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皱着眉，显然没听懂“微波”“水分子”这些陌生的词汇。
他尝试用灵力去感知，却只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和修真界的灵力截然不同。
“对了，”沈砚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凌玄，
“这个给你，里面有基础的使用教程，还有地图和翻译软件。你现在没有身份信息，出门需要这个。”
凌玄接过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图标，眼神茫然。沈砚无奈，只能手把手教他如何解锁、如何打电话、如何使用地图。
当凌玄第一次用手机导航找到附近的公园时，他站在路口，看着川流不息的汽车和高楼大厦，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迷茫。
他曾是叱咤修真界的仙君，可在这个没有灵气、只有“科技”的世界里，他却像个懵懂的孩童。
凌玄的适应期并没有持续太久。
作为大乘期仙君，他的学习能力远超常人，没过多久就掌握了手机的基本用法，甚至学会了用视频软件看修仙题材的电视剧——
虽然里面的“修仙术法”在他看来漏洞百出，让他忍不住皱眉吐槽。
“此剧有误，引气入体需凝神静气，不可强行冲击经脉，否则极易走火入魔。”
这天晚上，凌玄看着电视剧里的主角强行突破，忍不住开口纠正。
沈砚正在一旁看论文，闻言抬了抬头：“电视剧而已，虚构的。”
“可它误导凡人对修仙的认知。”凌玄一本正经地说。
沈砚放下平板电脑，看着凌玄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自称“不记得过去”的人，对修仙的了解却异常深入，甚至能说出一套完整的修炼理论。
他一直怀疑凌玄的身份，却没有找到证据，直到那天实验室发生了意外。
那天下午，沈砚正在进行量子纠缠实验，突然电路短路，实验室的应急灯亮起，所有仪器都陷入了瘫痪。
更诡异的是，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在仪器之间穿梭，导致实验数据全部丢失。
“怎么回事？”沈砚皱紧眉头，检查了电路，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三次，每次都是在实验进行到关键阶段时突然中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故意干扰。
凌玄站在实验室门口，眼神凝重。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阴邪之气，虽然很淡，却带着恶意，正是这种气息干扰了电路的运转。
这种阴邪之气在修真界很常见，多是由怨念凝聚而成，一般修士随手就能化解，可他现在灵力微弱，只能勉强感知到。
“是阴邪之气。”
凌玄走到沈砚身边，指着仪器上的一个接口，“那里有怨念残留，干扰了‘法器’的运转。”
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普通的USb接口，没有任何异常。
“阴邪之气？你怎么知道？”他怀疑地看着凌玄。
凌玄没有解释，而是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白色仙元，轻轻点在那个接口上。
瞬间，一道细微的黑色雾气从接口处冒出，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仪器突然恢复了运转，应急灯也熄灭了。
沈砚瞳孔骤缩，他清楚地看到了那道黑色雾气，也看到了凌玄指尖的白色光晕。
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完全符合凌玄口中的“玄学”。
“现在信了？”
凌玄收回手，指尖的仙元也随之消散，他有些疲惫地皱了皱眉——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积攒的所有灵力。
沈砚没有说话，而是立刻打开检测仪，对准那个接口。
屏幕上显示，原本异常的能量波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的能量残留，和他第一次检测凌玄时的数据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直坚信科学能解释一切，可凌玄的出现，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凌玄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
“那是怨念凝聚的阴邪之气，多生于阴气重的地方，会干扰灵力和能量的运转。你们这里虽然没有灵气，却有很多电子设备，这些设备产生的能量会吸引阴邪之气，导致‘法器’故障。”
沈砚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玄学’？有修仙者？”
凌玄点了点头：“我就是修仙者，来自另一个世界。上次我没说实话，是因为不确定你的立场。”
沈砚没有追问他的来历，而是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那阴邪之气怎么化解？除了用你的‘仙元’，还有别的方法吗？”他的科学家本能被激发，开始将“玄学”当作一门新的学科来研究。
凌玄看着他认真记录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个凡人少年虽然冷漠，却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修真界那些一心只求飞升的修士截然不同。
“可以用阳气重的东西，比如朱砂、糯米，或者阳光暴晒。”凌玄说道，“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用灵力化解，彻底清除怨念。”
沈砚立刻起身，从储物间里找出朱砂和糯米，按照凌玄的说法，在实验室的各个角落撒上。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实验室再也没有发生过意外，实验也顺利进行到了尾声。
经过这件事，沈砚对凌玄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不再把凌玄当作“未知生物样本”，而是当作一个能为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导师”。
他开始主动向凌玄请教修仙知识，甚至尝试用科学的方法分析灵力的本质。
“根据我的检测，你的‘仙元’本质是一种高纯度的能量体，比核能更稳定，而且不会产生辐射。”
这天晚上，沈砚拿着检测报告，对凌玄说道，“如果能掌握这种能量的转化方法，或许能解决全球能源危机。”
凌玄看着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公式，却能理解他的意思：
“灵力的转化需要特定的功法，而且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很难大规模提取。”
“那你的修为还能恢复吗？”
沈砚问道，他很想看到凌玄全力施展仙术的样子，那一定能为他的研究提供更多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