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滚滚,乌云压境。
暴雨连连,雷电交加!
于泽蹲在一个别墅区花坛的草垛里面,嘴角上扬,双手环抱膝盖,不停手动着手指。
韩富贵目露凶光,眼神盯着监控器,就没离开了单元门的门口,他是在保安室撅着的,还换了一个保安服,有业主离开,他还起身跟人家打招呼呢,心理素质强悍到爆炸!
而至于杨宝龙,他则是在对面别墅区的天台,身披雨衣,手持炮狙目不转睛的巡视这下面的方位。
……………………
徐相龙家中。
他现在是很哆嗦,可又不敢乱跑。
因为目前为止,他也在找人打听消息,并且山河和小亮那边也给他信了,在找能说上话的人。
不是说徐相龙天真,以为还能给人捞出来。
而是他现在没法走,家里的核心都被抓了,他想交代个事都不知道找谁办了!
徐相虎不行,还不成气候!
泽睿倒是可以,但泽睿走了,他自己的安全就没法保证了呀,身边总不能没人吧!
眨眼间,一盒烟就见底了,徐相龙的电话相当安静。
很多上面的朋友,刚才还接电话,现在打,已经没人接了。
越来越没底。
犹豫再三,徐相龙还是决定走,但这个走,可是有说法的。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是的,必须要有人留下来背锅!
“泽睿,把你身边的都叫上,今晚咱就走,动静小一点!”
泽睿和李飞的关系之前说过了,那也是惺惺相惜,视为知己。
李飞死了之后,他的情绪是最激动的。
“龙哥,我可以送你走,但我不会跟你走!”
徐相龙自然明白这话啥意思,立马开口解释道:“国外都没弄的住他呢,你觉得在国内行嘛?你知道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什么人嘛?”
泽睿很是神经性的一笑:“呵呵,我不管他身边是啥人,我也不在乎他有啥背景,他杀我兄弟,那我就要他偿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呗!只要能干死顾野,让我马上死,那也值了!”
正常人是没法跟疯子沟通的,所以,徐相龙现在跟泽睿唠嗑,那就是对牛弹琴。
“先走再说,我们路上商量!”
安抚一句后,徐相龙直接拆下了自己的手机卡,随即跑到厨房,给排烟罩卸了下来,里面都是美刀,金条之类的东西,价值不菲!
要么说还得老江湖呢,啥时候都留一手。
“哥,真到这一步了嘛?”徐相虎经历的少,自从踏入江湖,上面也一直有两个哥哥在,他总是认为什么事,这俩哥哥都能摆平,所以此刻并没有太过当回事,毕竟徐家在尚城是相当好使的。
“什么都不要说,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信任,泽睿也是一样,你是我亲弟弟,我肯定管你,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放心,会没事的。”
徐相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准备就绪后,徐相龙看了看手表,立马给自己套了个帽子和口罩就带着泽睿还有泽睿的三个兄弟推开了家门。
人露面的瞬间,在监控室的韩富贵立马就发现了。
“目标出现!”
于泽动作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后,缓缓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一手持枪,一手轻抚耳麦:“带帽子那个是,我解决旁边的几个,富贵,你抓目标,宝龙,有反抗的就给我点名!”
于泽安排后,韩富贵和杨宝龙同时喊了一声收到。
“轰隆!”
惊雷乍现,徐相龙本能的朝着天空看了一眼。
就好像感受到了命运的安排一样,着急忙慌的他,竟然在此刻停住了脚步。
“皇上有话,今晚就要灭你徐家满门!”
一声怒吼,于泽侧身接连扣动扳机。
眨眼间,围绕在徐相龙身边的这几个人就跟割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了!
但于泽还是有职业原则的,并没有对下面的马仔下杀手。
曾经我问过他为什么!
而他的回答时,拎枪吃饭是没办法,但老天有眼,做事不能太绝,所以除了目标外,能放一马,都要放一马!
“枪,掏枪!”徐相龙惊呼一声,随即手足无措的扔下全是美刀和金条的包裹,奔着怀中就抓了过去。
“你就是给坦克掏出来今天也得死!”韩富贵侧面杀出,手持羊角锤,对着徐相龙得喉咙就是一锤子。
人没挣扎,当场就软了。
徐相虎跨步上前,掏出卡簧对着韩富贵就扎了过去。
“卡簧让你用得稀碎!”韩富贵转身就是一脚,徐相虎人当场就飞出去了两米,直接捂着肚子跪下了!
他这一跪,就没在站起来了!
“亢亢!”
于泽连续两枪,一枪干在了脑门上,一枪干在了胸口。
“赶紧补一锤子,咱走了!”于泽催促了一句,随即率先踏步奔着自己停放的摩托走去。
“草泥马,你到了下面给还活着那几个托个梦,告诉他们,我叫韩富贵,接下来我肯定给他们全锤了!”
“我……我……”徐相龙嘴角冒血,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闭眼睛吧!”
“咣当!”
为啥有声?
那是因为脑瓜子干开了,羊角锤的把都干劈了,可见这韩富贵用了多大的力气!
“草,木头的是还不行,明天买个铁的!”
碎碎叨叨的唠叨了一句后,韩富贵确定了一下徐家两兄弟全死翘翘后,快步就上了于泽的摩托,随即两人一溜烟的扬长而去。
而自始至终一枪未开的宝龙则也迅速转身逃离!
…………………………
与此同时,家中,客厅!
酒台让我清理出来了,摆上了云汉的照面。
下面是一缕青烟还有些许贡品。
我收到于泽发送的短信后,面无表情的从遗照下面的字条上划了徐相龙三个字。
“别急汉哥,这才第一个呢!”
轻喃一声,电话响起,是史墨辰打来的。
刚一接通电话,我就听见史墨辰在那边打了个酒嗝,拉着长音说道:“明天哈,明天我这边就给把款打过去,这边我刚办完事!”
这话一说我就秒懂了。
“行,辰哥,可你方便,你别为难就行,钱能还我就行,我不着急要!”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等我短信吧,对了,把卡号回来,晚一点我给你消息!”
“好嘞!”
嘟嘟,电话挂断。
我叼着烟,盘腿坐在椅子上,对着泽大将军的备注发着短信。
“泽哥,往佳m斯走,辛苦!”
短信刚发,对面回了一个句号。
合上手机,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皱着眉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就那么看着云汉的遗照。
“曼谷那么难,咱都过来了,我现在越来越好了,你咋说走就走了呢,你知道你不在,我多不适应嘛!”
一语落地,我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早就想哭了,可我不能哭,我是大哥,封哥教过我,什么是大哥?
就是想哭,也踏马得偷摸找个没人的地方哭。
现在没人了,我终于可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