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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驱邪法事?本宫让你见识什么叫科学破迷信!

静逸师太回京的消息,如同在本就暗流汹涌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这位年过六旬、身着灰布道袍、手持拂尘的老道姑,面容清癯,眼神澄澈中带着一丝仿佛能洞悉世事的深邃。她并未入住任何达官显贵的府邸,而是直接回到了位于京郊、香火不算鼎盛却颇受部分上层信众推崇的“清凉观”。

然而,她回京次日,一封由多位宗室命妇联名,并经太后“关切”过问的请求,就摆在了小皇帝轩辕明澈的御案上——恳请静逸师太入宫,为近来“多有异状”的绝美公主殿下,做一场安神驱邪的法事,以安定宫闱,稳固国本。

理由冠冕堂皇,关心之意“拳拳”,让人难以拒绝。

小皇帝看着那奏请,小脸绷得紧紧的,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萧玦。

萧玦面色沉静,眸底却凝着一层寒霜:“静逸师太方外之人,不宜轻扰宫闱。且公主凤体安康,何须驱邪?”

前来递话的慈宁宫总管太监陪着笑脸,语气却绵里藏针:“摄政王殿下明鉴,正是因公主殿下近来……言行与往日大相径庭,民间亦有些不安的流言。请师太来看看,不过是安众人的心。若公主殿下果真无事,一场法事而已,也算全了太后娘娘和诸位宗亲长辈的关爱之心不是?”

这话,是将“不配合”直接等同于“心里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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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长春宫,缺德殿内

“驱邪法事?”林笑笑听到春桃带回的消息,正在调试她新做的“简易投影仪”(用牛皮纸、透镜和蜡烛捣鼓的半成品)的手顿了顿,随即乐了,“好啊!本宫正愁日子过得太平淡,缺了点bGm(背景音乐)呢!告诉他们,本宫准了!场地就设在长春宫前的广场,欢迎各界人士……啊不,是后宫同仁们前来观摩!”

春桃急得直跺脚:“殿下!您怎么还答应了啊?那静逸师太据说道法高深,万一……万一她真看出点什么,或者使出什么手段,您可怎么办啊?”

【心理活动:林笑笑:看出点什么?她要是真能看出本宫是穿越的,本宫立马拜她为师!至于手段?在科学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

林笑笑放下她的“发明”,拍了拍手上的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放心,本宫自有妙计。她不是要做法吗?本宫就陪她好好做一场!去,准备点东西……”

她在春桃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春桃听着,眼睛逐渐瞪大,表情从担忧变成了……惊恐中带着一丝兴奋?

“殿、殿下,这……这能行吗?”

“把‘吗’字去掉!”林笑笑自信满满,“快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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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三日后,长春宫前广场

法事场面布置得极其隆重。香案、烛台、符纸、桃木剑一应俱全。静逸师太手持拂尘,立于场中,道袍无风自动,确有几分仙风道骨。太后、白莲儿以及一众后宫妃嫔、宗室命妇坐在临时搭建的观礼棚下,神情各异,或担忧,或好奇,或幸灾乐祸。

林笑笑作为“当事人”,也被请到了场中。她今日倒是没穿她那套“疯爽装”,而是换了一身相对素雅的月白宫装,只是手里……依旧捧着那个紫砂茶壶,时不时啜一口,显得格外气定神闲。

萧玦与小皇帝并未亲临,但广场周围明显多了不少气息内敛的侍卫,暗处,更有数道目光紧紧盯着场中。

吉时已到,静逸师太开始做法。她步伐玄奥,口中念念有词,拂尘挥洒间,带起道道微风。香案上的烛火随之明灭不定,气氛逐渐变得肃穆而……诡异。

忽然,静逸师太脚步一顿,拂尘指向林笑笑,双目精光爆射,声音陡然拔高:“无量天尊!此女身上,果然附有异世凶煞之气!此气暴戾乖张,扰乱乾坤,若不驱除,恐祸及宫闱,动摇国本!”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太后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白莲儿更是激动得指甲掐进了掌心。

观礼棚下,窃窃私语声四起,看向林笑笑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排斥。

【心理活动:静逸师太(暗自得意):哼,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略施小计,便可让她身败名裂!】

面对指责,林笑笑却不慌不忙,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道:“哦?异世凶煞?师太确定没看错?会不会是……您今天没吃早饭,眼神有点花?”

静逸师太脸色一沉:“贫道修行数十载,岂会看错!此凶煞之气,灰中带赤,张牙舞爪,就在你灵台之上盘旋!”

“灰中带赤?张牙舞爪?”林笑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放下茶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制成的三棱镜!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将三棱镜举到阳光下,轻轻转动。

刹那间,一道绚丽的七彩光斑出现在地面上,随着她的转动而变幻形状。

“师太您看,”林笑笑指着那变幻的光斑,语气天真又好奇,“您说的那个‘灰中带赤、张牙舞爪’的凶煞之气,是不是长这个样子?哎呀,它还会动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光煞’?”

静逸师太:“!!!”

众人:“???”

【心理活动:围观群众:光……光煞?那是什么东西?】

【心理活动:林笑笑:跟我玩光学特效?本宫给你上个小学自然课!】

静逸师太被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操作弄得一愣,老脸有些挂不住,强自镇定道:“休得胡言!此乃妖女障眼法!”

“障眼法?”林笑笑收起三棱镜,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卷成的喇叭状筒子(简易扩音器),对着静逸师太的方向,突然大喊一声:“师太!您背后有鬼啊!”

声音经过纸筒放大,变得异常洪亮突兀!

静逸师太被她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猛地回头!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林笑笑脚下似乎“不小心”踢到了一颗小石子,那颗石子精准地滚到静逸师太脚下。

“哎哟!”静逸师太猝不及防,被石子绊了一下,虽然及时稳住身形没摔倒,但头上的道冠却歪了,几缕灰白的头发散落下来,那仙风道骨的形象瞬间大打折扣!

“噗——”观礼棚里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静逸师太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林笑笑:“你……你!”

“我什么我?”林笑笑一脸无辜,“师太,您不是能通鬼神吗?怎么连个小石子都躲不过?看来您这‘道行’,也有点水分啊?要不……您先给自己驱驱邪?”

她语气诚恳,眼神却充满了戏谑。

太后在观礼棚下,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白莲儿更是急得直扯帕子。

静逸师太恼羞成怒,决定使出“杀手锏”。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疾念咒语,符纸“噗”地一声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青烟,直扑林笑笑面门!

“妖孽!现形吧!”

这一手“符纸自燃”,确实唬住了不少人,引起一阵惊呼。

然而,林笑笑看着那扑来的青烟,非但不躲,反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出,气流瞬间将那道青烟吹得七零八落,消散于无形。

林笑笑揉了揉鼻子,嫌弃地挥挥手:“师太,您这符纸……是不是受潮了?味道有点呛鼻子啊?下次换个质量好点的,或者试试本宫推荐的‘无烟艾灸’,环保健康!”

静逸师太彻底僵在原地,看着林笑笑那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行走江湖几十年,靠着一手“心理学”和些许“化学物理小技巧”无往不利,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法事,彻底进行不下去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林笑笑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脸色铁青的太后和目瞪口呆的众人,微微一礼,语气轻松:

“太后,诸位,看来本宫身上的‘凶煞之气’比较怕生,见不得大场面,已经被师太的‘浩然正气’……呃,还有本宫的喷嚏,给吓跑了。法事结束,散会!”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紫砂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一众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潇洒地返回了她的“缺德殿”。

留下广场上,一片狼藉的法事现场,气得浑身发抖的静逸师太,以及谋划落空、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太后与白莲儿。

萧玦派来的暗卫在暗处默默收回了即将出鞘的刀,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对那位公主殿下……深深的敬佩(与同情静逸师太一秒钟)。

回到缺德殿,春桃激动得满脸通红:“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那静逸师太脸都绿了!”

林笑笑得意地晃了晃脚丫:“小意思!跟本宫玩科学……啊不是,是玩玄学?她还嫩了点!”

然而,她的笑容很快收敛,目光投向清凉观的方向,若有所思。

【心理活动:林笑笑:这老道姑手段不算高明,但背后站着太后和宗室,这次没得逞,肯定不会罢休。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她摸了摸下巴,眼中再次闪过熟悉的、准备搞事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