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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80小辣妹 > 第434章 和照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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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念山,没有心思在医院养病,他拖着那条还没有康复好的腿,就去了m国飞机坠落的地方,他在那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他命令猎鹰、黑豹等人日夜不停的搜索,在m国一呆就是将近一年,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原始森林的瘴气像化不开的浓墨,缠在张念山的肺腑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疼。他的左腿伤口早已发炎溃烂,绷带换了一层又一层,渗血的痕迹在裤腿上凝结成暗褐色的痂,走路时每一步都像踩着刀尖,可他像是铁打的人,凭着一股近乎偏执的执念,在这片茫茫林海中扎了根。

猎鹰和黑豹跟在他身后,看着师长日渐消瘦的背影,心里像堵了铅块。他们是张念山一手带出来的兵,越国战场上出生入死,可此刻面对这样的张念山,两人却束手无策。“师长,这片区域我们已经搜了第三遍了,连飞机残骸都翻遍了,实在没有线索。”黑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疲惫,他的脸上被树枝划满了伤痕,眼睛里布满血丝,“您的腿再这么拖下去,真的要废了!”

张念山没有回头,手里紧紧攥着一块从残骸里找到的碎布料——那是块白色的布料,质地柔软,和晴儿最喜欢的那件运动装材质很像。他指尖摩挲着布料上烧焦的边缘,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再搜,扩大范围,一寸一寸地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口支撑着他熬过战场埋伏、熬过医院病危的气。晴儿那么好,那么聪明,她精通八国语言,连最晦涩的土着方言都能说得流利,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她一定还活着,或许被困在了某个山洞里,或许被当地村民救了,只是暂时联系不上。他必须找到她,带她回家,兑现那个“等我回来”的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顶着烈日翻山越岭,踏着晨露穿越沼泽,夜里就着篝火啃干粮,听着野兽的嘶吼守夜。猎鹰的胳膊被毒蛇咬伤过,险些丢了性命;黑豹摔进过猎人的陷阱,断了两根肋骨;连雇佣的当地向导都因为实在承受不住这份艰苦,拿了钱就匆匆离去。可张念山依旧没有停,他的腿越来越糟,后来只能靠着一根木棍支撑,每走一步都要停顿许久,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透了衣领,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那是执念燃烧的光。

时间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树叶黄了又落,森林里的瘴气淡了又浓。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把飞机坠落点周围五十公里的范围搜了个遍,别说张雨晴的踪迹,就连一丝能证明她存活的痕迹都没找到。猎鹰和黑豹看着张念山越来越差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再次劝阻:“师长,我们回去吧,至少先把腿治好,以后还有机会再来找。”

张念山猛地转头,眼神里布满红血丝,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孤狼:“没有以后,找不到她,我哪儿也不去!”他还要搜,哪怕搜一辈子,哪怕死在这片森林里,他也要找到她。他欠她的,欠她一个拥抱,欠她一句道歉,欠她一辈子的相守,他必须找到她,哪怕只是一具尸骨,他也要带她回家。

可就在他准备雇佣新的向导,扩大搜索范围时,罗荣山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威严而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张念山,我以军区军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止搜索,马上回国!”

张念山握着电话,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泛出青紫色:“首长,我还没找到晴儿,我不能回去。”

“没有找到,也必须回来!”罗荣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你以为你留在那里就能找到她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和自毁前程有什么区别?雨晴要是泉下有知,能放心吗?”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张念山的心上。他愣了愣,耳边仿佛响起晴儿温柔的声音:“山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他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罗荣山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念山,回来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雨晴是个好姑娘,我们不会让她白白牺牲的。”

挂了电话,张念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猎鹰和黑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松快。他们知道,能让师长听话的,也就只有罗军长了。

三天后,张念山带着猎鹰和黑豹,踏上了回国的飞机。飞机上,他靠窗而坐,看着窗外云层翻滚,手里依旧攥着那块碎布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胡茬爬满了脸颊,曾经挺拔的脊梁也微微佝偻,只有那双眼睛里的执念,依旧没有熄灭。

回到军区,张念山没有先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了罗荣山的办公室。推开门,罗荣山正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看到他进来,连忙站起身,快步走上前。

“念山,你可算回来了!”罗荣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力量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看着张念山糟糕的状态,眼神里满是自责,“其实这件事说来和我也有关系,如果不是当时我答应雨晴,让她去做这次的翻译官,就不会出这档子事。雨晴本身就不是咱们部队的军人,她真的没有必要为这次任务牺牲。”

张念山低头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碎布料,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密密麻麻地疼。他知道罗荣山没有错,当时任务紧急,需要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协调物资运输,晴儿是主动请缨的。

罗荣山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念山,你也知道,雨晴这几年为部队做的事,比咱们很多军人付出的都多。她每周都准时出现在部队的教室里,教士兵们各种语言,从英语、法语到东南亚的小众方言,她从来没有怨言。士兵们有不懂的地方,她总是耐心讲解,有时候甚至会加班到深夜。这件事,在京城的部队里早已家喻户晓,大家都把她当成自己人。”

张念山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想起每次去教室找她,总能看到她站在讲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她教得认真,士兵们学得专注,教室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那时候他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意外,竟让他们阴阳相隔。

“我知道雨晴不是部队的人,按规定不能授予军衔,”罗荣山的声音变得郑重起来,眼神里带着坚定,“这次向上级打了报告,要求授予雨晴营长级别的荣誉称号。她配得上,她为部队、为国家做的贡献,不比任何一个营长少。”

张念山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知道罗荣山的性格,刚正不阿,从来不会为了私事求人,可这次,他为了晴儿,破例了。

“上面对雨晴的事例也感到同情和敬佩,批文很快就下来了。”罗荣山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张念山面前,“这是授予张雨晴同志‘荣誉营长’称号的批文,念山,这是她应得的。”

张念山颤抖着双手接过批文,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上。“荣誉营长”,四个大字,是对晴儿最大的肯定,也是对她牺牲的最好告慰。他紧紧攥着批文,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批文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晴儿,你看到了吗?你为部队做的一切,大家都记得,你配得上这份荣誉。

接下来的几天,张念山在医院处理了腿伤。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成晴儿的遗愿。晴儿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想和他有一个家,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一周后,张念山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他要和张雨晴结婚。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宾客满堂,只有一间布置得简单而温馨的房间。墙上挂着大红的“囍”字,桌上摆着瓜果点心,张念山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佩戴着军功章,手里抱着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张雨晴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得明媚动人,眼睛里像盛满了星光。

裴青燕、张春香、杜伟杰、江洋张志文、欧阳穗,就连罗荣山都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每个人都红了眼眶。他们知道张念山的执念,也理解他的深情,没有人劝阻,只有默默的祝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郭雪走了进来。她看抱着穿着婚纱照片的张念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语气尖酸刻薄:“张大师长,人都死了,抱着一个死人的照片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张念山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郭雪走上前,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怨恨:“想当初,你是怎么对待雨晴的?她那么喜欢你,对你掏心掏肺,你缺亲手抛弃她,毁了她,现在人没了,你在这里装深情,有意思吗?”

“这人啊,真是只有失去了,才感到后悔。”郭雪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一丝歇斯底里,“可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你做这些给谁看?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裴青燕想上前阻拦,却被张念山抬手制止了。他知道郭雪对自己的意见很大。

张念山缓缓转过身,看着郭雪,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抚摸着照片里晴儿的脸颊,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郭雪见他不说话,觉得无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作响。裴青燕走上前,递给他一杯水:“念山,别往心里去,郭雪她就是……”

“我没事。”张念山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而低沉,“她说的对,我以前确实对不起晴儿。”

从那天起,他经常一个人喝闷酒,把张雨晴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两个酒杯,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她。酒瓶空了一瓶又一瓶,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可脑海里的晴儿却越来越清晰。

“晴儿,对不起。”他端起酒杯,对着照片轻轻碰了一下,酒液顺着喉咙往下咽,辛辣的味道却压不住心底的苦涩,“当时我也是有苦衷的。”

“那次去越国执行任务,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敌人的火力比我们预想的要凶猛得多,我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悔恨,“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遗孀,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还有,我得的那种病。”张念山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可能没有孩子,我感觉我配不上你。你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应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有可爱的孩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许洪亮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他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能让你幸福,可我不能。所以我才故意疏远你,想让你忘了我,去找一个更好的人。”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根本放不下你。”他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个无助的孩子,“在越国的战场上,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你的样子,是你笑着说‘你是我等了两辈子的人’的样子。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自私,不该因为所谓的‘为你好’,就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有来生,不管我有没有病,不管前路有多危险,我也会毅然决然地找到你。”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对着照片里的晴儿,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晴儿,你在哪里?”他伸出手,想要触摸照片里的人,可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玻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桌子上的照片和满地的空酒瓶。张念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活在对晴儿的思念和悔恨里。但他不后悔和她“结婚”,至少这样,他能感觉到,晴儿还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而那个“荣誉营长”的称号,就像是晴儿的勋章,见证着她的勇敢和奉献,也支撑着他,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