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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飞雨那平淡却如同惊雷般的话语在死寂的空中炸响。

“战力95?这就是你叫嚣的资本?”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那你可以跪下了。”

萧远山脸上的惊骇瞬间被无边的屈辱和暴怒取代。他修行近百载,贵为天剑宗执法长老,宗师之尊,何曾受过如此轻蔑的侮辱?!

“狂妄小辈!安敢欺我!!”

他彻底放弃了试探,体内磅礴的剑元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周身青色剑气狂涌,仿佛化作了一轮青色的太阳,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向四面八方席卷,飞雨阁周围的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面开始微微震颤。

“剑域·万剑朝宗!”

萧远山怒吼一声,双手结印,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只见他身后虚空之中,无数道凝练无比的青色剑气凭空生成,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每一道剑气都散发着凌厉至极的杀意,锁定了下方的厉飞雨。剑尖寒光闪烁,汇聚成一片死亡的森林,连光线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是他的领域之力,在此剑域之内,万物皆可为剑,无坚不摧!

“给老夫死来!”

萧远山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漫天青色剑气如同得到了号令的军队,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化作一股毁灭一切的青色洪流,铺天盖地地朝着厉飞雨倾泻而下!剑气未至,那森然的剑意已经让赵无忌等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刀山剑海之中,肌肤欲裂,灵魂都在颤栗!

面对这足以将整个飞雨阁乃至小半座山峰都夷为平地的恐怖攻击,厉飞雨终于动了。

他仅仅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那倾泻而下的剑气洪流,随意地,向前一握。

没有光芒闪耀,没有能量爆发。

就像是在空气中随意地抓了一把。

然而,就是这看似毫无烟火气的一握,那毁天灭地的青色剑气洪流,在距离他头顶尚有十丈之遥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绝对不可逾越的壁垒!

“嗡——!”

空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

紧接着,在萧远山以及所有旁观者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成千上万道凌厉剑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宇宙巨手捏住的玩具,瞬间凝固在半空!然后,在一阵细密如玻璃破碎的“咔嚓”声中,所有的剑气,从剑尖到剑尾,寸寸断裂,崩解成最细微的青色光点,最终彻底湮灭,消散于无形。

一招,不,甚至算不上一招,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轻描淡写地抹去了宗师强者的至强领域攻击!

“噗——!”

气机牵引之下,绝学被强行破去的萧远山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周身那强大的气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下去。他看向厉飞雨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武”的认知范畴!

“你的剑,太钝了。”

厉飞雨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他的目光落在了萧远山背后那柄嗡嗡震颤,似乎想要自动护主的古朴长剑上。

他伸出食指,隔空,对着那柄长剑,轻轻一弹。

“叮——!”

一声清脆悦耳,如同玉磬敲响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在萧远山绝望的眼神中,他温养了数十年、早已心意相通的本命宝剑,剑身之上,骤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裂痕迅速蔓延,如同蛛网般布满了整个剑身。

“不!!!”萧远山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但一切无法挽回。

“嘭!”

那柄堪称神兵利器的长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炸裂成了无数闪烁着黯淡青光的金属碎片,从萧远山背后簌簌掉落。

本命法宝被毁,萧远山再次狂喷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气息衰败到了极点,甚至连凌空站立都无法维持,直接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砰!”

他重重地砸落在厉飞雨面前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如山岳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不仅仅是肉身,连他的灵魂、他的武道意志,都被这股力量死死地镇压!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依旧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做的年轻人。对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比任何锋利的剑刃都要让他感到刺痛和恐惧。

这一刻,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依仗,都在那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化为了乌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少主会被一巴掌扇飞,道心破碎。面对这样的存在,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挣扎,徒劳。

反抗,笑话。

萧远山脸上血色尽褪,最终,他艰难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放弃了所有抵抗,朝着厉飞雨的方向,以一个极其屈辱的五体投地的姿势,匍匐了下去。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前辈……神威……”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颤抖。

“是……是我天剑宗……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

“恳请……前辈……高抬贵手……饶……饶我等性命……”

这位之前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天剑宗执法长老,此刻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匍匐在厉飞雨脚下,为了活命,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他身后的那些随从,早已吓傻了,见到长老都跪了,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噗通噗通全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求饶的话都吓得说不出来。

厉飞雨俯瞰着脚下如同尘埃般的萧远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天。”

“我只给他三天时间。”

“带着足够的‘诚意’,亲自来我飞雨阁赔罪。”

“若是不来,或者诚意不够……”

厉飞雨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不介意,去你们天剑宗的山门,‘亲自’走一趟。”

话音落下,压在萧远山身上的那股恐怖力量骤然消失。

萧远山如蒙大赦,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在随从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他看都不敢再看厉飞雨一眼,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连一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飞雨阁外,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天,要变了。天剑宗的服软,意味着一个崭新的、以厉飞雨为尊的时代,即将来临。

而厉飞雨那句“亲自走一趟”,如同悬在天剑宗头顶的利剑,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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