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拿着手中的路引,她又不识字。
赶紧塞到了放旧瓷器和石块的布兜里面,背上的背的时候还用手拍了拍,看看是否还在自己的布兜里。
拍到路引的封面,孟获才放心下来,还在还在,还在就好。
好歹花了五十两呢。
只能辗转买了不少防身的东西,然后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黑市。
孟获超高反侦察能力,甩了好几拨人,气喘吁吁的从一个破篓子里钻了出来。
这未免也太离谱太不是人了。
竟然让她屈尊降贵钻进了一个破篓子里面。
那个倪霸天也真是……蠢!
孟获四处张望了一下看有没有人,可不能让人看见英明神武的她从楼子里面狼狈的钻出来啊。
刚从篓子里探出头来,孟获就感觉眼前一黑,后脑一痛。
……他奶奶的,谁敢敲你爷爷我的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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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霸天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一个小丫头骗子给糊弄了去!!!
倪霸天只感觉浑身瘫软,往后跌了几步才跌落在自己的椅子上。
他本来还想着今儿个日子不错,指了个路拿了二两多银子,一个做旧的旧瓷器卖了五两银子,还加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摊位上的破石头。
那玩意确实硬,他拿棒槌敲都没敲出什么玩意来。
还闪了他那岌岌可危的老腰,给他垫桌脚他都不要。
小日子真是越过越好起来了。
摊位上来了个商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向倪霸天:“老板,我早上还看见这里有瓷器。你这是卖出去了。”
倪霸天一听到有人问,还想着刚才从孟获那掏出来的二两多银子,眼睛都没睁开:“是啊卖掉了。”
“下次赶早啊。”
“好东西可是不等人的哟。”
那商人和仆人对视一眼:“卖给了何人?可还记得什么相貌。”
倪霸天听声有点耳熟,睁开眼,天都塌了。
这就是早上要买旧瓷器那个买主,砍价砍到五百两他都没卖的那个。
他觉得根据这人的穿着可能还会来,但是一直没等到人以为人走了。
结果孟获来了。
倪霸天身上那七两多的银子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惨啊!!!
五百两还搭上一个破石头。
倪霸天看出商人的不对劲,无所谓的说:“那就是个旧瓷器,我贱卖了。”
那商人听到倪霸天说贱卖,直接就憋不住了:“什么?贱卖?!”
“你能不能收回来,我两千两收。”
倪霸天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那玩意不会是真的吧。
“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儿有刚卖出去就回收的道理。”
那商人有些气急败坏,指着倪霸天:“不识货的东西,你可知那是什么。”
“那可是前朝之物。”
倪霸天笑了,背着手说,冷笑:“呵,是不是前朝之物老夫看不出来?你识货,早上那会你怎么不买。”
“到底是谁不识货。”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倪霸天在黑市多少个年头了。”
倪霸天上下扫了眼那商人,一脸的不屑:“呵,老夫初来黑市的时候,你娘怕不是还在喝奶吧。”
什么个玩意。
呸。
那商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那可是前朝宫内的瓷器。”但是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一百两出来摔在摊上,问,“那人什么模样?往什么方向去了?”
倪霸天呆呆的,看向那摊上的一百两,指了指专弄路引店铺的方向,说:“一个三四岁的女娃,穿的破烂,脸上有锅灰,身上背着个包,灰色的。”
那商人给身后的仆人使了个眼色:“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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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老实点,不然老子的刀可不长眼睛。”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背着大刀,厉声道。
那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屋里有很多女子,衣衫整齐,就是面容有些潦草,她们蜷缩在墙角小声的啜泣。
加上被那匪徒一吼就更加不敢哭了,只能咬着自己的袖子流着泪。
这里的女子都是些年轻的小娘子,她们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里很多和她们年纪相仿的年轻娘子,有的已经被抓来半个多月了,有的是才被抓来,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人
大家的脸色极为惨淡,饭是吃饱了,但是饭里放了软筋散,她们根本跑不掉,更何况对方是男子,手上还有刀。
就连去如厕,都有两个匪徒跟着她们去。
遇到不老实的还会故意在门上凿个洞,偷看她们如厕。
今日这个面部凶悍看着便让人心生害怕的人不好色,但是最厌烦女人苦。
好色的另外两个送几个如厕的小娘子去了。
她们到了那么久,总会迎来一些新面孔,但是每一旬都会有一些小娘子被带走,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突然门被打开,好几个拿着刀的男子推搡几个小娘子进来,小娘子的手都被反绑着。
“进去,都给老子老实点。”
这几个小娘子在来时就已经朝着匪徒哭哭啼啼说着要回家,求匪徒送她们回去。
匪徒本身就是刀剑舔血的,怎会被女人的几滴眼泪给哄住,拿出刀便吓唬住了几个年轻的小娘子。
一路走来倒是老实。
“王哥,这批货不错。好几个长得不错的。”拿着刀为首的那个男子进来便把刀放在了桌上,直接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猛喝一口,“行了,给这几个人松绑,可别绑坏了小娘子。松绑松绑。”
几个下属手夹着刀然后给几个小娘子松绑,有几个狡猾的甚至直接借着松绑的名头摸了几把小娘子的小手。
有的娘子惊呼了一声。
有的默默忍下。
但是有的没忍,直接就喊:“你,你摸我!!!”
一个娇俏的女子,看着便细皮嫩肉的,握着刚刚松绑的手腕,一脸委屈可怜的看向那人,但是声音极大。
听到那么一声,大家都看了过去。
就连蜷缩坐在地上的小娘子都朝着看了过去。
那个被叫做王哥人听到之后,马上看了过去:“怎么回事。”
那色眯眯的匪徒马上朝着王哥赔了一个笑:“王哥,我,我也没干啥,我就是给她松绑,不难免碰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