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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杀神降临!五万联军血祭方城;一份传达天下的罪人名单

方城隘口,风声如鬼哭。

这是一条被诅咒的谷道,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凿,逼仄得只能容纳几骑并行。日头偏西,昏黄的光线还没来得及探入谷底,便被这沉闷的死气吞噬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燥热,那是数万匹战马喷出的鼻息,也是即将沸腾的人血味。

山林深处,两万双眼睛死死盯着谷底那些正在狂欢的猎物。吴起站在高处,面甲下的双眼冷得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缓缓抬起手,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随后——狠狠挥下!

这一挥,斩断了生机。

“放——!”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激昂的战鼓。只有一声令下,瞬间撕裂了天地的寂静。

崩!崩!崩!

弓弦震颤之音汇聚成雷,密密麻麻的黑点遮蔽了仅有的一线天光。那是数万支特制的“楚王弩”,每一支箭簇都闪烁着幽蓝的剧毒光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铁网,兜头罩向了拥挤在谷道中、正做着破楚美梦的韩魏联军。

“噗——”

那是利刃切入皮肉的闷响。

一名魏军百夫长正挥着长戈怒吼“追击”,下一瞬,一支狼牙箭贯穿了他的咽喉。他眼中的狂热还未消散,惊恐便已凝固,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起,重重撞在身后的战马之上。

血雾炸开。

“敌袭!有埋伏——!”

凄厉的嘶吼声终于在人群中炸响,但太晚了。五万人马被堵在这条狭长的棺材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惊慌失措的战马相互踩踏,骨骼碎裂声、濒死的惨叫声、箭矢入肉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地狱的挽歌。

这是屠杀。赤裸裸的、不讲道理的屠杀。

谷道前方,那支原本狼狈逃窜的楚国“溃军”,突然停了下来。

甘茂一把扯下头盔,狠狠摔在地上,露出一张沾满泥污却狰狞狂笑的脸。他拔出长剑,剑锋指天,吼声如雷:“狗日的韩魏蛮子,追爽了吗?现在,轮到老子了!”

“结阵!推!”

哗啦——!

原本散乱的楚军瞬间变脸,盾牌如墙,长戈如林。那一万名憋屈了数日的楚国锐士,此刻如同出笼的饿虎,带着复仇的快意,一步步向着混乱的联军压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甚至盖过了山风的凛冽。

联军主帅魏错瘫坐在战车之上,手中的令旗颓然滑落。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修罗地狱,脑中一片轰鸣。

前有猛虎,两侧有毒箭。

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后方。那里,本该有楚国宗室陵阳君的“义师”。

但他看到的,只有尸山血海。

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陵阳君,此刻正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插满了羽箭,像一只被射烂的刺猬。可那张死人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解脱的笑意,仿佛在嘲笑魏错的愚蠢。

轰!

一道惊雷在魏错脑海中炸开。

假的。

全是假的!

什么里应外合,什么宗室内乱,什么君臣不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那个年轻的楚王,还有那个阴毒的吴起,他们哪怕背上“逼反宗室”的骂名,哪怕牺牲掉一位德高望重的封君,也要把他这五万联军骗进这座坟墓!

“好狠……好狠的心啊……”魏错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吴起率领的两万魏武卒重甲——不,现在是楚国锐士,如同黑色的潮水,封死了最后的退路。他们不需要奔跑,只需要平推。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魏错看着那面在血火中逼近的“吴”字大旗,惨然一笑。

“天亡我也。”

他缓缓拔出腰间那柄镶满宝石的佩剑,剑身倒转,横在颈间。冰冷的锋刃贴着滚烫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大王,臣尽忠了。”

嗤。

鲜血喷涌,染红了战车。

……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方城隘口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响起的伤兵呻吟,和秃鹫盘旋的拍翅声。

吴起站在尸堆之上,黑色的披风被血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没有看脚下的尸体,也没有看那些跪地求饶的俘虏。他的目光越过重重山峦,投向了遥远的东方,投向了那个名为“大梁”的方向。

他的神情平静得可怕,就像是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大夫,正在擦拭染血的手术刀。

“结束了。”

他轻声自语,声音沙哑如同磨砂。

身旁的亲卫递上一块布巾,吴起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甲上的血迹,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去告诉大王。”

“狗死了。”

“门,开了。”

……

郢都,王宫。

巨大的地图悬挂在殿墙之上,烛火摇曳,将楚王昱年轻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射在地图上,宛如一尊俯瞰众生的神魔。

大殿之下,死一般的寂静。

战报已经传回,那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不是欢呼,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陵阳君全军覆没。韩魏五万联军灰飞烟灭。

那些在昨夜清洗中幸存下来的旧贵族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浑身筛糠。他们偷眼看向王座上的少年,只觉得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

“大王!陵阳君乃宗室长者,此番……此番为国捐躯,实乃……”一名老臣颤巍巍地爬出来,想说几句场面话,却被楚王熊臧冰冷的目光逼得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楚王熊臧缓缓走下王座,脚步声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口上。

“捐躯?”

他停在老臣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爱卿,你是老糊涂了吗?”

老臣一僵,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楚王熊臧转过身,背对着群臣,看着那副地图,声音清冷如玉石撞击:“陵阳君不奉王命,擅自调兵,致使全军覆没,身陷敌手,这是什么?”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暴喝一声:“这是愚蠢!这是资敌!”

群臣骇然,大气都不敢出。

“申不害。”

“臣……臣在。”新任御史大夫申不害连忙出列,跪伏在地。

“寡人要你拟一份名单。一份通达天下,让秦、齐、燕、赵都知道的罪人名单。”

楚王熊臧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其一,罪人陵阳君。愚忠误国,革去爵位,家产充公。至于抚恤……哼,待他尸首回来之后再说吧。”

申不害伏在地上的身体微微一颤,心头狂跳。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牺牲说成罪过,大王这是要彻底洗白这场阴谋啊!

“其二。”楚王熊臧的声音愈发森寒,“韩、魏联军主帅。无故犯我边境,杀我宗室,此乃对大楚最猖狂的挑衅!传令吴起,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南阳城头,暴晒三日!”

“其三……”

楚王熊臧走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那些空荡荡的位置——那是昨夜被处决的大臣们原本站立的地方。

“将昨夜所有‘心悸而亡’的旧族,名字统统列上去。罪名便是:与陵阳君内外勾结,意图谋反,出卖大楚军情!”

轰——!

大殿内仿佛刮过一阵极寒的风暴。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陵阳君成了“诱饵”兼“罪人”,韩魏成了“侵略者”兼“输家”,而那些死去的政敌,则成了永远翻不了身的“叛徒”。

这一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把所有的阴谋、血腥、清洗,统统打包扔进那个名为“胜利”的熔炉里,炼出来的,是楚王至高无上的权柄,和通往中原霸业的金钥匙。

“这份名单,”楚王熊臧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用最快的驿马送出去。送给各国君主,送给南阳前线,也送给……”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西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送给寡人的太傅。”

“告诉他们,郢都干净了。接下来,该轮到他们颤抖了。”

……

南阳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楚国大地。

郢都沸腾了。百姓们不懂朝堂上的鬼蜮伎俩,他们只知道,大楚赢了!那个杀得血流成河的吴起,成了他们口中的战神。

然而,在狂欢的背后,一份更加震撼的诏书,正随着快马奔向南阳。

吴起大帐。

烛火昏黄。手里捏着那份来自郢都的诏书,许久没有说话。

一旁的韩非凑过来,扫了一眼,向来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激赏的笑意:“令尹大人,你看。咱们这位大王,长大了。”

诏书上,字字千钧。

封吴起为首功,赏赐翻倍——这是给甜枣。

吴起移防河西阴晋——这是调离核心,防止拥兵自重。

设“宛郡”,官员由江下学宫选拔,后勤由楚王亲自调度——这是把吃进嘴里的肉,牢牢锁在自己碗里,不给武将染指的机会。

“是啊,长大了。”

吴起将诏书随手扔在案上,发出一声长叹。这叹息中没有被夺权的愤怒,反而带着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

那个曾经只会躲在他身后寻求庇护的少年,终于学会了如何驾驭“王权”这把双刃剑。他学会了把吴起当成一把剑来用,用完之后,还要记得擦干血迹,收入鞘中。

这很好。

这才是一个想要吞吐天下的君王该有的样子。

“告诉信使,”吴起站起身,走到帐口,望着北方那片漆黑的夜空,眼神变得深邃而狂热,“就说臣遵旨。”

“另外,带一句话给大王。”

“他的楚国,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风乍起,吹乱了吴起的鬓发。他按着腰间的剑柄,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冷笑。

“至于那张地图……哼,这旧山河看腻了,也该换一幅新的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