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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去死吧!”

这句樱花语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人,往往在最危险、最失控的时候,才会忘记伪装,下意识地喊出自己的母语。

隐蔽在灌木丛中的陆一鸣和陶钧同时眼神一凛。

虽然听不懂那叽里咕噜的鸟语是什么意思,但那独特的发音,对于他们这种常年跟敌人打交道的军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是樱花语!

这个刀疤脸,是樱花国的间谍!

陶钧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他猛地转头看向陆一鸣,压低声音:“樱花国的!”

陆一鸣微微颔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那个刀疤脸男人身上。

陶钧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眼神询问是否立即行动。

然而,陆一鸣却缓缓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为什么?!

陶钧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万个问号。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大功一件!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陶钧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相信搭档的判断。

这是无数次生死任务中培养出的绝对信任。

就在陶钧强压下心中躁动,准备继续潜伏观察时,一股彻骨的寒意猛地从他的脊背窜起,让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感觉,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他动弹不得。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僵硬地转动脖子,循着那股森冷的视线望过去。

只一眼,陶钧的心脏就漏跳了半拍。

不远处,那头体型最为庞大、毛色银白的狼王,正用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冷森森地盯着他藏身的方向。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原始的杀戮欲望。

我靠!被发现了!

陶钧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当场叫出声来。

陆一鸣显然也注意到了狼王的视线,但他并未慌张。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狼王,然后,他抬起手,对着狼王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极其隐晦而奇特的手势。

下一秒,让陶钧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头刚才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狼王,竟然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攻击性,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随即迈开四爪,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他们藏身的灌木丛飞奔而来。

“老陆!小心!”

陶钧的反应快到了极点,他想也不想,瞬间就掏出了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飞速接近的狼王。

然而,一只大手却更快地压住了他的手腕。

“别开枪。”陆一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镇定,“它不会伤害我们。”

话音刚落,那头狼王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它完全无视了陶钧手中那致命的武器,径直扑到了陆一鸣的脚边。

然后……

它开始像一只见到了主人的大狗狗一样,疯狂地、撒欢儿地咬着陆一鸣的裤腿,尾巴摇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拨浪鼓,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亲昵声音。

陶钧:“……”

他看着眼前这颠覆三观的场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大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这还是刚才那头指挥狼群、凶残无比的狼王吗?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陆一鸣却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他看都没看目瞪口呆的陶钧,伸手抱住狼王那颗硕大的脑袋,宠溺地揉了一把那身油光水滑的银色皮毛。

他在狼王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说了句什么。

那狼王立刻停下了撒娇的动作,仰头发出一声嘹亮的狼嚎。

“嗷呜——”

嚎声中充满了领命的兴奋。

下一刻,它猛地转身,化作一道残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那个还在惊魂未定中的刀疤脸间谍!

快!太快了!

陶钧甚至来不及问陆一鸣到底跟狼说了什么,就见那银色的身影已经扑到了刀疤脸的面前。

“噗通!”

刀疤脸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扑倒在地。

狼王那巨大的爪子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锋利的牙齿就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撕开他的颈动脉。

与此同时,两头体型稍小的“护法”狼也瞬间到位,一左一右,精准地咬住了刀疤脸的两条腿!

“啊——!@#¥%…&”

刀疤脸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他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想掏枪,想反抗,可只要他稍有异动,那狼王就会对他龇起森白的獠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嘶吼。

吓得他只能嘴里“唔哩哇啦”地乱叫着,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二流子,两个已经倒在血泊中,被狼群咬断了喉咙,死得不能再死。

另外三个受了伤的,哪里还管得上同伴的死活,早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朝着山下跑去,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转眼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陆一鸣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和陶钧一起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他来到狼王身边,在那刀疤脸间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眼神一凛,手起掌落,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狠狠劈在他的后颈上。

“唔……”

刀疤脸闷哼一声,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陆一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还处在震惊中的陶钧说道:“把这家伙悄悄带下山,直接送进公安局,好好审一审。”

陶钧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瞬间绽放出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

“卧槽!老陆!牛逼啊!”

他兴奋地搓着手,这次他们俩压根没出手,兵不血刃,就活捉了一个间谍!

他绕着陆一鸣和狼王转了两圈,好奇地问道:“老陆,这狼王……你认识?”

陆一鸣挑了挑眉,那张万年冰山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自得。

“这山头上的狼,除了刚出生的,就没几个不认识我的。”

陶钧瞬间想起了村里那些关于陆一鸣小时候的传说。

什么从小跟狼崽子一起长大,什么能号令群狼……

他以前只当是村民们以讹传讹,夸大其词。

现在亲眼所见,他才明白,那哪里是夸大!

村民们在背后偷偷叫他“狼崽子”,这简直是太谦虚了!

老陆哪里是狼崽子啊,他分明就是狼皇!

陶钧过去探了探地上那两个二流子的鼻息,然后走到陆一鸣身边,对他摇了摇头。

“没气了。”

陆一鸣“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他伸手拍了拍狼王的脑袋,嘱咐道:“守着这两具尸体,别让山里其他的野兽给拖走了。”

狼王“嗷呜”一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保证,让陆一鸣放心,它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啧啧啧……”

陶钧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这狼,也太通人性了吧!简直快成精了!

安排好了一切,陶钧不再耽搁,走过去一把将晕死过去的间谍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走!”

陆一鸣低喝一声,两人立刻避开上山下山的小路,身影矫健地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中午下工的哨声响起,南酥和陆芸伸着懒腰从地里站起来,捶着酸痛的后腰。

两人伸长了脖子往村口的方向望了又望,却始终没有看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

“奇怪,我哥今天怎么没来送饭?”陆芸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纳闷,“陶大哥和方大哥也不见人影。”

南酥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但还是善解人意地说道:“估计是有什么事吧。”

“算了,我们自己回家做。”

两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陆家小院。

一进院子,陆芸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不想动弹。

“酥酥,中午咱就简单点,下碗面条吃吧,先凑合一顿。”

她看着南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等我哥晚上回来,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南酥闻言,心里一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当我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啊,还非得顿顿吃好的?”

“我在知青点的时候,还不是天天吃窝窝头啃咸菜,不也过来了嘛!”

陆芸嘿嘿一笑,拉着南酥的手,语气里满是真诚。

“那不一样。现在你是我未来嫂子,我跟我哥,就是想把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南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甜。

她别过脸去,掩饰着眼里的感动,嘴上却不饶人:“谁是你嫂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反正我就认你这一个嫂子。”陆芸站起身,去厨房生火下面条。

南酥笑了笑,也没闲着,去小菜地里,摘了四根黄瓜,又拔了几根水灵灵的大葱。

她在清凉的井水边将黄瓜和大葱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到厨房,从陶罐里挖了一大块自制大酱。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出锅了。

雪白的面条上卧着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旁边还飘着几点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炕桌边,一人一碗面,一手拿筷子,一手拿着一根大葱,蘸着酱,“咔嚓咔嚓”地吃得格外香甜。

南酥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觉得我现在都快成半个东北人了,怎么就这么喜欢大葱蘸大酱呢!”

这味道,简直绝了!

陆芸看着她那副满足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可不!这说明你啊,注定就得是我们东北人的媳妇儿!”

吃完饭,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院子里刷牙。

吃了这么多大葱,要是不刷牙,下午跟人说话都得把人熏个跟头。

两人原本满心期待着晚上陆一鸣回来,可以吃上香喷喷的烤兔子。

结果,左等右等,眼看着太阳落了山,天都彻底黑透了,院门口却始终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一鸣,没有回来。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芸有些坐立不安,她生怕南酥会多想,会误会她哥。

“酥酥,我哥他……他可能真的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他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酥打断了。

“我明白。”南酥看着她,眼神清明而坚定,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他自己的事业和责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围着女人转。”

“说实话,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

听到这话,陆芸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她松了一口气,由衷地笑了。

能得到南酥这样的理解和支持,她哥真是太有福气了。

夜渐渐深了。

两人洗漱过后,早早就上了炕。

听着身边陆芸渐渐变得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南酥知道她已经睡熟了。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轻手轻脚地起身下炕,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声清脆的虫鸣。

南酥站在院子中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念一动。

下一秒,她闪身进入空间。

一进入空间,她没有片刻停留,直接下达了指令。

“带我去,京市莲花胡同63号。”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景象一阵扭曲变幻。

当南酥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熟悉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