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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的抱怨正说到兴头上,唾沫横飞,完全没有注意到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的诡异气氛。炭治郎和善逸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后,葵无奈地扶额,连伊之助似乎都微微动了一下。

“大家好呀。”一个轻柔悦耳,带着盈盈笑意的声音,轻轻在村田的背后响起。

村田的抱怨戛然而止,整个人瞬间石化。他脖子僵硬地扭过头,只见蝴蝶忍正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紫色的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柱!蝴、蝴蝴蝴蝴蝶大人!!”村田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变调的惨叫,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原地弹起。

蝴蝶忍笑意更浓,再次对他打了招呼:“你好。”

村田猛地对着蝴蝶忍鞠了一躬,“您好!再见!”然后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咻”地一声从蝴蝶忍身边窜过,眨眼间就消失在房间里,还不忘带上了门。

“啊啦啊啦,再见。”蝴蝶忍语气轻柔。

“噗嗤……”善逸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炭治郎也忍俊不禁。葵无奈地叹了口气。

源翼清嘴角抽动,背后抱怨被当场抓住这种事也太倒霉了。

蝴蝶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走到炭治郎和伊之助床边,笑容依旧温柔甜美:“看来精神都恢复得不错呢,炭治郎。”她瞥了一眼装死的伊之助,后者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嗯,按照这个恢复速度,差不多可以开始进行基础的机能恢复训练了哦,期待你们早日回到战场呢。”她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下午茶。

“是!忍小姐!我会努力的!”炭治郎立刻大声回应。

“嗯,那就好。”蝴蝶忍满意地点点头,“翼清,你没有受伤吗?”

源翼清摇摇头:“都是一些轻伤,不打紧的。”

蝴蝶忍微微弯腰,眼睛与源翼清平齐,源翼清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紫藤花香气。蝴蝶忍温柔地嘱咐:“那也要让葵帮你检查一下哦。”

她又看了一眼正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善逸,以及他面前那碗药,“善逸君,药要按时喝哦。”说完,她步履轻盈地离开了病房。

善逸:“……!!!”他绝望地看了看那杯黑乎乎的药,又看了看葵不容商量的眼神,最终视死如归般地捏住鼻子,仰头灌了下去。“咕嘟咕嘟……呜!呕——!”

源翼清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奈地摇摇头。等善逸喝完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瘫在床上后,他才转向炭治郎,神色认真起来:“炭治郎,有件事想问你。在那田蜘蛛山,你对战下弦之伍的时候,最后使出的那招,就是那个像火焰一样旋转的招式,是什么?”

炭治郎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啊!你说那个啊!那是我家代代相传的火之神神乐舞!”

“火之神神乐?”源翼清咀嚼着这个名字,“舞?不是呼吸法剑技吗?”

“我也很奇怪!”炭治郎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它原本只是我家在新年祭祀里祈福时跳的祭祀舞蹈。父亲身体虚弱,但跳这个舞时却能坚持很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配合着呼吸,那些舞蹈的动作就变成了有力量的斩击。”

“祭祀舞蹈吗?”源翼清若有所思,他想起了炼狱师父的话,炼狱家的典籍里或许有线索。他看着炭治郎,眼中带着热切的请求:“炭治郎,我能跟你学这个‘火之神神乐’吗?我觉得它和我现在正在使用的‘炎之呼吸’很像,我想从中印证我的呼吸法!”

炭治郎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绽开温暖又爽朗的笑容:“当然可以啊翼清!只要对你有帮助,我很乐意教你!不过……”他看了看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身体,“得等我再好一点才行。”

源翼清也露出了笑容:“没问题!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开始!”

“来吧,翼清。”葵指了指旁边一张空闲的病床,“忍大人的话要听,让我看看。”

源翼清下意识想推辞,这点皮肉伤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但当他转头对上神崎葵那双清亮的蓝眸时,拒绝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葵已经放下了善逸那个麻烦精的药碗,正安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微微抿着唇,带着蝶屋护理人员的认真。

源翼清无奈地笑了笑,依言走过去坐下。

葵的动作很轻,也很专业。她先仔细检查了源翼清裸露在外的皮肤,主要是手臂和脖颈处一些细小的擦伤和淤青。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点消毒药水的干净气味,小心地触碰着伤处,确认没有感染和深层损伤。

“衣服脱一下。”葵的声音很平静,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粉红。

源翼清没多想,利落地解开了队服上衣。精悍的上身暴露在病房略显清冷的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但也布满了更多交错的青紫痕迹,尤其是左肋下方和后背肩胛骨附近,有几块颜色较深的淤血,显然是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出来的。

葵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伤处,眉头微微蹙起。她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了按他肩胛骨附近的淤青。“这里,还疼吗?”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嘶……有点。”源翼清老实回答,肌肉在触碰下本能地绷紧了一下,“应该是被那个大家伙打出来的,不过骨头没事。”

“忍大人配的活血化瘀的药膏效果很好。”葵说着,转身从旁边的推车上熟练地取出一罐散发着清凉草药气息的膏药。

她用竹片剜出一小块,动作轻柔稳定地涂抹在源翼清后背的淤青上,冰凉的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带来一阵舒爽。紧接着是她手指带着温热力道的揉按,帮助药力渗透。

源翼清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腹的柔软和按压时细微的颤抖。她的呼吸很轻,就在他耳后不远处。空气里除了药膏的清凉气味,似乎还萦绕着一丝淡淡的皂角清香。

他莫名地有些局促,只能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好了。”葵的声音打破沉默,她飞快地收回手,“前面的你自己可以涂吧?”她把药膏罐子递给他,眼神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

“嗯,没问题,谢谢葵。”源翼清接过药膏。葵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收拾着推车上的东西。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善逸细微的哼唧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空气有点安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