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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躬身离开后,肃王的目光锁着陈默,问道:“凤崖山的事,不简单。我部暗卫第一次与你交手,你并没有伤人,只用符咒调石人把他们扔了出去 —— 为何手下留情?”

陈默身体轻微晃动,奈何绳索捆绑,他疤痕脸绷得紧,道:“误入罢了。那两人里有个,是我旧识的后代。能找到凤崖山,全靠他身上的血脉指引,哪能伤他?不过是等他完成使命,了却旧识的心愿罢了。”

“你去凤崖山做什么?宇文家跟那山有什么关系?” 肃王追问,语气没半分松动。

陈默忽然嗤笑一声,沙哑的笑声听上去格外瘆人:“果然是肃王爷,什么都瞒不住您。”

他咳了两声,胸口起伏着继续说:“早年宇文修把前朝几十位老臣和家眷,都藏在凤崖山深处的村里。后来怕他们活不下去,又运了大批金银珠宝藏在山腹,还布了符咒和传说掩人耳目。”

“宇文家是当今的从龙之臣,可前朝时本就是累世重臣,族里代代在朝廷当差。他不忍看前朝老臣满门抄斩,才牵头做了这事。为了不连累家族,他带着妻儿分家搬去城外别院,表面对皇上忠心耿耿,实则是护住那些老臣的关键。”

肃王眉峰拧成结:“那些人现在可还在凤崖山?”

“早就不在了。” 陈默的声音沉了下去,眼底掠过一丝暗痛,“那年,皇上不知怎么得了信,派禁军摸进山,对着村子烧杀抢掠。妇孺哭着喊着,好多人都死了,剩下的要么逃进深山,要么没了踪影。”

“宇文修还活着吗?” 肃王追问 —— 宇文修是朝中少有的敢说真话的人,若是没了,朝堂更难制衡。

陈默抬眼,眼底冷得像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一字一顿,沙哑的声线透着狠劲,“宇文修早就被皇上悄悄下了慢性毒,每月都得受蚀骨的罪。后来皇上下令屠凤崖山‘余孽’,他为了掩护人撤退,带了几个亲卫拦着禁军,最后力竭死了。”

肃王瞳孔骤缩:“谁泄的密?可是传说中的华朗?”

“对,正是他当年最信任的副将——华朗。” 陈默的声音冷得发颤,“华朗趁宇文修休沐,偷偷跟着他摸到凤崖山,装成逃难的混进村里,摸清底细就给皇上递了密报。”

“华朗?” 肃王皱眉,在脑子里搜这个名字,“我在朝堂上从没听过,他现在在哪任职?”

“早死了。” 陈默语气平淡,像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害死宇文修、屠了凤崖山后,华朗风光了一阵,皇上封他游移将军之职,赏了不少钱。可没得意多久,一个暴雨夜就暴毙在府里。是皇上灭口,还是前朝老臣的余党报复,没人知道。”

肃王沉默着,指尖的玉佩被攥得发烫。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内务府的卷宗 —— 之前有队禁军以 “剿山贼” 为名出京,回来后全员受赏,当时只当是寻常剿匪,现在才明白,那是去屠凤崖山的队伍!

父皇明知宇文修是忠臣,为了掩瞒还能下杀手,连华朗都不肯留,这份狠辣,比齐王更甚。

“逃出去的前朝老臣,你知道去向吗?” 肃王盯着陈默,语气凝重 —— 若是有心之人找到,借着重振前朝的名义号召天下,局势只会更乱。

陈默摇头,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不知道。我到凤崖山时,只剩一片废墟,只在老槐树下捡了半块刻着‘宇文’的玉佩,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在山里转了几天,只遇到几个快饿死的孩子,送到远郊的村子托付给了无儿女的农户家,再没见其他人。”

他忽然示意肃王,从他怀里摸出个用油布包得严实的绢册。

见侍卫呈给肃王后,便道:“不过我在废墟里找到样东西,或许能帮你。这是宇文修的日记,记了不少朝堂事,还有华朗跟踪他的细节,就是最后几页被撕了,不知道写了什么。”

肃王接过,打开一看,是本泛黄的绢册。

他快速翻着,忽然停在一页 —— 上面写着 “皇上近日频繁召宁王,似议边境军务,然宁王眼神闪烁,恐有异心”,落款是一年前,正是齐王筹备牵魂丹的时候!

“原来如此。” 肃王低声自语,疑团终于解开 —— 皇上早知道宁王有反心,却故意纵容,甚至想借他人之手,除掉宁王!

齐王有可能是奉命行事,只是宁王最后死于乱箭之下,而齐王这药最终却想用在皇帝身上。

宇文修发现了端倪,才被灭口。

与此同时,齐王这边。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门来,边跑边喊道:“王爷,不好了!暗卫来报,送丹药的人被林霄抓起来了,破庙也被包围了,同党都被抓了!”

齐王手里的酒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先生也慌了:“王爷,现在怎么办?肃王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得赶紧跑啊!”

齐王猛地站起来,眼神凶狠:“跑?我为什么要跑?我手里还有兵!兵部尚书是我的人,我现在就去调兵,直接冲进皇宫,把肃王和皇上都杀了,夺了皇位!”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张先生连忙拉住他:“王爷,不可啊!现在肃王已经有了证据,我们调兵就是谋反,会被天下人唾弃的!而且肃王手里也有兵,我们不一定能打赢啊!”

齐王,道:“陈默不一定会招供,我们无需担心。”

张先生一脸紧张地问道:“为何?王爷可是有何良策?”

齐王冷笑一声,道:“就算为了他儿子,他也会乖乖地守口如瓶的。”

张先生听闻此处,更加疑惑:“只要王爷说没事,那便放心了!”

齐王又坐回到座位上,独自斟了一杯酒,道:“当年,他可是为了这个与他没有半点血脉关系的儿子,忍受了不少屈辱,并扛下了所有罪责的。以至于不仅面部损毁,身体残疾,忍受各种病痛,还要听从咱们的指挥,为咱们研制毒药不是?”说罢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