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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越女杀手的第七种死法 > 第72章 探寻凤崖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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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刚漫过山尖,徐清与陈福便循着那卷羊皮诗上的字迹,踏入了这片荒寂的山谷。

脚踩在腐叶与碎石上的声响格外分明 —— 四面青山如屏,将外界的时序都挡慢了半拍,此时谷中杂草已蹿至半人高,带着未褪尽的晨露,连风里都裹着些迟来的凉意。

两人只能侧身拨开丛丛蒿草,在没膝的草木间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行。

“徐清,你说这地方连飞禽都少见,先前又出过那些乱子,早就荒得没了人烟,真会有人把东西藏在这种地方?” 陈福左手攥着羊皮,右手用剑鞘左右拨开挡路的草茎,叶片上的露水溅湿了他的靴边。

徐清低头避开一根横生的荆棘,声音从草叶间隙透出来:“或许正因那些传言,这里才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荒弃地。越是没人愿意来,才越能藏住些别有用心的勾当,不是么?”

陈福顿了顿,剑鞘停在半空中:“你这么说,倒真有几分道理。” 他点点头,拨开草的动作又快了些。

就在这时,徐清忽然抬手示意停下。“听。” 他侧耳片刻,指尖朝前指了指,“是水流声,在前面。”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加快了脚步。草叶摩擦衣料的窸窣声混着渐响的水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不过片刻功夫,一道溪水已在前方的草木间隙里现出身形。

溪水穿石而过,清得能看见水底圆润的卵石,几尾小鱼倏忽游过,搅碎了水面倒映的山影。

陈福刚要蹲下身掬一捧水,手腕却被徐清一把攥住。

“怎么了?” 他抬眼看向徐清,眼里带着些疑惑。

徐清没说话,只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指尖一捻便刺入水面。银针在溪水里浸了片刻,被他提起来时依旧银亮如新。“无事。” 他这才松了手。

两人这才取出水囊,蹲在溪边装满了水。冰凉的溪水溅在脸上,驱散了晨行的倦意。

陈福用袖口擦着脸,忍不住又问:“你倒是谨慎。这溪水明明是活水,四周又荒无人烟,难道还能有问题?”

“正因为此地草木繁茂、溪水干净,却偏偏没人敢住,才让人多了层心思。” 徐清一边答话,一边目光扫过溪岸两侧的草木,“怕就怕这水源正是荒弃的根由 —— 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话音刚落,陈福忽然侧耳听着上游的方向:“前面的水声好像更响了,莫非是诗里写的那处……”

话未说完,徐清已直起身。他望着水流来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没等陈福把话说完,已大步朝上游走去,衣摆扫过溪边的渐枯的草,带起一串水珠。

两人循着溪流蜿蜒前行,脚下的卵石被水流磨得光滑,刚踩稳半步,陈福忽然停住脚步 —— 前方溪岸的乱石堆里,几截泛着青白的骨头正半掩在湿泥中,零散的骨节在晨光下透着森然的冷意。

徐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头当即蹙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又迅速扫过四周荒草掩映的山壁,才默契地快步上前。

“看骨形和齿痕,是野物的尸骨。” 徐清蹲下身,指尖在骨头上轻轻敲了敲,指腹蹭过边缘的啃咬痕迹,声音压得很低。

陈福却没挪开视线,他握着剑鞘往旁边的深草里一挑 —— 枯黄的草叶应声分开,一颗被苔藓半裹的头骨赫然滚了出来,颅顶还粘着几缕朽烂的布丝。

他正蹙眉细看,目光忽然被头骨旁一块暗褐色的物件勾住 —— 那东西被草茎缠着,边角却隐约露出金属的冷光。

“这是……” 陈福拨开草茎,将那物件拾了起来。是块巴掌大的令牌,边缘已生了铜绿,但正面阴刻的 “义” 字仍棱角分明,被溪水浸润得反而透着几分沉凝的光。

徐清也凑了过来,视线刚落在令牌上,瞳孔便缩了缩:“这令牌……”

“是忠义侯府的东西。” 陈福指尖摩挲着那个 “义” 字,声音里添了几分沉郁,“大公主的外祖父,正是现任忠义侯。”

“此事竟会牵扯到侯府?” 徐清直起身,望向溪流上游的目光带着惊疑,“忠义侯府怎么会和这荒僻的凤崖山扯上关系?”

“你有所不知,” 陈福将令牌揣进怀里,眉头拧得更紧,“侯府祖上原是武将,当年先帝登基时,宇文家曾领兵平定叛乱,算得上是从龙功臣,世代都是朝廷柱石。”

陈福顿了顿,又道:“只是近两代子孙弃武从文,如今的忠义侯还是位以诗赋闻名的文臣 —— 这样的人家,怎会有人出现在这种地方?”

徐清望着那具散落的人骨,又瞥了眼陈福揣着令牌的衣襟,忽然低声道:“武将出身,却转成文臣…… 这宇文家,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事。”

风从山坳里穿过来,卷着溪水的潮气掠过草叶,两人都没再说话,只觉得溪岸的寒意比刚才更重了些。

两人继续前行,草丛间零星散落着几具尸体。细看之下,唯有忠义侯府的令牌仍留在尸身旁 —— 其余尸体要么被人刻意摘去了令牌,要么本就是布衣之身,自始至终未曾佩戴过任何标识。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转过崖边的拐角,耳畔的水声陡然清晰起来。涧水翻涌的轰鸣由远及近,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浮起一丝默契:要找的地方,或许就在附近了。

陈福取出那张羊皮卷,又点上火折子。火苗舔过泛黄的羊皮,原本模糊的图案与文字渐渐显形。

徐清此时也凑近过来,两人一同俯身细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些线条,又低声念出卷上的诗句。

末了,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陈福将羊皮卷仔细收好,两人便沿着河岸继续前行,目光不时扫过周遭草木,不敢有半分松懈。

不多时,山涧的源头已在眼前。一泓清泉自山顶岩石的窄缝中喷涌而出,奔涌的水流顺着崖壁飞泻而下,在半空织成一幅飘逸的水帘,水珠飞溅时竟带着细碎的银光。

水帘坠落之处,是一汪深潭。潭水静得像一块墨玉,望不见底的深邃里藏着难言的神秘。

潭边散落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岩石:有的如猛兽蹲伏,前爪微收,似要随时扑向潭中;有的若仙人伫立,衣袂仿佛还带着山风的流动感。

这些天然雕琢的石景,为这处源头添了几分野趣,更衬得周遭愈发幽静。

“莫非是这里?”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的声音在潭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