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职业主角他强且帅 > 第124章 旧世经年【8】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恪则凭借记忆,仔细回忆并绘制下那个葫芦形押印的细节,以及那几粒黑色“沙砾”的形态,开始在浩如烟海的古籍资料和网络数据库中,寻找可能的线索。

这个过程如同大海捞针,枯燥且令人沮丧。葫芦形的印章在古画中并不算特别罕见,多与道家或隐士有关,但陈恪记忆中的那个符文,却怎么也找不到相似的记载。那几粒“沙砾”更是无从查起。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周邈那边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他不是从古玩行或者史料中找到的线索,而是通过一个研究古代民俗学的老教授,联系上了一位隐居在邻省山区、据说家中世代传承某些古老仪轨的老人。

电话里,周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陈恪,有眉目了!

那位老先生听我描述了墨的形态、色泽,特别是上面的美人图案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说......那可能不是普通的墨,而是‘魂饲墨’。”

“魂饲墨?”陈恪心头一跳,这名字就透着一股邪气。

“对!他说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禁忌制墨法。不是在墨料中添加麝香、珍珠粉这些珍贵材料,而是......

混入特定条件下亡故之人的骨灰,辅以某种秘传的、与魂魄相关的咒术进行炼制。

据说,用这种墨绘制特定对象的画像,可以将对象的‘魂气’部分拘束于画中,使画作产生某种‘灵应’。”

陈恪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所以......画中那个美人,很可能真有其人?她是被......杀害,然后用她的骨灰混入墨中,画成了那幅画?”

“极有可能!”周邈的声音发紧,“老先生还说,这种‘魂饲’而成的画作,往往怨气极重,需要定期以生灵之血祭祀安抚,否则画中拘束的残魂就会躁动不安,反噬持有者。

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那幅画会‘饮血’!”

“那葫芦押印呢?还有那几粒黑色的东西?”陈恪急切地问。

“关于那个,老先生说得比较模糊。他只提到,在一些极其恶毒的镇物或者契约性质的符咒中,有时会用到一种被称为‘契石’或‘锁魂石’的东西,通常是某种特殊的、经过处理的细小黑色矿石颗粒,用来锚定和强化术法效果。

而葫芦形状,在有些流派里,象征着‘收纳’与‘封禁’......他推测,那个押印和‘契石’,很可能就是用来控制和束缚画中‘魂灵’,并订立某种‘血食’契约的关键!你

毁掉了那个押印和契石,就相当于强行撕毁了契约,破坏了束缚的核心,所以那画中的邪灵才会瞬间崩溃!”

一切都对上了!

骨灰制墨,拘魂入画,血食供养,葫芦押印与契石作为控制与契约的枢纽......

那幅“月下美人图”,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持续运转的邪恶仪式现场!

画中美人的每一次转眸,每一滴血泪,都是被禁锢的残魂在痛苦哀嚎与疯狂索求!

陈恪放下电话,久久无法平静。真相的残酷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这不仅仅是一幅“成精”的画,而是一个被以最残忍的方式剥夺了安息、被迫沦为嗜血怪物的可怜灵魂!

周邈很快从邻省返回,带回了更详细的信息,以及那位老先生的郑重警告:

“魂饲墨”本身,因其制作材料的特殊性,也极易成为阴邪之气的载体。

虽然不像完整的“画魅”那样具有主动攻击性,但长期放置在身边,尤其对于体质敏感或心神不宁的人,可能会产生潜移默化的负面影响,引人噩梦,损耗精神。

“他建议我们,最好将这墨妥善处理掉,比如寻一处山水清净之地,深埋于向阳的土壤中,借自然之气慢慢化去其残存的阴怨。”

周邈看着那枚静静躺在黑檀木盒子里的墨锭,眼神复杂。

他们原本打算尽快按照这个方法处理掉这枚“魂饲墨”。

然而,就在准备动身的前一晚,陈恪在整理手机照片时,无意间翻到了他之前拍摄的、周明渊日记中关于“月下美人图”的几页照片。

他的目光,再次被那段描述陆家惨剧的文字吸引:

“......惊闻陆氏昨夜大火,阖家......无一幸免。废园尽成焦土。遣人暗查,于灰烬中,未见‘月下美人图’残骸......或已遁走?”

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细节,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骤然照亮了某个角落。

周明渊派人去灰烬中寻找画的残骸,没找到,于是推测画“遁走”了。

但是......如果那幅画的核心控制机制——葫芦押印和契石——没有被破坏,画本身真的能在那场大火中“毫发无伤”甚至“遁走”吗?

按照那位隐居老者的说法,破坏核心,画中邪灵才会崩溃。

那么,反过来想,如果核心未被破坏,即使画作载体(绢帛)被烧毁,那被拘禁的“魂灵”和那股邪恶的“契约力量”,是否可能并未完全消散,而是......转移了?

或者,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等待下一次被“唤醒”的机会?

那枚“魂饲墨”

它是绘制原画的材料,蕴含着最初被拘禁的“魂气”本质!它是否在原画被“毁灭”(或许只是载体毁灭)后,成为了那股邪恶力量的部分载体或者......“备份”?

周明渊当年找到这墨,是巧合,还是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留下这墨,是无力处理,还是......故意为之?日记最后那句“吾心甚忧,录此警后世”,其中包含的,是否不仅仅是对那幅画的忧虑,也包括了对这枚墨的处置难题?

想到这里,陈恪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他们的推测正确,那么简单地深埋这墨,真的能彻底解决问题吗?

会不会只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埋下了一颗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被意外触发的种子?

他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周邈。周邈听完,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