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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燃的哼笑低沉地震动胸腔,透过单薄的囚服传递到厄缪斯紧贴着他的身体上。

厄缪斯无意识紧扒着他的肩,指尖还在发颤,谢逸燃懒懒的垂下眼。

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似是在等待厄缪斯的反抗。

而厄缪斯已经快被对方的雄虫信息素蒙晕了。

强势的雄虫信息素直冲鼻尖,是对雌虫来说最好的情药。

何况是在厄缪斯如此脆敏感的情况下。

他浑身颤抖得厉害,身体违背意志死死扒着谢逸燃的肩,额头还抵在他颈侧,仿佛那是唯一能汲取温度的源泉。

他齿关打颤,挤出破碎的哀求。

“放…放开……”

声音微弱,带着被碾碎的哭腔,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无望的呻吟。

谢逸燃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的战栗和矛盾,墨绿色的瞳孔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囚室。

那些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雌虫囚犯,此刻如同被鹌鹑一般各个缩着脖子,甚至无法与他对视。

这一幕谢逸燃太熟悉。

在研究所里称霸了太久,他果然还是更喜欢这种被万种畏惧,肆无忌惮的感觉。

他心情自此有了几分好,低笑一声后,微微侧头贴着厄缪斯的耳廓。

“是你要放开我才对吧,少将?”

语气里是十足的戏谑和一丝轻飘的掌控欲。

指尖轻轻划过对方汗湿的后颈时,感受到那里传来不正常的温度。

“跟我无理取闹,不也得有个限度?”

无理取闹?

厄缪斯闻言咬紧下唇,几乎尝到更浓的血腥味。

他闷哼一声,试图聚起一丝力气再次推开对方,却发现指尖软得连攥紧对方衣料的力气都在流失。

大脑逐渐开始昏沉,身体却虚弱的几乎失了重量,马上要飘起来。

只能无助的用沉重的脑袋抵着对方。

谢逸燃似乎很享受他这副无力挣扎又不得不依附的模样,逗弄般地又等了他几秒后,这才缓缓抬起头。

开始准备处理些正事。

当他再次面向那些噤若寒蝉的囚犯时,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露出了原先的冰冷漠然。

“这所监狱里,”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不知死活的东西,倒是不少。”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缓缓刮过每一张惊恐的脸。

“听好了。”

他顿了顿,手臂将怀里几乎瘫软的厄缪斯更紧地箍向自己,是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

“我的东西,没玩够之前。”

谢逸燃的嘴角勾起弧度,墨绿色的眼底闪烁着野兽护食般的凶光。

“就是我的。”

“谁再伸爪子,”他声音骤然沉下去,带着令人发寒的警告,“我不介意帮他剁掉。”

话音落下,囚室静的针落可闻,所有雌虫只能相互怯视,却无一人敢再做出头鸟。

谢逸燃冷哼一声,似乎对这群垃圾的反应毫无兴趣。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不知什么时候便再度眼神涣散,此刻几乎要失去意识的厄缪斯时,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这就晕了?

“麻烦。”

他低声啐了一句,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厌烦。

随即,他手臂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厄缪斯打横抱了起来,仿佛对方轻得没有重量。

转身,迈步。

动作流畅而自然,无视了身后所有惊惧的目光和那扇被他踹得变形的门洞。

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的狱警想拦也无法上前。

雄虫闹事可不同于雌虫,尤其是像谢逸燃这种一看便知等级不低的高阶雄虫。

这种情况,最后只能上报给监狱的最高级长官——监狱长斯卡蒂罗。

但谢逸燃可完全不管这些。

不在乎,不必管。

雄虫监舍在监狱的最东侧,走去几乎要跨过半个矿场。

高空的探照灯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怀中的雌虫安静得如同失去生息的蝶,只是偶尔泄出一丝微弱的痛苦哼吟。

谢逸燃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雄虫监舍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晚的风,似乎比昨夜更冷了些,干燥外竟还带了一丝寒意。

蜘蛛属于变温动物,对温度的变化感知极为明显,而此时的谢逸燃却难得的没管这些。

【宿主啊!系统真的求您了,求您看在系统过的也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去完成任务吧!】

系统在他脑中发出尖锐的电子悲鸣,光球疯狂闪烁。

【斯卡蒂罗明天知道你在雌虫监舍闹事,好感度一定会暴跌的!我们的积分!我们的雄虫至尊之路啊!(;′??Д??`)】

谢逸燃充耳不闻,甚至懒得在脑内呵斥系统闭嘴。

此刻,他已经抱着厄缪斯走进了相对安静许多的雄虫监舍走廊。

怀里雌虫异常的安静和温顺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厄缪斯的脸颊无力地靠在他的肩颈处,呼吸微弱而滚烫,深蓝色的眼眸半阖着,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下,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漂亮却破碎,让人心惊。

好像晕了,却又好似还醒着。

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吐出任何带刺的话语,乖顺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玩偶。

这种近乎胆怯的乖巧,与之前矿道里那个即便被欲望折磨得崩溃哭泣,也依旧会不满发泄的厄缪斯截然不同。

也与方才囚室里那个眼神死寂却仍残留着一丝冰冷恨意的他大相径庭。

谢逸燃眉头蹙得更紧,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攫住了他。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厄缪斯无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后,那股烦躁感竟被吹抚了些许。

怀中人体温依旧比他高,谢逸燃把双臂收紧了些。

几分钟后,便已经走到了监舍内。

他踢开自己囚室的门,反脚将门踹上。

而后几步走到那张窄床边,将厄缪斯放了上去。

动作算不上轻柔,却也并不粗暴。

厄缪斯软软地陷进还算干净的床铺里,身体微微蜷缩,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哼声,极其微弱。

谢逸燃站在床边,双手插在裤袋里,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审视着对方。

“检测一下,”他终于不耐烦地在脑中对系统开口,语气硬邦邦的,“他这是怎么了?”

谢逸燃心想,这副鬼样子,不会就这样死掉吧?

那也太无趣了。

他还没玩够呢。

【……宿主您终于肯理我了!】

系统先是惊喜,随即才反应过来谢逸燃问的是什么,光球闪烁了几下。

【哦哦,扫描目标个体厄缪斯·兰斯洛特状态……】

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

【宿主,目标个体后颈腺体遭受过强效信息素干扰与激活装置的强制处理,导致信息素分泌系统紊乱,正处于极度虚弱状态,同时伴有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以及……精神力海有异常波动迹象,疑似受到强烈刺激或……】

系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或某种精神暗示的影响,综合判定,其身体机能及精神状态均处于危险阈值边缘】

“强制处理?精神暗示?”

谢逸燃捕捉到关键词,墨绿色的眸子眯起,闪过一丝冷光。

“斯卡蒂罗干的?”

【系统分析,目标对象后颈腺体残留药剂和伤型,有97.8%的概率是监狱长斯卡蒂罗授意,该装置常见于贵族雄虫驯服不听话的军雌……】

“啧。”

谢逸燃发出一声极轻的咂舌声,打断了系统的分析。

他盯着厄缪斯那张苍白脆弱的脸,看着那红肿未消的颊边和破裂的嘴角。

所以,这副半死不活,任人摆布的鬼样子,是斯卡蒂罗的“杰作”?

那个红眼睛的变态,倒是很会折腾虫。

谢逸燃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更盛了。

他讨厌这种彻底失去生气的玩具。

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

【宿主!宿主!】

系统见他又沉默,急忙再次刷存在感。

【虽然但是!我们还是得考虑斯卡蒂罗监狱长那边啊!您这样公然闯入雌虫监舍带走重刑犯,还打伤了那么多囚犯,这,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啊!他明天肯定会找您麻烦的!好感度绝对会跌破冰点!我们的任务——】

“任务?”

谢逸燃嗤笑一声,终于给了点反应,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嘲弄。

“那就让他破。”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对方皮肤冰凉柔软的触感。

“至于找麻烦?”

谢逸燃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嚣张且恶劣的弧度,墨绿色的瞳孔里燃起一丝跃跃欲试的凶光。

“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找。”

【……宿主!(;′??Д??`)】

系统发出绝望的哀嚎。

谢逸燃却不再理会系统的哭嚎。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厄缪斯身上。

看着对方因为不适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那无意识轻颤的睫毛。

沉默了几秒后。

他忽然伸出手,有些粗鲁地扯过旁边的薄被,胡乱盖在了厄缪斯身上。

动作幅度很大,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碍事的物品。

然后,他转身走到墙边,抱臂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长腿随意地支着,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就此休息的模样。

囚室里只剩下厄缪斯微弱而不平稳的呼吸声。

【宿主……您……不做点什么吗?】

系统小声哔哔。

【比如……用您的信息素稍微安抚一下?或者……至少给他清理一下伤口?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的伤势有很好的稳定作用……而且,这样目标对象醒过来一定会很感谢——】

“闭嘴。”

谢逸燃眼睛都没睁,声音冰冷地打断。

“再吵就把你核心代码拆了喂狗。”

系统瞬间噤声,不再多出任何主意。

他根本猜不透谢逸燃的心思。

这个人……不,这只蜘蛛。

任何所作所为都是全凭自己心情,想到什么做什么,不思缘由也不问后果。

光球瑟瑟发抖地缩回角落,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世界自此终于彻底清静。

谢逸燃靠着墙,看似闭目养神。

但空气中那丝微弱却无法忽视且带着破碎感的晚香玉气息,却总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鼻尖。

还有那张苍白脆弱,写满了“被玩坏了”的脸,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烦。

谢逸燃极其不爽地动了动脖子,颈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一点也不想管这破事。

谢逸燃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同情或者正义感这两个词。

带他回来只是因为不愿自己的东西被染指。

谢逸燃记得自己当时跟去雌虫监舍时的心情。

那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擅自弄坏了的烦躁和暴戾。

哪怕这个“所有物”是他刚刚强行标记,暂时还没玩腻的玩具,甚至这个玩具本身还对他又恨又怕。

但那也只能由他来弄坏,来折腾。

来决定最终是拆解还是丢弃,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至于这只雌虫现在是死是活,痛不痛苦,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要是真就这么死了,好像也确实有点可惜。

毕竟……哭起来的样子还挺顺眼。

谢逸燃脑海里闪过矿道中对方泪眼朦胧,哽咽哀求的模样。

对比起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毫无预兆又顺理成章。

他在想,厄缪斯用那张破碎如残月的脸,勾唇笑起来时会是什么样……

啧。

更烦了。

他猛地睁开眼,墨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过一丝躁郁。

视线再次落到床上那团微微隆起的被子上。

看了几秒后。

他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床前。

盯着厄缪斯看了片刻。

然后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一把将对方连人带被子捞了起来。

厄缪斯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脑袋软软地垂着。

谢逸燃绷着脸,一只手不太熟练地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则略显笨拙地将安抚性的黑茶信息素用精神力引导至指尖。

那气息依旧强势张扬,却刻意收敛了攻击性,如同沉稳的暗流,缓缓包裹住怀中颤抖冰冷的身体。

“麻烦精。”

他低声骂了一句,语气恶劣。

动作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扭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