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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 第164章 疏勒结党拒汉使 张猛携利说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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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疏勒结党拒汉使 张猛携利说葱岭

疏勒王庭的火塘边,羊皮地图被炭火烤得发脆。

疏勒王捏着龟兹王送来的简字课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课本上“人”“民”二字像两根细针,刺得他眼疼。

“汉皇推简字、设学堂,看似恩惠,实则要以文字改我风俗,是灭我族根!”

他将课本扔入火塘,火苗舔舐着麻纸,发出噼啪声响。

武将康居拍案而起,玄甲上的铜钉撞击作响:“大王说得极是!我已与于阗、莎车约定结盟,屯兵葱岭。那峡谷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汉军纵有铁炮,也休想过得去!”

三日后,葱岭峡谷竖起连绵的营寨。

疏勒、于阗、莎车三国聚兵三万,将巨木砍倒堵塞通道,树干上削出尖刺,如一排狰狞的獠牙。

崖顶囤积着滚石,士兵们腰系绳索,随时准备推石砸敌。

康居立于寨门,望着云雾缭绕的峡谷,对部下扬言道:“汉兵敢入,必让他们埋骨深谷!”

消息传至鲜卑王庭时,关银屏正检查AK的弹药。

听闻疏勒结盟拒降,她按剑请战:“疏勒兵虽众,却多是乌合之众,各部号令不一。末将率五千精兵,十日可破葱岭!”

刘禅却指着舆图上的葱岭,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峡谷标记:“你看这地势,强攻必伤士卒。且西域诸国都在观望,若以力服人,恐生连锁反乱,得不偿失。”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召张骞后人张猛。”

张猛入帐时,正捧着一卷《西域图记》研读。

此人虽年轻,却继承了先祖通西域的智计,眉眼间带着一股沉稳之气。

“你先祖通西域,靠的是智,而非力。”刘禅道,“今派你为使,说降疏勒。”

张猛躬身领命:“臣敢问陛下,带何信物?”

“带三名鲜卑老者同往,让他们亲眼看看归汉部众的生计;再备数十车货物,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一样不能少。”刘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以汉化之利,显以通商之益,不愁他们不动心。”

三日后,张猛的队伍抵达葱岭。

数十辆马车首尾相接,丝绸在车帘缝隙中露出一角,映得雪地都泛着柔光。

三名随行鲜卑老者穿着新棉袄,腰间挂着汉式玉佩,精神矍铄。

疏勒王令康居搜查,士兵们翻遍了马车,只找到课本、绸缎、瓷器,连一把短刀都没有。

康居将《识字启蒙》扔在张猛面前,冷笑:“汉使带这些玩意儿,是想以口舌惑我?”

张猛拾起课本,掸去灰尘,不慌不忙道:“将军请看。”

他指向身旁的鲜卑老者,“此老原是黑风部落首领,归汉前,部落冬日靠挖草根充饥;归汉后,子弟入学堂学计数,学农耕,今年粮仓充盈,再无冻饿之苦。”

老者上前一步,用生硬的汉语道:“汉皇不夺我牧场,只教我等种粮、织布。去年冬天,部落没饿死一个人,这便是利。”

他解开棉袄,露出里面的棉絮,“这棉袄,也是汉地送来的,比兽皮温暖十倍。”

周围的疏勒士兵听得真切,有人忍不住探头,望着老者身上的棉袄,又看了看自己单薄的皮袍,喉结悄悄滚动。

张猛又取出一匹丝绸,展开时如流动的彩云,轻如蝉翼,阳光透过丝线,在地上映出斑斓的光斑。

他将丝绸递与上前围观的疏勒贵族:“中原之布,一匹可换羊千只。若通商事,不出三年,疏勒家家可穿此衣,女子带汉地的珠钗,男子用中原的铁器,岂不快哉?”

贵族们抚着丝绸,指尖感受着那滑腻的触感,眼中流露艳羡。

有个贵族悄悄拽了拽衣角,似想将丝绸藏起来,被同伴用肘撞了一下才住手。

疏勒王却仍皱眉:“学汉字、依汉律,久而久之,我疏勒不就成了汉地?这与灭国何异!”

“大王此言差矣。”张猛指着帐外的雪山,“就如这葱岭,汉人称葱岭,你们有自己的叫法,可山还是那座山。汉律只禁烧杀、定交易,你仍为疏勒王,部落习俗照旧。”

他拿起笔,在麻纸上写下“疏勒”二字,“就像这二字,依汉音书写,却不改其名,何来灭根?”

康居在旁按捺不住,拔刀喝道:“休要狡辩!我等世代居于此,岂能学汉人的玩意儿?若不战而降,必被后世耻笑!”

“将军以为,战与降,孰轻孰重?”张猛直视着他,声音陡然提高,“战则玉石俱焚,峡谷内尸横遍野,牛羊尽死;降则通商获利,子弟有学上,冬日有粮吃。后世若知,只会赞大王明智,怎会耻笑?”

疏勒王沉默了。

他望着帐外那些盯着丝绸的士兵,又看了看康居怒不可遏的脸,忽然道:“暂留汉使于营中,容我再思。”

张猛的营帐被安置在寨侧,离崖顶不远。

入夜,他听见崖顶传来低语,是疏勒士兵在议论。

“听说汉地的瓷器,盛水不凉,盛酒不馊……”

“那丝绸穿在身上,会不会像云一样轻?”

三名鲜卑老者则教围观的疏勒孩童写“人”字,用树枝在雪地上划着,孩童们跟着念,声音稚嫩,却带着好奇。

张猛立于帐外,望着云雾中的峡谷,忽然笑了。

他知道,有些东西,比滚石更有穿透力,正悄悄渗入这坚硬的葱岭。

而寨内深处,疏勒王对着地图,手指在“疏勒”与“汉”之间反复移动,终是拿不定主意。

帐外的风越来越急,带着雪粒拍打帐篷,仿佛在催促他做一个关乎国运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