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的人生优化面板 > 第27章 音乐的藯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清晨的阳光裹着桂香钻进阳台时,我正踮着脚往咖啡壶里放滤纸。昨晚剩下的半罐桂花蜜在冰箱上亮着琥珀色的光,想起苏清媛昨天抱着书笑的样子,指尖忍不住蹭了蹭壶身——不锈钢的凉意里,还留着她递桂花蜜时的温度。

“陆泽宇,你看这个!”客厅传来她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的颤音。我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走过去,看见她跪坐在地毯上,膝盖上摊着昨天买的《云州手艺人志》,指尖指着书页上的锔瓷照片:裂纹像两条缠绕的鱼,在白瓷碗上织成细小的网,“你看这裂纹,师傅用金箔补的,像给碗戴了串手链。”她的铅笔在草稿本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线,又皱着眉擦掉,“可我画不出来那种——那种‘破了又好起来’的温度,像奶奶补的旧毛衣,针脚里藏着阳光。”

我蹲下来,指尖抚过书页上的裂纹。昨天逛老街时,我其实看见过类似的碗——在巷口的老店里,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正用金刚钻钻瓷片,阳光穿过橱窗,把他的白发染成金的。可那时我没敢停下来,怕面板突然弹出任务,打破这难得的平静。现在看着苏清媛发亮的眼睛,我突然想起面板昨天的提示:“检测到宿主生活状态趋于固化,建议进行多元化体验。”原来它早就在等我迈出这一步。

“周末我带你去见个师傅吧。”话出口时,我自己都愣了——明明前几天还在犹豫要不要接任务,可她皱着眉擦草稿的样子,比任何奖励都让我想往前凑,“老街巷口有间‘启明斋’,师傅姓周,我见过他锔瓷,裂纹补得像天生就长在上面。”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星星落进了茶盏:“真的?我可以画他工作的样子吗?”她抓起我的手,指尖有点凉,像清晨的江水,“我要画他的金刚钻,画他戴的老花镜,画他指尖的瓷粉——就像书里写的,‘每道裂纹都是故事的疤’。”

我正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枫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泽宇,你最近有没有去老街?我听客户说,那边要拆迁了,下星期就贴公告!”我的心沉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周启明的店还在老街巷口,要是拆迁,他该怎么办?“知道了。”我挂了电话,转身看见苏清媛正歪着头看我,草稿本摊在膝盖上,铅笔尖还沾着橡皮屑。

“怎么了?”她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是林枫的电话?”我赶紧把手机塞进口袋,笑着摇头:“没事,他说下周要请我们吃烧烤。”她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画草稿,可笔尖落在纸上时,比刚才轻了些——她大概看出来我在撒谎,却没拆穿,只是把我的咖啡杯往我手边推了推,杯壁的温度透过陶瓷渗进掌心。

下午我教她弹吉他。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怀里抱着我的木吉他,指尖按在c和弦上,皱着眉喊疼:“这弦怎么这么硬?”我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调整位置——她的手指细细的,指节泛着淡粉,像春天的桃花瓣,“要按在屏格中间,用点力,但别太狠。”我的掌心覆在她的手上,能感觉到她手腕的温度,还有吉他弦传来的轻微震动,像心跳。

“这样?”她抬头,睫毛上沾着点阳光,梨涡里盛着笑。我点头,喉咙突然有点发紧——昨天她替我擦嘴角的糖稀时,也是这样的距离,呼吸里带着桂花蜜的甜,“对,就是这样。”她拨了下弦,音符有点哑,却像清晨的鸟叫,挠得人心尖发痒。

傍晚的时候,我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她蹲在客厅画草稿。面板突然弹出来,淡蓝色的提示栏闪着光:“【预警:特殊任务即将触发】检测到宿主与‘传统手艺传承’的关联度达到85%,任务将在48小时内激活。请做好准备。”我盯着提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苏清媛送的拨片——透明的塑料片上,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原来所谓的“躺平”,从来不是躲在公寓里弹吉他,而是看着她笑,看着她为了画稿皱眉头,然后想为她撑起一片不被拆迁的天空。

“陆泽宇,喝桂花蜜吗?”她端着个玻璃罐走过来,罐子里的桂花蜜晃着琥珀色的光。我赶紧关掉面板,笑着接过:“要加温水。”她蹲在我旁边,把杯子放在栏杆上,风掀起她的裙摆,像片浅蓝的云,“今天画了锔瓷的裂纹,比昨天好多了。”她指着草稿本上的线条,“你看,我加了点金箔的影子,像你说的周师傅的手艺。”我凑过去看,草稿上的裂纹果然带着点暖光,像撒了把碎金,“好看,比书里的还好看。”

她笑了,抬头望着江里的灯。那些灯像撒在水里的星星,顺着水流漂向远方。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我用掌心裹住:“周末我们早点去,周师傅应该喜欢早起。”她点头,靠在我肩上,声音轻得像风:“我要画一组老手艺的插画,题目叫《被看见的温度》——画锔瓷的裂纹,画竹编的篮子,画你弹吉他的样子。”

风从江面上吹过来,带着桂香和糖花的甜。我望着她的侧脸,发梢沾着月光,像撒了层银粉。面板的提示还在脑子里闪,但我已经不害怕了——所谓的“人生优化”,从来不是面板给我的奖励,而是她笑时的梨涡,是周师傅钻瓷片的声音,是我们一起逛老街时踩过的青石板。这些温度,比任何“最优解”都珍贵。

她突然转过脸,鼻尖差点碰到我的下巴:“你在想什么?”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桂花蜜的香气钻进鼻子:“在想,周末要带什么礼物给周师傅。”她歪着头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是用昨天买的浅蓝布料做的,上面绣着朵小小的桂花,“把这个送给师傅吧,我昨天晚上绣的,像老街的桂树。”我接过布包,指尖摸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心里像揣了罐热蜂蜜:“好,周师傅肯定喜欢。”

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面板还没发布任务,但我知道它在等我——等我迈出那一步,从“躺平的人”变成“想守护点什么的人”。苏清媛的笑声从客厅传来,她还在画草稿,铅笔在纸上沙沙响着。我摸着枕头底下的拨片,突然想起昨天她送我时说的话:“这是谢你送的书。”原来所谓的“回报”,从来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而是一起逛老街的清晨,一起弹吉他的下午,还有想和她一起守护点什么的心情。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枫发来的消息:“老街的拆迁公告明天贴,要我帮你打听周师傅的情况吗?”我回了个“好”,放下手机。窗外的月亮很圆,像苏清媛画里的星星。我想起昨天在老书店买的书,想起周师傅钻瓷片的样子,想起苏清媛笑时的梨涡。原来所谓的“人生优化”,从来不是“得到什么”,而是“想为谁做点什么”。

风掀起窗帘,裹着桂香钻进房间。我翻了个身,听见客厅里的书笔声停了,接着是苏清媛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声音。她替我盖了盖被子,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然后转身要走。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胸口:“别走,陪我看月亮。”她笑了,爬上床坐在我旁边,我们一起望着窗外的月亮,直到它沉进江里。

月光洒在她脸上,像撒了层糖。我握着她的手,突然想起面板的提示:“人生的最优解,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活出来的。”原来它早就告诉我答案了——所谓的“躺赢”,从来不是躲在公寓里等奖励,而是牵着她的手,一起去看老街的桂树,一起去见周师傅,一起把那些快被遗忘的温度,重新画进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