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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 第63章 怒挥锐师攻王帐 地裂泉涌葬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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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怒挥锐师攻王帐 地裂泉涌葬忠魂

阴山南麓的匈奴王庭像一头蹲踞的巨兽,青黑色的城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护城河宽逾十丈,水流浑浊,水面上漂浮着枯枝败叶,却掩不住水下暗桩的寒光。

刘禅立马在城下,望着那道被炸药包炸开又被堵死的缺口,指节捏得发白。

“三天了!”他猛地勒紧缰绳,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姜维的主力连一道口子都守不住?”

身边的亲兵低着头不敢回话。这三天,汉军抛射的炸药包把城墙炸得烟尘滚滚,可匈奴人像是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用尸体和沙袋堵缺口。尤其是那些贵族私兵,穿着比普通匈奴兵好得多的甲胄,手里的弯刀劈砍时带着股狠劲,竟硬生生把汉军的三次冲锋都打了回去。

“陛下,细作回来了。”关银屏从阴影里走出,脸上沾着尘土,手里攥着块染血的羊皮——那是从一个被俘虏的匈奴贵族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用汉隶写着“左贤王与司马懿约,三日内杀呼厨泉,献城降汉”。

刘禅展开羊皮,眼神冷得像冰:“我就说守军怎么忽强忽弱,原来是这窝里斗的玩意儿在作祟。”他把羊皮扔给姜维,“看见了?呼厨泉的亲弟弟都想捅他刀子,这王庭早就烂透了。”

姜维接住羊皮,眉头紧锁:“可城墙确实难攻。匈奴人不知从哪学的筑城术,城砖缝里灌了铁水,炸药包炸开的缺口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堵上。”他指着城头上飘动的狼旗,“呼厨泉把他的金帐设在内城最高处,亲自督战,那些贵族私兵就算心里有鬼,这会儿也不敢不卖力。”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邓艾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泥:“陛下!末将有一计!”他顾不上擦汗,抓起案上的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王庭底下多是石灰石,质地酥松,好挖!咱们从护城河底挖地道,直通内城,到时候用炸药包炸开地面,里应外合,保管一举拿下!”

“地道?”钟会刚从攻城前线回来,战袍上还带着箭伤,“护城河底水压大,万一挖穿了河底,岂不是要淹了地道?”

“不会!”邓艾拍着胸脯,“末将勘察过了,护城河底是硬土层,往下三尺就是石灰石。而且我问过俘虏,王庭内城没有水井,全靠北边的蓄水池供水——那池子在地面上,地下绝无暗河!”他指着地图上的内城金帐,“只要挖到这里,一炸就能端了呼厨泉的老窝!”

刘禅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又问关银屏:“暗卫能确认内城底下没有暗河吗?”

关银屏点头:“俘虏都说蓄水池是露天的,专供金帐使用,底下确实没听说有暗河。”

“好!”刘禅一拳砸在案上,“邓艾,给你五千工兵,今夜就动手!钟会,你带五千人在城南佯攻,把守军注意力全引过去!”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王庭,“这次,我要让呼厨泉和司马懿,都给张莹莹陪葬!”

夜幕降临时,护城河岸边的芦苇荡里藏着五千工兵。邓艾穿着件粗布短打,手里拿着把工兵铲,低声给士兵们分任务:“前队负责挖土,中队运土,后队警戒,每隔十步留一个通气孔,听到三声蛙鸣就是有情况,立马停工!”

月光透过芦苇缝隙照下来,映着士兵们紧张的脸。他们大多是关中子弟,没挖过地道,更没在河底下干活,握着铲子的手都在抖。邓艾拍了拍一个年轻工兵的肩膀:“别怕,跟着我干,保准没事。”

第一铲下去,泥土果然如邓艾所说,是紧实的硬土。士兵们轮流挖掘,土块用麻袋装好,通过身后的传送带运出地道,再悄悄扔进芦苇荡深处。为了不发出声响,他们连咳嗽都得捂着嘴,只有铲子碰到石头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城南的佯攻打得正激烈。钟会命人把所有剩余的炸药包都扔了出去,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城头上的匈奴兵果然被吸引过去,连巡逻的频次都增加了三倍。呼厨泉站在金帐外,举着望远镜望着城南火光,骂骂咧咧地催促左贤王:“你弟弟怎么还没动静?再拖下去,汉军就要打进来了!”

左贤王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别急,司马懿说了,得等汉军攻得最凶的时候动手,才能一举成功。”他心里却在盘算:等汉军炸开内城,他先杀呼厨泉,再联合司马懿把汉军骗进来,最后自己当单于——至于司马懿,一个外来户,迟早收拾掉。

地道挖了整整两天两夜。当最前面的工兵终于凿穿最后一层石灰石时,一股干燥的风从洞口吹进来,带着内城草料的气息。“挖到了!”有人压低声音欢呼,邓艾凑过去一看,洞口正对着内城的马厩,外面隐约传来匈奴兵的呼喝声。

“好!”邓艾按捺住激动,让人把炸药包搬过来,“按原计划,寅时三刻点火,咱们从这里冲出去,直扑金帐!”他给士兵们分发水囊,“再忍忍,等拿下王庭,我请大家喝最好的马奶酒!”

可他没注意到,最前面的工兵铲上,沾着些湿漉漉的青苔。

寅时一刻,地道深处突然传来“滴答”声。起初没人在意,以为是渗水,可很快,“滴答”声变成了“哗哗”声,一股冰冷的水流顺着石灰石的缝隙涌进来,瞬间漫过了士兵的脚踝。

“不好!挖穿水脉了!”有老兵惊呼,声音里带着绝望。

邓艾心头一沉,疯了似的往前跑,果然看见洞口下方的石壁在渗水,而且水流越来越大,很快就涨到了膝盖。“快!往回挖!把地道拓宽,让水流慢下来!”他抓起工兵铲,带头往回刨土,可石灰石遇水变得滑腻,一铲下去只能带起小块泥土。

“轰隆——”一声闷响,前方的石壁突然塌了,一股浑浊的洪水喷涌而出,像条白色的巨龙,瞬间填满了狭窄的地道。士兵们尖叫着被冲走,有的人抓住身边的支撑木,却被后面涌来的人撞开,卷入洪流。

“邓将军!快撤!”亲兵们架着邓艾往后退,洪水已经漫到胸口,冰冷的水流带着泥沙,呛得人喘不过气。邓艾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被冲走,眼睛都红了:“不行!还有人在前面!”

“再不走咱们都得死!”亲兵把他往通气孔的方向拖。那些十步一个的通气孔,此刻成了唯一的生路。可通气孔太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不少人被挤得卡在中间,眼睁睁看着洪水漫过头顶。

邓艾被亲兵塞进一个通气孔,他回头望去,只见地道里一片浑浊,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很快又被洪水的咆哮淹没。他的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

当邓艾带着最后一批士兵从通气孔爬出来时,天已经亮了。五千工兵,最后只剩下两千人,个个衣衫褴褛,身上带着被石头划破的伤口,眼神空洞得像死人。他们瘫坐在芦苇荡里,谁也说不出话,只有压抑的呜咽声在晨风中飘散。

消息传到汉军大营,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士兵们看着从芦苇荡里抬出来的尸体——有的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有的被石头砸得面目全非——全都沉默了。连最勇猛的少年营,此刻也低着头,没人敢看刘禅的眼睛。

中军大帐里,刘禅背对着众人,望着帐外飘扬的汉旗。邓艾跪在地上,浑身湿透,不停地磕头:“陛下!是末将无能!误判了地形!请陛下降罪!”

“罪?”刘禅转过身,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通红,“该治罪的是我!我明知道草原地形复杂,却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让五千弟兄白白送了命!”他猛地将案上的地图扫到地上,“我还说要为张莹莹报仇,结果呢?我连自己的弟兄都护不住!”

“陛下!”姜维上前一步,“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王庭里的匈奴人肯定听到了动静,说不定会趁机反扑!”

刘禅没理他,抓起一把长矛就往外走:“我亲自去攻城!就算填也要把王庭填下来!”

“陛下不可!”姜维死死抱住他的腿,“您是三军主帅,岂能意气用事?那些弟兄们用命换回来的教训,难道您要让他们白死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刘禅。他看着姜维布满血丝的眼睛,又想起那些被洪水吞没的工兵,长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慢慢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匈奴王庭的金帐里,司马懿正举杯饮酒。外面传来汉军地道被淹的消息,他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刘禅小儿,以为学了点挖地道的本事就能破我王庭?他不知道这阴山底下,藏着多少暗河吗?”

左贤王坐在对面,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他没想到汉军损失这么大,更没想到司马懿连暗河的位置都知道——这老狐狸,怕是早就摸清了王庭的底细。

“太傅真是神机妙算。”左贤王端起酒杯,“只是汉军虽败,主力仍在,咱们……”

“放心。”司马懿打断他,“刘禅现在肯定方寸大乱,咱们再添把火。”他凑近左贤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左贤王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当天下午,一个匈奴兵举着白旗,从王庭的侧门跑出来,手里捧着一封左贤王的亲笔信,指名要交给邓艾。信上写着:“弟早欲归汉,奈何被呼厨泉胁迫。今汉军有难,弟愿为内应,今夜三更打开北门,杀呼厨泉献城。唯求事成之后,陛下立弟为单于,永镇草原。”

邓艾拿着信,心里七上八下。他看向刘禅,刘禅正望着那些工兵的尸体发呆,听到左贤王愿为内应,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他倒是会挑时候。”

“陛下,这会不会是诈降?”关银屏忧心忡忡,“司马懿诡计多端,说不定是想诱我们进城。”

刘禅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封信用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火焰跳跃着,映在他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帐外的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人的眼。远处的王庭城墙依旧高耸,像一座压在汉军心头的大山。谁也不知道,今夜的北门会不会打开,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胜利的曙光,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