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的内心悲鸣ing!
坐在散发着咖啡醇香和甜点暖意的咖啡馆里,莫妮卡却感觉自己像坐在针毡上。
她低垂着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面前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月光奶沫”全糖拿铁里,试图用浓郁的奶香和甜味麻痹自己混乱的神经。
天知道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要稍微一回想,那些充斥着……咳,“高强度互动”的画面就如同潮水般涌上脑海,让她小巧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捏着咖啡杯柄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自从那天被凯特尔这个“混账精灵”半哄半骗(莫妮卡视角)地带到帝国圣埃洛斯堡民政分局,在那份该死的婚姻契约上签下名字,并看着象征帝国法律效力的魔法钢印“咔哒”一声盖上去之后……
她的世界就彻底颠覆了!
什么审计工作!
什么金狮银鹰!!
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每天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凯特尔那张近在咫尺、带着餍足笑意的精灵脸,以及身下那张仿佛成了她永恒刑场的、宽大柔软到令人绝望的——大床!
闭上眼……好吧,她根本没多少机会闭眼!
那个毫无人性可言的精灵!
那个披着优雅法师皮的野兽!
竟然……竟然摁着她在床上,硬生生要了整整七天七夜!
七天!
七夜!
莫妮卡悲愤地在心中咆哮:
这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是酷刑!
凯特尔!
你这个混蛋!
畜生!
禽兽不如!
社恐魔女绝望地意识到,这根本就是凯特尔精心策划的、针对她社恐和抗拒心理的“崩溃疗法”!
她第一次……咳,经历那种事情的时候,简直羞耻得想原地蒸发,全程像只煮熟的虾米,僵硬得连小脚趾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
在经历了整整七天、不眠不休(物理意义上)、花样百出的“高强度对线”之后……
莫妮卡感觉自己的羞耻心……已经被彻底磨平了。
爱谁谁吧!
反正……她是真的、真的、真的累瘫了!
她现在只想躺平,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随便凯特尔这个精力无穷的“怪物”想干嘛就干嘛吧……
至少在床上,她认命了。
不得不说,凯特尔这个混蛋,以一种邪门到姥姥家、足以让任何正经心理医生瞠目结舌的方式,强行“化解”了莫妮卡对她最根深蒂固的排斥。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让她“习惯”了。
就像被反复撸顺毛的炸毛猫,虽然心里可能还有点不忿,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记住了那种……无法抗拒的“舒适”?
然而!
这种“习惯”,目前也仅仅只存在于那张罪恶的大床之上!
一旦离开那个私密的、只有她们两人的空间,进入像现在这样有“外人”(约瑟夫)在场的社交场合,莫妮卡骨子里那份对在公共场合表现亲昵的抗拒感,立刻如同潮水般重新涌了上来!
但可悲的是……
她自己是个重度社恐!
在陌生环境和外人面前,她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时候她唯一能抓住的、能给她带来一丝丝可怜安全感的“浮木”……居然还是身边这个刚刚被她心里骂了八百遍的“混蛋精灵”凯特尔!
这种“既抗拒又不得不依赖”的扭曲状态,简直让莫妮卡憋屈得想哭!
她悲愤地得出结论:凯特尔这个混蛋,是真的、真的把她这个社恐魔女给彻底“玩明白”了!
从生理到心理!
【咖啡馆现场】
“咳……”
约瑟夫看着对面这对气氛诡异,一个淡定喝茶一个埋头装鸵鸟的“新婚妇妇”,尴尬地揉了揉眉间,试图打破这微妙的沉默。
“你们这种……嗯,独特的关系模式……好吧,我一个外人确实也不便多评价。”
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点点“同病相怜”的理解——毕竟严格说起来,他自己也是先领了证才跟糖豆谈的恋爱呢!
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至少……”
凯特尔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黑咖啡杯,“莫妮卡现在仍然固执地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一场基于‘政治资源交换’的交易。”
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转向约瑟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认同”,“我正在设法纠正她这种极其错误且片面的认知观念。”
“至少从目前‘实践’的效果来看卓有成效。”
“谁!谁谁谁和你是爱爱爱爱情关系系啊!”
莫妮卡猛地从咖啡杯里抬起头,小脸涨得通红,一金一褐的异瞳里充满了羞愤的火焰,结结巴巴地试图“咆哮”。
“凯特尔!你你你不要得寸进进进尺!”
可惜,她那软糯的嗓音和因为紧张而严重结巴的表达,在约瑟夫和凯特尔这两位“老江湖”听来杀伤力约等于零,反而更像一只炸毛小奶猫在奶凶奶凶地哈气。
“哦?”
凯特尔微微侧过头,那张千年冰山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堪称“恶劣”的玩味笑意。
“我‘进寸’你就受不了了。”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在莫妮卡身上扫了一圈,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地传入另外两人耳中,“……那你还想要我‘进尺’么?”
莫妮卡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两秒钟后……
“轰!”
仿佛有蒸汽瞬间从她头顶喷出!
那张原本就红扑扑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番茄红”升级成了“猴屁股红”!
她后知后觉地、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混蛋精灵!又在光天化日之下!
讲!荤!段!子!
羞愤欲死的社恐魔女再次把滚烫的脸颊狠狠埋回了咖啡杯后面,只留下两个红得发亮的耳朵尖在外面颤抖着。
“好了好了!”
约瑟夫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凯特尔一眼。
“打住!凯特尔女士! 在我一个大老爷们面前讲这种……咳,‘内涵丰富’的东西,真的合适么?”
他强行将话题掰回正轨,青灰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询问看向凯特尔,“话说……这孩子(他指了指装鸵鸟的莫妮卡)知道我的身份么?”
“并不知情。”
凯特尔恢复了她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刚才讲荤段子的不是她。
“你来介绍,还是我来?”
“还是你来吧。”
约瑟夫立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自己介绍自己……总有种自卖自夸的微妙尴尬感。”
他耸耸肩,拿起自己那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啜饮了一口,感受着那极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我又不需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凯特尔点了点头,重新将目光投向身边那个恨不得原地消失的褐色“毛团”。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
“莫妮卡。”
她轻轻唤了一声,成功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极其不情愿地、微微抬起了一点点。
“这位,是我的朋友。”
精灵指了指对面悠闲喝咖啡的约瑟夫,“他现在的名字,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蒂尔(Joseph Visarionovich Steel)。”
莫妮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紧绷的肩膀似乎稍微放松了一丁点——至少不是她害怕的某个名字。
然而,凯特尔的下一句话,如同死神的宣判,瞬间击碎了这点可怜的侥幸:
“不过……身为塔斯郡茉莉塔家族出身的你,或许对他另一个名字会更有‘深刻’的印象。”
她微微停顿,注视着莫妮卡瞬间僵硬的侧脸,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在旧贵族圈子里如同噩梦般的名字:
“亚历克斯·阿道夫·海因里希·弗拉基米尔·希尔(Alex Adolf heinrich Vladimir hill)。”
“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勇者殿下。”
效果拔群!
“哐当!”
莫妮卡手中紧握的咖啡杯在听到“亚历克斯·希尔”这个名字的瞬间,就脱手砸在了桌面上!温热的拿铁咖啡顿时泼洒出来,弄脏了洁白的桌布,也溅湿了她的袖口。
但她完全顾不上这些!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刚刚还红得像猴屁股的脸蛋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那双标志性的一金一褐异瞳此刻因为极致的惊恐而瞪得溜圆,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受惊的幼鹿看到了最凶残的掠食者!
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抖了起来,小小的身躯拼命往后缩,仿佛想把自己嵌进咖啡馆柔软的卡座靠背里,彻底远离眼前这个……在茉莉塔家族长辈口中,是“贵族屠夫”、“冷血刽子手”、“止儿夜啼的噩梦化身”的男人!
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地狱魔神!
“理解一下,约瑟夫阁下。”
凯特尔端起咖啡杯,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这孩子出身旧贵族圈。 在那个圈子的‘睡前故事’里,您可是能让最顽劣的贵族幼崽瞬间闭嘴、乖乖睡觉的‘恐怖存在’。”
“毕竟……”
精灵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光是被您亲自签字批准、送上断头台的大小贵族……”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