王府,想杀陈四一家、救走暗探,结果杀手被肃王的人杀了。”
皇帝脸色瞬间铁青:“好一个淮王!真是反了他了!” 他怒拍御案,李福海吓得连忙跪地。
“皇上息怒。” 李福海劝道,“现在关键是做好准备,防淮王谋反。可先派人去江南,查封淮王的盐税据点;再派人去漠北,安抚军心,监视赵将军;另外加强京城戒备,防淮王在京城动手脚。”
皇帝深吸一口气,点头:“你说得对。李福海,立刻传朕旨意:让江南巡盐御史查封淮王盐税据点,抓捕所有相关人员严加审讯;让漠北总兵安抚军心,密切监视赵将军,若其敢起兵,即刻镇压;让京畿卫戍加强京城戒备,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老奴遵旨!” 李福海躬身应下,转身安排。
皇帝坐在御椅上,只觉身心俱疲。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如此野心勃勃,为皇位不惜行大逆不道之事。
“看来,是时候了结这件事了。” 皇帝眼神一冷,心中有了决定。
与此同时,漠北的沈烈正带领手下追捕赵将军。经连日追查,他终于发现赵将军踪迹 —— 赵将军带着几百心腹士兵,躲在偏僻山谷里准备粮草,想前往淮王舅父的封地。
“赵将军,你已无路可逃,束手就擒吧!” 沈烈站在山谷口大喊。
赵将军见了沈烈,脸色大变,知道已被包围,却仍威胁道:“沈烈,你别欺人太甚!我是淮王的人,你敢动我,淮王绝不会放过你!”
沈烈冷笑:“淮王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护你?皇上已知你们的阴谋,下令抓你回去严加审讯。识相就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条活路;若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赵将军沉默片刻,内心挣扎 —— 束手就擒是死,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在山谷间炸开,赵将军握着断了半截的长枪,虎口早已被震得鲜血淋漓,却依旧死死撑着身子不退半步。他的铠甲崩开数道裂口,左肩被划开的伤口里,鲜血顺着甲片缝隙不断滴落,在脚下的碎石地上积成一滩暗沉的红。沈烈的手下如饿狼般轮番扑来,长刀劈砍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长枪彻底震飞,可每一次格挡,赵将军的眼神都愈发凌厉 —— 他是淮王麾下最悍勇的将领,怎肯轻易认输?
“将军!再这样耗下去迟早被围死!” 一名心腹浑身是伤地冲过来,左臂无力地垂着,右手却仍紧攥着弯刀,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不能束手就擒!跟他们拼了,说不定还有活路!咱们杀出去,总能给王爷报信!”
赵将军猛地偏头避开迎面刺来的长矛,长枪顺势一挑,将那名敌兵的兵器挑飞,随即一脚将人踹下陡坡。
他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看向周围仍在死战的士兵,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
“好!跟他们拼了!” 他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用力而沙哑,
“兄弟们,拿兵器!今日就算战死,也不能让他们活捉!杀出去 ——!”
残存的士兵们像是被点燃了斗志,纷纷嘶吼着捡起地上的兵器,朝着沈烈的人马冲去。
一时间,山谷里刀光剑影,金属碰撞的脆响、兵刃入肉的闷响、士兵们的惨叫与怒吼交织在一起,杀声震天动地,连山间的飞鸟都被惊得四散逃窜。
赵将军一马当先,长枪舞动得如旋风般,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条性命,可沈烈的人马实在太多,且个个训练有素,手中的长刀锋利无比,身上的铠甲更是精良,赵将军的士兵们虽勇猛,却渐渐体力不支,一个个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