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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霸总娘子和她的咸鱼赘婿 > 第38章 云鹤间造势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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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几乎是冲出的红袖坊,心里的懊悔和焦急如同火烧。

他沿着昨日追船的那条湖边路径,开始了地毯式的搜寻。

什么摆摊赚钱,什么隐藏身份,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枚小小的玉扣,此刻在他心中的分量,比那没讨到的咨询费要重千百倍。

他弓着腰,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块石头缝隙,一丛杂草根部。

汗水从额角滑落,他也顾不上擦。

“哪儿去了?”

“到底掉哪儿了?”

他嘴里不住地念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天下午的画面—他如何狂奔,如何踉跄,如何对着远去的船只跳脚大骂…

“难道是那时候动作太大,从怀里滑出来了?”

他循着记忆,一直找到昨天自己累瘫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

望着烟波浩渺的西湖,陆恒心里一片冰凉。

这要是真掉进了湖里,那可真就是大海捞针,彻底没指望了。

他瘫坐在岸边,望着湖水发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湖岸小径上,三人正缓步而行。

为首的“公子”身着月白长衫,帷帽轻纱,正是女扮男装的张清辞。

她刚巡视完“云鹤间”的工程进度,正与商侍秋白商讨着一些细节,武侍夏蝉则沉默地跟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小姐,按照那位潇湘子公子的思路,我们已初步拟定了中秋诗会的详细流程。”

秋白低声禀报,“包括雅间预定规则、限量礼品的制作、说书先生的安排等,底下人听了,都觉新奇大胆,但细细想来,若运作得当,效果必定轰动。”

张清辞微微颔首,帷帽下的目光沉静。

尽管不愿承认,但那混蛋的点子,确实直击要害,超越了当下所有酒楼的经营理念。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远处一个熟悉又狼狈的身影吸引。

只见陆恒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湖边草丛石缝里疯狂地摸索着什么,神情焦灼,与平日那副故作从容或侃侃而谈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在做什么?”

张清辞停下脚步,远远望着,心中升起一丝好奇:这混蛋,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不动声色地走向湖边一处僻静的石桌旁坐下,示意秋白和夏蝉不必跟随太近,就这么静静地隔岸观火。

夏蝉侍立一旁,眼神锐利如鹰,不仅注意着四周动静,也下意识地扫过陆恒正在搜寻的那片区域。

忽然,她目光一凝,落在不远处湖畔一丛茂密的水草旁。

那里,泥石中有一抹极淡的温润白光,在粼粼波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公子”

夏蝉低声开口,指向那个方向,“那边水草旁,似乎有东西。”

张清辞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点微光。

夏蝉得到默许,身形如燕,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掠至那丛水草边,俯身探手,指尖精准地从湿泥与水草根茎间拈起一物。

她回到张清辞身边,将东西呈上。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平安扣,红绳已经有些污湿,但玉身依旧温润剔透。

显然是不久前才掉落在此,未被行人践踏或彻底陷入泥中。

张清辞接过玉扣,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她轻轻摩挲着玉身,目光却再次投向远处仍在埋头苦寻的陆恒,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他是在找这个。

就在这时,文侍春韶悄然来到,对张清辞低声道:“小姐,您要的关于‘潇湘子’的消息,初步整理出来了。”

“讲。”

“此人化名颇多,常用‘潇湘子’之名在西湖边鬻诗,亦使用‘江不语’之名,自称隐士,与苏明远、李醉等人交好。”

“其诗才的确惊才绝艳,昨日红袖坊夜宴,一首《秋兴》震惊四座,更有一手自称‘陆体’的独特书法。”

春韶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另据查,昨夜他在红袖坊楚云裳处饮宴,后来大醉,留于楚云裳的云裳阁中,至清晨方离去。”

张清辞闻言,帷帽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不屑的冷哼。

“才子佳人,红袖添香,自古便是这般套路。”

她的声音透过轻纱,冰冷而讥诮,“不过是些自命风流的儒生,与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演一出自以为是的痴情戏码罢了!”

“看似情深意重,实则镜花水月,露水姻缘,最终不过是徒惹伤心,害人害己,无聊至极。”

她言语中对楚云裳这类女子,以及沉溺其中的所谓“才子”,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鄙夷。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用且浪费生命的情绪消耗。

她不再关注远处那个为了一枚玉扣而失魂落魄的身影,转而问秋白:“他上次说的那些法子,具体细节,底下人商议得如何?可有可行之策?我们需如何补足?”

“回小姐,已初步商议过。”

秋白连忙收回目光,恭敬答道:“众人皆以为,虽有些想法闻所未闻,但思路清晰,环环相扣,若能执行到位,确有点石成金之妙;只是其中许多关节,还需依杭州城人情世故与张家实际情况,细细打磨,查漏补缺。”

“哦?细细道来。”

张清辞身体微微前倾,显露出浓厚的兴趣。

涉及到具体商业运作,她的态度立刻变得无比专注和务实。

“是。”

秋白整理了一下思绪,条分缕析地回禀,并融入了张清辞一贯的思维模式和张家已有的资源:

“其一,关于‘限量礼品’与‘会员玉牌’。”

“潇湘子提议的特制酒具、文房四宝,想法极好;但我们不能简单地找普通匠人制作。”

“小姐,我们可动用府中关系,联系官窑,定制一批带有‘云鹤间’独特标识、且底部有特殊编号的瓷器;玉牌则可用上等和田玉或翡翠,请御用工匠的后人精心雕琢,务求精美绝伦,使其本身就成为值得收藏的艺术品,而非寻常赠品。”

“如此,方能真正彰显身份,让其成为人人渴望之物。”

秋白深知,小姐向来追求极致,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碾压所有对手。

张清辞微微颔首:“可,此事由你亲自督办,不计成本,但要快。”

“其二,关于邀请名士才子。”

“潇湘子说请林慕白、苏明远等,但林慕白性情孤高,寻常金银难以打动,我们或可从其喜好入手,听闻他酷爱前朝名士萧问之的字画,我们库中恰有一幅,或可借此相邀。”

“至于苏明远,他与我们素有生意往来,其本人又爱热闹,由小姐亲自修书一封,应无问题。”

“此外,我们还可通过赵文博公子,邀请其叔父赵知府,以及学政大人沈崇文莅临,哪怕只是露个面,其意义绝非寻常才子可比。”

秋白精准地提出了利用人脉和资源的具体方案。

“嗯。林慕白处,可尝试。”

“赵知府与学政大人那边,我自有安排。”

张清辞眼中泛起自信,整合资源和利用官场人脉,这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其三,关于‘预热’与‘二次传播’。”

“征集诗词是好,但需防止滥竽充数,我们可设置高额奖金,并请杭州知名大儒与赵知府、沈学政一起推选,加上苏明远、赵文博等已有名望的才子一起参与诗词大选。”

“至于说书先生,不能任由他们随意编造,我们可事先准备好详细的‘通稿’,将诗会盛况、才子风采,尤其是最终悬挂于酒楼的诗作,精心编成故事,交由杭州城内最有名的几位说书人,在同一时间,于不同茶楼讲述,形成舆论合力。”

秋白补充道,将陆恒粗略的“舆论战”想法,细化成了可执行的宣传方案。

“很好!舆论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张清辞满意地点点头:“此事交由春韶配合你,她熟知城内三教九流,知道找哪些人最有效。”

一旁的春韶立刻躬身领命。

“其四,关于‘特色菜品’与‘服务’。”

“除了在味道上下功夫,我们还可为几道招牌菜编撰引人入胜的典故,与杭州历史、文人轶事挂钩。”

“服务方面,所有伙计需经过严格培训,言行举止,乃至上菜、斟酒的节奏,都要有章法,务求让客人感受到远超他处的尊贵与贴心。”

秋白最后总结道,“小姐,经过如此补充与细化,潇湘子的这套方案,已不仅仅是新奇,而是真正成为了一套完整、可行,且能充分发挥我张家优势的必胜之策,属下敢断言,‘云鹤间’开业,必定红遍江南,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