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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红楼:从养子开始封侯拜相 > 第30章 根基既固,枝叶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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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根基既固,枝叶自生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京城因一纸乡试金榜,而掀起的波澜,却并未随着这宜人的秋色而平息,反而愈发暗流汹涌,渗入到了那些寻常百姓触及不到的深宅与高墙之内。

忠顺王府。

书房之内,焚着顶级的伽南香,香气沉静,却压不住人心中的燥郁。当朝天子元启帝的胞弟,手握京营部分兵权的忠顺王,正将一枚温润的玉质棋子,重重地,按在棋盘的“天元”之位上。

“国士。”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皇兄的这步棋,下得可真是……又急又狠啊。”

他对面坐着的,是王府的第一幕僚,人称“智囊”的张公辅。他捻须沉吟,目光凝重:“王爷,此子已非池中物。从盐政新策,到营造新法,再到这篇惊动朝野的策论,步步为营,招招都直指我等勋贵之根基。他不是在科考,他是在为陛下,递上一把削藩的刀!”

忠顺王的眼神,倏然变得锐利如鹰:“一把刀,也要看握在谁的手里,看它够不够锋利。皇兄是想借此子的手,来试探我等的底线,敲打我等的羽翼。那我们,便也借这科场,来称一称他这‘麒麟儿’的斤两。”

他将那枚棋子,从天元之位上拿起,缓缓移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冷声道:“去告诉礼部那些与我们相熟的堂官。明岁的会试,题目,可以出得偏一些,考官,也可以选得……严苛一些。麒麟儿?,若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那也就不配,做陛下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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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府的阴谋,尚未传出高墙。而林乾的脚步,却已踏在了通往另一片战场的青石板路上。

根基既已扎下,便该让枝叶,向着阳光与雨露的方向,自由生长。

他从父亲林如海留下的那份名单上,选中了第二个名字——户部郎中,陈润。

陈润此人,年近不惑,进士出身,为人方正,行事谨慎。他当年亦是林如海一手提拔,后调入京中,在户部这个掌管天下钱粮的要害衙门,一干便是十年。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全凭着一身扎实的算学功底与清廉的官声,稳坐郎中之位。

林乾的拜帖,是以“新科解元”的名义,规规矩矩地送上门的。

陈府的门脸,比张承的还要朴素几分。书房之内,更无半点奢华摆设,唯有四壁的书架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泛黄的卷宗与账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纸张与旧墨混合的、属于老吏的味道。

陈润对林乾的到来,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也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他既为恩公之子高中解元而欣慰,也对这位圣眷正浓的少年,抱着一种审慎的、属于官场老人的观察。

“解元公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陈润亲自为他奉上茶,言辞客气,却不带半分亲近。

林乾坦然落座,亦未提及任何与林如海的旧情。他知道,对陈润这等务实之臣,任何情感上的拉拢,都远不如一场实实在在的“论道”,来得更有分量。

“陈大人客气了。晚生今日冒昧来访,实有一事,百思不解,特来请教。”林乾开门见山,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并非诗词,也非文章,而是一张画满了繁复数字与线条的表格。

陈润疑惑地接过,定睛看去。只一眼,他那双因为常年与账册打交道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一亮。

“这是……我大周自开国以来,历年漕运所耗之人力、物力、与粮食转运之损耗?”陈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可的惊讶。这张表格,条理清晰,数据详尽,其精细程度,竟丝毫不亚于户部内部的机要存档。

林乾点了点头,神色诚恳地问道:“晚生在策论中,曾有‘漕粮改海’之浅见。但纸上谈兵终觉浅。晚生不明的是,若真行海运,最大的阻力,究竟是来自于沿途卫所的既得利益,还是来自于海运之船只、港口、与航线的不确定性?这二者之间,何为本,何为末?若要破局,又该从何处着手?”

这一问,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漕粮改海”这个宏大构想最核心、也最艰难的症结。

陈润彻底动容了。

他放下茶杯,死死地盯着林乾,那眼神,再无半分审慎与客套,只剩下一种发现了同道中人的、深刻的震撼与共鸣。他原以为,这少年不过是凭着天纵奇才,写出了一篇石破天惊的策论。此刻他才明白,那策论背后,是何等恐怖的、对国计民生的洞察与推演!

“解元公……”陈润的声音,已不自觉地带上了敬称,他指着那张表格,声音都有些发颤,“此中关窍,非一言能尽。下官……下官在户部十年,专司漕运核算,亦曾有过此想,却总觉千头万绪,无从下手。你……你竟已思虑至此!”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那份属于老吏的沉稳,被彻底点燃。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十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所有困惑、所有见解,对着林乾,倾囊而出。

一个问得精准,一个答得透彻。这间朴素的书房,俨然成了一场关于帝国经济命脉的顶级研讨会。

一个时辰之后,陈润亲自将林乾送到府门口,躬身一揖,长拜不起。

“解元公之才,远胜下官。昔日,下官感念林大人知遇之恩。今日起,下官陈润,愿为解元公门下走卒,为这‘漕粮改海’之国策,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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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乾悄然编织着自己未来的政治网络之时,荣国府,梨香院内,另一场无声的权衡,也正在进行。

薛姨妈看着自己那娇艳如花、却眉间带着一丝淡淡愁绪的女儿宝钗,再想想那个终日只知斗鸡走狗、惹是生非的儿子薛蟠,心中便是一阵说不出的苦涩。

“我的儿,”她拉着宝钗的手,轻声叹道,“你这‘金玉良缘’一说,如今看来……怕是有些靠不住了。”

她抬眼,望向那高高的院墙,仿佛能看到南城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那林家哥儿,已非吴下阿蒙。解元之才,‘国士’之评,储君之赏……他日封侯拜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宝玉那孩子……终究是被老太太给宠坏了。”

宝钗闻言,只是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没有说话。但她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薛姨妈看着女儿那沉静如水的侧脸,心中主意已定。她轻轻拍了拍宝钗的手,意有所指地道:“金子,自然是要配给真龙的。那些个衔在口里的玉,若是顽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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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南城林府工地。

在一片震天的欢呼与鞭炮声中,新府的最后一根顶梁木,被稳稳地合上。封顶大吉!

林乾携着黛玉,站在那已然气势恢宏、格局初显的新府门前。虽尚未粉饰雕琢,但那份迥异于任何传统府邸的开阔与大气,那种兼具了江南之秀美与北方之雄浑的独特风骨,已然令人心折。

“兄长,这里……”黛玉仰头看着那高高的门楼,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喜悦,“真好看。”

林乾看着身边那张因兴奋而显得愈发娇艳的脸庞,微笑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再无人能扰,再无人能欺。”

他伸出手,指向那门楼之上,一块早已预留出的、悬挂匾额的空位。

“等我们搬进来那日,”他的声音,在喧嚣的鞭炮声中,清晰地传入黛-玉的耳中,“我会请旨,让圣上,为这里亲赐一个名字。”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这座正在成型的府邸,望向了那更加高远的、权力的中枢。

这座府邸,是他的根基。而这根基之上,他要亲手建起一座,无人能够撼动的,通天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