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的晨雾还没散透,“飞燕号” 快船已驶进湖州港。码头的青石板上沾着露水,沈墨踩着船板上岸时,湖州府衙通判周明已带着两名捕快等候在岸边,手里攥着一卷文书:“沈副班,按您之前的嘱托,我们查了三天,终于摸清李二的踪迹 —— 他藏在城南的同福客栈,每天都关在房里,只有子时会派伙计去城外的‘裕丰布庄’送东西,像是在转移货物。”
赵六扛着铜锤跟在后面,粗布褂子被河风吹得猎猎响,他凑到周明身边,急着问:“那伙计送的是不是蜀锦?李二现在在客栈里干啥?俺们这就去抓他?” 周明赶紧摆手:“别急,李二身边有两个带刀护卫,都是之前蔡党旧部,硬闯容易打草惊蛇。俺们暗探还查到,他今晚子时要亲自去裕丰布庄,说是要‘运最后一批货’,估计就是剩下的蜀锦。”
孙七抱着 “蔡党逆案全卷” 和积分台账,快步翻开最新一页,笔尖在纸上划过:“李二,张谦外甥,涉嫌贪腐赃款转移、布庄失窃案(主谋之一)、勾结蔡党,若抓获积 3 分,追回五匹蜀锦加 2 分!” 他把台账递到沈墨面前,又补充道:“刘掌柜说那五匹蜀锦是‘青底缠枝莲纹牡丹角’,俺画了纹样图,等会儿核对的时候不会错。”
沈墨接过文书,指尖划过 “裕丰布庄后巷,子时交接” 的标记,对众人道:“今晚子时设伏,周通判,麻烦你派捕快守住布庄前门,防止李二从正门逃跑;赵六,你带两名捕快,藏在后巷的柴房里,等李二露面就堵住他的去路;王忠,你去客栈附近盯着,若李二提前离开,就发信号通知我们;孙七,你留在布庄侧门,核对缴获的蜀锦,别让李二趁机调换。” 众人齐声领命,周明还特意让人去布庄后巷搭了个隐蔽的草棚,方便赵六等人埋伏。
午后的湖州城南,同福客栈的二楼窗棂后,李二正焦躁地踱步。他穿着绸缎长衫,手里捏着个锦盒,时不时掀开看一眼 —— 里面是五匹叠得整齐的蜀锦,青底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今晚一定要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身后的护卫低声道:“掌柜的,外面好像有官差在转悠,要不要提前转移?” 李二皱眉:“再等等,子时再走,布庄的马车已经备好,只要把蜀锦交给南方的买家,咱们就能坐船逃去岭南。”
这些话恰好被蹲在客栈对面茶摊的王忠听了去。他假装喝茶,手指悄悄敲了敲桌面 —— 三短两长,是 “目标计划不变” 的信号。不远处的孙七收到信号,赶紧在台账上标注:“李二计划子时转移蜀锦,目的地岭南,护卫两人,马车一辆。” 他还特意画了个简易的布庄后巷图,标上柴房、马车停靠点和埋伏位置,递给赶来的赵六。
夜幕渐沉,裕丰布庄后巷的柴房里,赵六正擦拭着铜锤。锤身被磨得锃亮,映着巷口的灯笼光。“俺这铜锤,今晚定要把李二的马车拦下来!”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捕快道,“等会儿听俺的信号,俺一砸锤,你们就冲出去,别让他的马车动一步!” 捕快们点点头,手里的刀鞘紧紧攥在手里。
子时一到,一辆乌篷马车缓缓驶进后巷。李二掀开车帘,左右张望了一眼,对护卫道:“快,把蜀锦搬下来,交给布庄的人。” 护卫刚要下车,柴房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赵六一锤砸在柴门上,木屑飞溅:“官府办案!李二,你跑不了了!”
李二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让车夫赶车逃跑,却见王忠从巷口冲出来,铁尺抵住马脖子:“别跑!你的路被堵死了!” 布庄前门的捕快也闻声赶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护卫们想拔刀反抗,赵六一锤一个,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李二蜷缩在车里,浑身发抖,嘴里念叨着:“俺是被张谦逼的…… 俺不想反……”
孙七快步走到马车旁,掀开布帘,拿出纹样图核对蜀锦:“正好五匹!青底缠枝莲纹,牡丹角完整,跟刘掌柜失窃的一模一样!” 他把蜀锦小心地放进布袋,在台账上写下:“追回蜀锦五匹,布庄失窃案赃物全部追回,参与抓捕者赵六积 3 分、王忠积 2 分、孙七积 1 分、周明捕快各积 1 分。”
沈墨走进后巷,看着被押出来的李二,声音平静却有力:“李二,你帮张谦转移贪腐赃款,参与布庄失窃,还想带着蜀锦逃去岭南,这些事你认不认?” 李二垂着头,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流:“俺认…… 俺都认…… 张谦让俺偷蜀锦,说是卖了钱给蔡党筹军费,俺要是不做,他就杀了俺全家……” 他还招出,张谦的贪腐赃款有一部分存在岭南的钱庄,账本藏在汴京的老宅里。
次日清晨,沈墨团队带着李二和五匹蜀锦,登上返回汴京的快船。周明赶来送行,递上一叠审讯记录:“沈副班,这是李二在湖州的活动记录,还有他跟南方买家的书信,你们带回去,能补全蔡党逆案的证据链。” 孙七接过记录,放进 “蔡党逆案全卷” 里,又翻开积分台账,更新最终排名:“赵六:22 分(第一),王忠:15 分(第二),孙七:11 分(第三),周平:8 分,周明捕快:5 分……” 他用红笔在台账封面写下 “第二卷任务积分汇总”,还画了个小奖杯在赵六名字旁。
快船行驶三日夜,终于抵达汴京。沈墨第一时间带着蜀锦去见外郭的布商刘掌柜。刘掌柜的布庄刚开门,见沈墨等人抱着蜀锦走进来,激动得双手发抖:“俺的蜀锦!终于找回来了!沈副班,您真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他展开蜀锦,青底缠枝莲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二十匹蜀锦一匹不少,整齐地堆在柜台上。周围的商户们也围过来,纷纷称赞:“有沈官爷在,汴京的商户们再也不怕遭贼了!”
回到府衙,开封府尹亲自主持结案。议事堂里,“蔡党逆案全卷” 摊在案上,从汴京西郊的粮窃案、泉州港的私盐案,到杭州的走私兵器案、湖州的谋反窝点,再到布庄失窃案的余党肃清,每一件案子的证据都分类归档,每一条线索都闭环。府尹拿起卷宗,声音洪亮:“蔡党逆案,历时半年,抓获逆党核心成员十二人,余党三十余人,收缴兵器两千余柄,追回贪腐赃款十五万两、蜀锦二十匹,百姓损失全部补偿!此案能破,沈墨团队功不可没!”
沈墨站在堂下,看着身边的赵六、孙七、王忠,心里满是感慨。赵六摸着铜锤,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孙七抱着积分台账,眼神里满是自豪;王忠握着铁尺,身姿挺拔。这半年来,他们从泉州港的蛏干摊到湖州的布庄后巷,从杭州的破庙到汴京的聚义客栈,每一步都离不开团队的协作,每一次成功都藏着汗水与勇气。
结案后,府衙贴出告示,将蔡党逆案的结果公之于众。汴京的百姓们围在告示前,拍手称快。有人提着点心去府衙感谢,有人在街头巷尾传唱捕快们的事迹。林老蛏从泉州送来新晒的蛏干,杭州的货仓主王福送来上好的丝绸,都说是 “给沈官爷和弟兄们的谢礼”。
沈墨把百姓们送来的谢礼分给捕快们,自己只留下一小袋蛏干。他站在府衙的院子里,看着夕阳下的汴京城墙,心里清楚 —— 第二卷的故事虽已落幕,但守护太平的路还很长。他拿起孙七整理的 “第二卷结案报告”,上面写着:“天下太平,非一人之功,乃众人同心之果。往后仍需砥砺前行,斩奸除恶,护百姓安宁。”
赵六、孙七、王忠也走到院子里,三人手里都拿着积分台账。“沈哥,下次有案子,俺还当先锋!” 赵六挥舞着铜锤,声音响亮。孙七点点头:“俺会把台账记得更细,帮您整理更多线索!” 王忠也道:“俺会继续查访民情,不让任何一个逆党藏起来!”
沈墨笑着点头,望向远处的鼓楼。鼓声传来,浑厚而坚定,像在宣告着汴京的太平,也像在召唤着未来的使命。第二卷的故事,在百姓的欢笑声中画上圆满句号,但沈墨团队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