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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禾随手扶起一把缺了脚的凳子靠在墙边,“行,那咱收拾收拾。

走的时候起码看着顺眼点,不再像这打劫过的一样。”

本来挺伤感的,但是张玉硬是被孟禾说的打劫二字逗笑。

她想想当初那场景,可不就是打劫吗?

严作生也就陪着她们一起打扫,孟禾和张玉打扫里屋,他就打扫外面的院子。

那院子里老久不来人,枯叶都堆了好厚了,再不弄,沤烂了,成肥了,浸入地上,回头这水泥地也没法弄。

幸好京市这阵子天干,扫到一起直接烧了得了,灰就当肥料扫到树底下去。

三人弄了一下午,才弄了个大概,这边还有一半没弄,还有另外一套,琢磨着还得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张玉扶着快直不起的腰,“哎呀嘛,不行了,腰直不起来了,天快黑了,咱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再来弄。”

严作生道:“对对,弄不完了,明天再来弄,走走,回去,外公请你们吃点好的。”

孟禾打趣,“啥好吃的外公?”

严作生道:“小玉嘛肯定是吃过的,但你指定没吃过,京市的一绝,烤鸭。

可是有历史了,走走,带你尝尝。

咱走的时候再带几只走,带给你爸妈他们尝尝。

他们也好久没吃过了。”

又花了一天多才总算把严娟说的这两处房子收拾完。

在收拾房子的时候刚开始那个下午还没发现什么,他们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

出来进去的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最后一个下午收拾完锁门的时候,就有人上来搭话。

言语之间还挺热情,要不是见张玉和严作生都冷着脸,孟禾真以为关系多好的邻居似的。

“哎哟,是张玉啊,你们回来了这是?

老严啊,你也在啊,听说你前阵子去乡下了啊?”

严作生当即反问,“谁和你说的我去乡下了?”

那个老太眼珠一转,“哎呀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

噢,没去乡下啊,我以为你去下乡去看青山他们了呢,原来是去海岛找傅行他们了啊?”

张玉:“许老太太,你对我家的事情挺清楚的啊,听说你把自己儿子和儿媳妇搅和得都离婚了,两个孩子人家宁愿不要也要跟你儿子离婚,只求你放过人家。

我们刚回京市就听见路口一群老头老太太说书是的精彩,大戏全是你们家的。

这么闲,多关注关注自己,看折腾走了这个儿媳妇,你还能找个公主配你儿子不?”

许老太脸色一下难看,“噢哟,张玉呀,你以前在京城是多么乖顺的性子,怎么去了海岛几年,还变泼辣了。

不是我这老太太说你,你这样子,傅行怎么忍得了的噢。”

“哦,你又知道了?咋的,还想把你孙女不要脸的往男人床上送啊,白送的人都不睡,你们家人得多埋汰吧?”

严作生说话了,“许老婆子,自家各扫门前雪,你们家大戏唱成这样了,还有功夫管我们家的事儿呢?

你们家对我这个老头子还挺关心,我上哪儿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许老太装听不懂一样,大门都锁了,还一个劲的探着脑袋往后看。

她本来是气得要死的,但是眼珠咕噜转了几下之后,又装成笑眯眯的模样,“哎呀,谁家没有点戏唱,无非你笑笑我,我笑笑你喽。

哎,看你们这两天进进出出的打扫卫生,这是没事了?要回来住了?”

她说的没事了说得挺含糊,也不指谁的姓名,听起来像老邻居话家常一样。

但是下放的人家,谁都是避之不及,像这种上赶着的,绝对有别的目的。

孟禾悄悄和张玉说了两句话。

张玉道:“不住还不能打扫打扫了,再说了,我说老太太,我们收拾自己家的房子,你天天盯着别人家干什么?”

许老太得到想要的信息更高兴了,“哎呀,我就说下……放……下乡了哪那么容易回来嘛。

你看你们这房子,收是没收走,但是这没人住又没人料理,都荒成什么样了。”

孟禾:“所以呢?”

“所以啊远亲不如近邻,现在也不让私人出租,你们这么荒着,房子没几年就破败了啊,多可惜。

但是可以借住呀,咱们也是老邻居,知根知底的,你们把钥匙给我,以后呢房子就当我们家借住。

我们得了方便,也正好帮你们看着房子,房子有人气,就不容易坏嘛,一举两得,咋样?”

这算盘珠子蹦得,都跳到孟禾脸上了。

孟禾给张玉说那几句就是叫她逗逗这老太太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眼下套出来了,严作生比孟禾和张玉先听不下去了,“啥乱七八糟的借住,我家要借住,谁家没有几个亲戚,轮得着你?

滚滚滚,一窝腌臜东西,真是污眼睛。”

两人同辈,严作生直接上手撵许老太太滚了,目的没达成,被撵去远了,还在骂骂咧咧的。

隐约还能听见诅咒他们什么活该一家人下放之类的。

张玉气得踢了一脚路边的烂桶,要上去找老太太理论。

孟禾拉住她,“生那闲气干啥,走先回去再说。”

先怪道去买了烤鸭才回的家,都收拾累了今儿也别做饭了,顺带从国营饭店打包了三个菜和几个馒头。

不愧是大城市的国营饭店,菜品确实是峰山县那个小县城的国营饭店比不了的。

吃饭了,张玉想起来许老太太那嘴脸还气得要死,捏着馒头,一撕一块,像是撕那老太太似的。

孟禾是看出来了,原先他们跟那老太太有过节。

而且那老太太眼珠子滴溜溜的,长得还一脸刻薄相,看样就不是啥好东西。

孟禾问:“塞女人是怎么回事?那老太太给大哥塞女人啊?”

张玉咬着牙道:“可不呗,这个老妖婆,一家子都是奇葩。

这老太婆又刻薄又能作妖,奸懒馋滑,就见不得儿子和她儿媳妇好,她看不上她儿媳妇,以前就经常折磨人家。

这不,好好的家叫她搅和散了,就是可怜两个娃娃了。

那是我跟傅行结婚头几年还没傅磊的时候,这老太婆天天钻营些邪门歪道,她那个孙女也是被她教得一脑门子封建糟粕。

自荐枕席也要做小。

幸好傅行定得住,不然现在家里还得被祸害多一条罪名,搞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