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存留多了,便多重复几次。
等数量到五十条以内后,李幽虎便可逐一契约挑选,选出几条强化变异个体留作种蝗。
血蝗繁殖迅速,数量也多,按照李幽虎的设想,繁殖几代后便能得到中意的个体,用来制蛊再好不过。
“可惜银锥鱼和暗柳鱼繁殖规模还不够,只能先用比较保险的方法,喂养育虫丹变异筛选。”
李幽虎有些遗憾道,“若是有一天这两种鱼群数量多了,便能借用化邪之种筛育了。”
“话说化邪之种听起来好别扭,不如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就叫异源吧。”
将异源放入盒中封好,李幽虎拿起瓷罐放到角落木架上,准备三日后再来查看。
“老爷,有人找你!”
春雨声音在屋外响起,李幽虎应了一声,走出丹房来到院中。
来人原来是许久不见的一针堂副掌柜小苗。
自打李幽虎去年开始出门游历,便极少到一针堂了,许多排队来开窍的武者见等不到李幽虎,时间久了也只好散去。
李幽虎一年多没管药房的事,苗兴澜可不敢摆烂,去镇外雇了几个坐诊的大夫,还真将药房撑起来了。
“掌柜的,您有些日子没来查账了,咱店里银子攒多了也不安全。”
“劳烦您查查,清上一次,我们几个心里也安稳点。”
李幽虎闻言笑道,“行啊小苗,让你当副掌柜还真没看错人。医书看得怎么样了?”
苗兴澜道,“掌柜的留下那些都看过了,可总记不住,硬要说的话,能记下来四成吧。”
二人聊着去了街上的一针堂,李幽虎本以为没了自己照料,药堂能维持下来就不错了。
谁知一清点,竟有三千多两盈余。
这就有些意思了,李幽虎打量苗兴澜几眼,没瞧出来,这人还是个做买卖的料。
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医书,问了苗兴澜几个问题,回答的也还不错,看得出来是用心了的。
李幽虎点点头,“算来算去,你在我店里也待了快三年了。”
“如今将一针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刚才看了看账目,三年来薪水一直没涨过,今日趁我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苗兴澜朝李幽虎躬身一拜,“不知掌柜的记得么,三年前您曾跟我开玩笑,说我这名字起的大气。”
“我说这辈子愿望就是吃饱穿暖,娶个媳妇过日子。”
李幽虎自然记得,这名字谁听了都得说一声大气,单凭名字说是哪个大人物也不为过。
只听苗兴澜继续道,“如今我媳妇也找到了,饭也吃得好,老家房子都翻盖了新的,还有什么不知足?”
“还有李爷是愿意给我们看医书,还教过我们医术的,这恩情可还不完。”
“再说了,若有人问起来我跟谁干的,我说一句东四街李爷,保准惊得对面掉下巴!倍有面子,哈哈哈。”
李幽虎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下巴道,“真没要求?”
苗兴澜摇头道,“我这活换谁都能干,凭什么跟李爷提要求?”
“好,那就继续好好干,争取把店给我守住了,开一辈子。”
李幽虎伸手拍了拍苗兴澜肩膀,拿起三千两银票出了门。
“对了,给店里伙计们每月涨半两银子,你当掌柜的,涨一两。”
众人连忙谢道,“谢李爷!”
李幽虎迈步回了小院,怀中金磬钻出来,满是好奇问道,“老爷也太小气了吧,人家给你赚了三千两,你就给他涨了一两的银子?”
李幽虎故意道,“怎么,涨一两银子还少?放其他店里我这还算多的呢!”
金磬摇摇头,“不对不对,以老爷脾气,对自己人都大方得很,就涨一两不对劲!一个月涨十两还差不多!”
李幽虎哈哈一笑,“你个小机灵鬼,一两不多,十两就多了?”
金磬挠挠头,“十两不多?难道是一百两?那一年就得一千多两了,可人家一共才赚了三千两啊......”
“所以说嘛,你也大方不到哪里去。”
李幽虎叹道,“世人皆知得多舍少,几人懂得先予后取?”
“三千两银子算什么,我看好的是苗兴澜这人。”
“前两年因我之故,药堂生意好干,他从学徒干起做到副掌柜,在里面起的作用不大。”
“第三年,他精心经营,药堂利润可观,镇里各家都看在眼里,已有离开单干的能力了。”
“若三年后他还能不为所动,坚持在我这干住......”
“我便给他一场造化,把我这身医术传给他,让他将一针堂名号推到澜国各州去。”
金磬闻言咂咂嘴,“老爷原来是存了这个心思,真阴险,老阴比!若他走了,这造化不就没了?”
李幽虎手上亮起大日神光,对着金磬脑门就是一弹。
叮的一声响起,金磬立马捂头痛呼。
还别说,听起来悦耳的很,当然,说的是叮的一声......吧?
“天天跟着黄嘴儿乱说话,胆子肥了。敢说本老爷阴险也就罢了,老阴比三个字跟谁学的?”
金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被李幽虎问的没办法了,只好说是黄嘴儿教的。
‘咋还问我?你天天挂在嘴边,本童子不是跟老爷你学的吗?!’
这话没法直说,直说的话脑袋上就又要多个包包了。
李幽虎说要喝酒,阿娜阿莎果然上了心,带着护院扫了好几条街,拉了一马车东西回来。
众女纷纷到厨房帮忙,一个时辰下来整出十几道菜。
李幽虎跟靛玉坐在饭桌边聊天,眼看一道道菜品端上桌,但瞧卖相,竟分不出来分别是谁做的。
“啧啧,不愧是都练过剑的,这刀工比赤松楼的大厨都好。尤其是阿娜阿莎,再也切不出手指厚的菜片了。”
白蠹点点头,“老爷,吃,吃鹅、蛋不?”
李幽虎古怪的看着白发小萝莉,一脸纠结道,“算了,你都化形了,早就能控制不下蛋了吧?”
白蠹懵懂道,“能不下,也能,能下。”
黑条一脸希冀道,“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