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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 第105章 赤手空拳毙猛虎 血溅青衫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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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赤手空拳毙猛虎 血溅青衫显神威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陡。

商队的幼童阿吉正追着只彩蝶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几只山雀。

黄浩背着诸葛月儿的矿石箱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嘴里念叨着:“早知道下山这么累,还不如在少林寺多歇会儿……”

话音未落,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突然从陡坡上传来,声浪掀得树叶簌簌往下掉。

众人脸色骤变,只见陡坡上的灌木丛猛地炸开,一头斑斓猛虎带着腥风跃了出来——这虎足有小牛犊那么大,额上的“王”字纹路深如刀刻,血盆大嘴里淌着涎水,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跑得最慢的阿吉。

“阿吉快躲开!”商队主薄惊呼着扑过去,却被猛虎一爪子拍飞,撞在岩壁上晕了过去。护卫们举着弯刀上前,刀刃砍在虎皮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猛虎怒吼一声,尾巴如钢鞭般横扫,将两个护卫抽得骨碌碌滚下石阶,弯刀“当啷”落地。

阿吉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直哭,眼睁睁看着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如闪电般冲上前,猛地将阿吉推开——是刘禅!他穿着的青布襕衫被风吹得鼓起,手里没拿任何兵器,赤手空拳地迎向猛虎。

“夫君!”关银屏的剑刚出鞘,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动作。

只见刘禅不闪不避,待猛虎扑至身前丈许,突然沉腰立马,左手如铁钳般按住猛虎的额头。

猛虎暴怒,前爪拼命刨抓,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却怎么也咬不到他分毫。刘禅右手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瞅准猛虎张开的巨口,猛地一拳砸在它的下颚上!

“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枯枝被生生折断。

猛虎的啸声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鲜血从它口中汩汩流出,溅在刘禅的青布襕衫上,宛如几朵骤然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刘禅喘着粗气,甩了甩发麻的拳头,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虎尸,又回头望向吓得呆立的众人,咧嘴笑了笑:“没事了。”

躲在树后的吕玲绮,握着银枪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泛白。

她见过父亲吕布力战三英的威猛,也见过草原猛虎的凶悍,却从未想过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这般巨虎。

尤其是刘禅那一拳,看似随意,却精准地砸在虎颚最脆弱的地方,那股悍勇中透着的冷静,像极了当年白门楼上,父亲明知必死仍不肯屈膝的模样。

她喉间发紧,银枪的枪杆被手心的汗濡湿。

“你疯了吗?!”关银屏第一个冲上前,语气里满是嗔怪,眼眶却红了。她拽过刘禅的手臂查看伤口,见只是皮外伤,才松了口气,却忍不住用袖口去擦他脸颊溅到的血渍,动作又急又轻,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张莹莹递过干净的帕子,指尖微微发颤,帕子上绣着的信鸽图案都被她攥得变了形:“先擦擦吧,山里风大,别让伤口发炎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后怕。

诸葛月儿却蹲在虎尸旁,从怀里掏出卷尺,认真地测量虎牙的长度:“这虎牙足有三寸长,打磨干净了能做标本。”她又戳了戳虎皮,“这皮毛真厚实,做件坎肩肯定暖和……”说着突然抬头,见众人都看着她,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说说。”

黄浩抱着矿石箱子跑过来,腿肚子还在打颤,却梗着脖子道:“刘先生……您刚才那拳太厉害了!比戏文里的武松还厉害!”他想帮刘禅包扎伤口,手却抖得系不上布条,急得直冒汗。

山民们闻讯赶来,见地上的猛虎尸体,又看看浑身是血的刘禅,“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神人啊!是神人降世除害了!”为首的老者颤巍巍地说,“这畜生在山里吃了好几个人,官府派了猎户来,都被它伤了,没想到竟被先生赤手空拳打死了!”

刘禅扶起老者,笑道:“老人家快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他指着虎尸,“这虎皮就送给少林寺吧,让和尚们做个护垫,冬天打坐能暖和些;虎骨就留给乡亲们,熬汤给老弱治病,也算物尽其用。”

山民们听得热泪盈眶,又要磕头,被关银屏拦住:“赶紧找些木板来,把虎尸抬走,再看看商队的人伤得重不重。”

吕玲绮望着刘禅被众人簇拥的背影,青布襕衫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她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力者,非蛮勇也,乃顺势而为”,刚才刘禅按住虎头的动作,看似用了蛮力,实则借了猛虎前扑的势头,那一拳更是顺着虎颚张开的角度发力——这份对力道的掌控,比单纯的勇猛更可怕。

她勒转马头,银枪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冷光,心里乱糟糟的:这“刘三”,到底是什么来头?

商队主薄醒了过来,挣扎着给刘禅磕头:“恩公的大恩,我等这辈子都报不完!”阿吉也跑过来,怯生生地递给刘禅一朵刚摘的野花:“先生,这个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刘禅接过野花,插在衣襟上,笑道:“以后别乱跑了,山里危险。”他转头对关银屏道,“让护卫们先送商队下山,咱们跟山民去村里处理虎骨,顺便歇歇脚。”

关银屏点头应下,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刘禅手臂上的伤口,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活像只护崽的母狮。张莹莹帮着清点商队的伤员,嘴里低声吩咐着什么,很快就有护卫骑着骆驼往山下送信——想必是让驿站派医官来。诸葛月儿则跟在虎尸旁,时不时停下来摸摸虎皮,嘴里还在念叨“这花纹真对称,做成标本肯定好看”。

吕玲绮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青布襕衫上的红梅与衣襟上的野花相映,竟有种说不出的违和又和谐。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策马跟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风吹过山林,带着血腥味和草木的清香,她握紧银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刘三”,她必须查清楚。

山脚下的村庄很快升起了炊烟,孩童们围着虎尸叽叽喳喳,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宝贝。

刘禅坐在碾盘上,任由村妇帮他包扎伤口,听着山民们讲述这只猛虎的恶行,时不时点头应和。阳光落在他身上,将青布襕衫上的血迹晒得发黑,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温和。

关银屏站在一旁,看着他和村民们谈笑风生,忽然觉得,刚才那个赤手毙虎的悍勇身影,与此刻温和的笑容,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就像这山林,既能藏着猛虎的凶戾,也能容下野花的温柔。

她握紧了腰间的剑,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会守在他身边。

而躲在村口老槐树下的吕玲绮,望着这一幕,银枪的枪尖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她忽然有些迷茫:这样的人,真的是她要找的“刘备后人”吗?那双手既能一拳毙虎,又能温柔地接过孩童的野花,这样的人,会是背负着“白门楼血债”的仇人吗?

风卷起她的白裙,像一片不知该飘向何方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