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任倒是坦荡,“害,谁还没点爱好?我从不赌。”
李幽虎听明白了,感情光吃喝嫖了对吧?
“那怎么还有五天不来呢?”
“家里不还有吗,也不能光闲着口粮田啊。”
李幽虎肃然起敬,端起酒杯道,“胡兄真是好男人,来,敬你一杯!”
喝完了酒放下酒杯,李幽虎又追问葛益,“葛兄呢?”
葛益呵呵一笑,“我可没你胡兄那兴致。”
“平日基本不来,倒是明湖酒楼一个月要去上几次,跟文友一起讨论些诗词歌赋。”
李幽虎想起周平等人还在赤松镇,“今日来的匆忙,未曾喊上张兄周兄刘兄。”
“改日我带着三个兄弟,再来此处回请二位兄长。”
胡任葛益二人点头称好。
场中歌舞继续,只不过歌词没有之前那么正经了,舞蹈也越发撩人,真让人有些羡慕雍皇。
三人饮酒吃菜,其乐融融。
不一会小娘子们跳累了,纷纷坐到李幽虎三人身边敬酒。
暖香在怀,玉兔在手,三人好不快活。
正在三人兴致渐起之时,一声尖锐声响从窗外传来。
胡任葛益二人面色一变,推开怀中美女来到窗前,一把将木窗拍开。
只见三只穿云信箭摇曳飞升,数息后爆炸扩散,瞬间将一片夜空染成黄色。
“集合信箭!”
“是县衙!李兄弟咱们快去!”
二人连忙往外冲去,李幽虎紧随其后快步奔跑,穿越街巷往县衙方向赶去。
石磨县县衙。
天黑时分,县衙受到赤目邪教袭击。
今夜负责站岗的衙役死伤一片,剩余衙役死守大门,同门外数十个赤目教徒拼死相搏。
县衙外大街上,石磨县县尉正以一敌二牵制赤目教荀、孟两位护法。
显然县尉不是两位邪教护法的对手,若非身上穿着锁链盔甲,早就败下阵来。
方才求助信号便是县尉所放。
随着县城各处武者前来支援,赤目邪教一边的形势越来越差。
荀护法见手下教徒死伤越来越多,不由焦急道,“玄武司众人怎么还没到?”
孟护法道,“别急,再坚持片刻,应该快了。”
石磨县内,武力最强的一股势力便是石磨县玄武司。
论突发情况支援,也是玄武司众人支援最快。
石磨县县尉闻言不由好奇,交手之余问道,“你们邪教还盼着玄武司来人?莫不是嫌死的太慢了?”
正说话间,赵铁扇率领玄武司众人赶来支援,青色刀气横跨十丈距离斩向孟护法。
孟护法大喝一声,持棍将刀气轰散,“来的好,荀护法速去!”
荀护法抽身冲向县衙大门,口中一声呼啸,门口酣战的赤目教徒齐齐后退。
“哪里去?”
赵铁扇一个纵跃朝荀护法追来,却见孟护法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盏铜灯举过头顶,注入真气。
嗡地一声,长夜街中大放光明。
众人下意识往孟护法头顶看去,却一个个神情呆滞,摔倒在地。
“莫回头!快跟我去县衙找那曹含!”
荀护法跟一众赤目教徒早有准备,白猿灯亮起时便提前转过身去,所以此时并未受影响。
荀护法带着众人进了县衙,县衙外孟护法手举白猿灯定住数十人。
陆续仍有武者从县城各处赶来,闯入白猿灯笼罩范围后失神倒地。
若非孟护法启动白猿灯时不可移动,今夜石磨县武者就要死伤过半了。
胡任三人赶到县衙时,正好被街上的灯光吸引。
胡任冲在最前面,迎上灯光后摇晃着倒了地。
再睁眼时发现身陷大雾之中,身边也不见他人踪迹。
胡任抽出腰间长刀,挥舞搅散身前浓雾,骂骂咧咧道,“他娘的!”
“一来就着道了!不愧是赤目教,真他娘邪门!”
“葛兄,李兄!可在附近?”
胡任大声呼喊着往前走,可这浓雾太大,身处雾中难辨方向,走了许久也未找到出路。
正当胡任停下脚步,准备稍作歇息时,一阵脚步从身侧传来。
“谁?”
胡任转身查看,只见大雾之中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手持精铁棍照着胡任便打。
胡任连忙提刀招架,几招过后看清了来人穿着相貌。
来人是个中年僧侣,身穿灰布僧衣,一张脸上满是怨毒。
“哪来的疯和尚!”
胡任喝问半天不见对方搭话,只能找准机会斩断僧人四肢。
还待仔细审问,那僧人竟变成一股青烟消散了。
“怪怪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胡任还未想出个所以然,身后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娘的,又来!”
……
李幽虎跟在胡任身后,但见胡任葛益二人忽然倒地,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再清醒时人已不在石磨县城。
漫天遍野的大雾环绕在李幽虎周围。
随着李幽虎逐渐清醒,大雾竟是缓缓退开。
闪出一条笔直通道,直连远处山脚。
“这雾有古怪,像是故意让我往山上走。”
李幽虎思考片刻,并未贸然行动。
先是在原地等了会,见始终没有来人,李幽虎便试探着往大雾之中走去。
说来也怪,无论李幽虎走到哪里,周围十丈范围的浓雾都会分散消退。
唯一不变的是总有一条通道连接着李幽虎和远处山门。
“看来破局之法留在山中。”
李幽虎无奈只能往山脚下走去,走了数里路后又遇到几波灰衣僧侣。
李幽虎靠近查看,发现这些僧侣如同泥塑呆立不动,明显不是真人。
终于走到山脚下。
李幽虎迈步跨入山门,天色忽然变暗,如同白昼转瞬黑夜。
日暮天暗,山林中光线降低。
李幽虎找来林中树枝,整理出火把点燃。
小心避开林中灌木,沿林中覆草处缓缓前行。
行到一处三丈高巨石前,李幽虎将火把凑近。
只见巨石上边龙飞凤舞刻了三个大字,‘定真山’。
“原来还是一处有名字的山头。”
李幽虎自言自语道。
李幽虎自山路间一路纵跃,片刻后便来到一处残破建筑前。
李幽虎站在树上仔细看去,建筑四面方正,占地不大。
红砖垒砌的院墙上隐约可见斑驳的朱漆,随着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覆盖着爬藤和青苔。
自树上抬头往里瞧,还能瞧见建筑内十几米高的古塔,看不出什么年代风格。
但塔顶最高处,尚有一尊保存相对完整的石刻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