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忽略时间线,世界观,无脑。脑子寄存处。】
京大历史系谢予澄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被绑架。
从小到大她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好人。
就在上周,她才把论文发给自己的导师老王。她熬了半个月的论文,查阅了无数文献,就差去当地采风,奈何地点在无人区,她没有团可以跟。
赶在deadline之前,将论文提交了上去。
论文的话题是关于历史上的西王母,上传论文网后还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上了论坛热搜。
也不知道是那个手欠的查文献,把她的论文给挂了出来。
网友热评。
“京大历史系现在都在论文网写小说了?还信誓旦旦推测西王母的陵墓所在地,要是真的咱妈早就出手了,难道还等摸金校尉先去?”
舆论如此,又牵扯到知名高校,加之近些年高校频繁暴雷,为了维护学校声誉。
于是乎学校顶着巨大的压力,下架了她的论文,让她重选论题。
老王信息发来的时候她都快哭了,世上没有比她还惨的人。
“小澄,知道你委屈,为师是赞同你的观点的,他们那些都是外行人看热闹,你重新准备选题,下个月,没问题吧。”
谢予澄顶着镜片都压不住的黑眼圈和鸡窝头在房间里打滚,落下几滴不争气的眼泪,而后窝窝囊囊发了一句。
“收到。”
据理力争,没有,委屈哭诉,没有。一个收到,是认命,是礼貌。
谢予澄从幼儿园开始,就从来不会拒绝别人,也从来没跟别人吵过架。
顶着鸡窝头打开房间门,就看见门口的爸妈若无其事地对着她讪笑。
父母一个是公职人员,一个是社区街道办的主任,周末都在家,最近他们发现自家女儿心情不太好,一向安静的她,竟然几天几夜房间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声音很小,但路过总听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实则是谢予澄看着论坛评论骂骂咧咧,打了半天字据理力争,然后又把打了的字窝窝囊囊地删掉。
“爸妈?你们不是说今天要出门去抢超市的折扣吗?”戴着黑色框眼镜的谢予澄抓抓脑袋,鸡窝头痒痒的。
妈妈林英小心翼翼地问,“小乖,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小乖是谢予澄的小名,因为谢予澄出生后好带得不得了,那些常见的婴儿半夜哭闹的情况,在谢予澄身上从没有发生过。
二十几年前街道办举办一个天使宝宝的比赛,最终奖品是一张就近超市的购物卡,目的是为了联系邻里构建和谐社区。
据林英这些年的吹嘘,“最后我们家小乖在其他孩子哭成一团的情况下,还对我笑。也就是那个时候给她取了这个小名。”
事实证明,这个小名没有起错。
谢予澄在学习上基本都没有让父母操过心,始终名列前茅,虽不至于第一,但从没掉出过年级前十。
以至于最后进了京大历史系。
谢予澄摇摇头,厚重镜片下泛着血丝的眼睛眯起笑,“我最近赶论文,有些昼夜颠倒,没什么事。”
老两口可不怎么上网,听到谢予澄这么一说,当是人学习压力大了,安慰她身体最重要,让她多出去走走不急于一时。
“这是你老爸单位发的博物馆票,前些天就准备给你,你去看看。打小你就喜欢这些。”
谢予澄对历史的兴趣也多亏了老谢单位发的免费票。
刚好谢予澄也需要出去走走找找论题。
没想到这一去,半道上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口鼻,失去意识前,谢予澄想。
完了,她不会要被卖去大山给老光棍当媳妇吧,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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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醒?有受伤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柔,平缓镇定,如果不是三连问,任谁也听不出这人的情绪。
“花爷,我们的人从汪家人手里截下她的时候,她就是昏迷的,估计是吸入了一些迷药,身上没有伤口,很快药效就会过去。”
解雨臣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常年保持威严形象,不苟言笑的脸,难得柔和下来。
他还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可现在她很危险,她被汪家人盯上了。
想到此,解雨臣竟然生出一种阴暗的喜悦,让她对汪家人感到害怕,让她自愿地待在他身边。
上次见面还是她在大学毕业时,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中的一个上台领奖,解雨臣向京大捐了一笔款,作为优秀毕业生的奖学金。
台下人很多,学校应他的要求没有感谢他,也把他的座位安排在角落里。
手下人见解雨臣目光落在床上这位谢小姐的脸上,不由得为这位高材生感到惋惜。
花爷八岁当家,小小年纪便承担重任,把当年心怀鬼胎的旁支镇压,可见其手段。要让这位高材生为他们所用,要么威逼,要么利诱,花爷肯定狠得下心。
说来倒也巧,这位谢小姐和他们花爷的名字同音不同字,也算是缘分,不然汪家绑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她被解家救下了。
手下人默默退了下去。
什么花?什么爷?谢予澄的意识模糊,就像喝酒断片了一样头痛欲裂,还有些泛恶心。
她这辈子就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在同学散伙饭上喝醉过一次,记住了这种感觉,就不再喝酒了。
于她而言,有些事做一次就够了,足够吸取教训。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无意识发出呻吟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模糊却不失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边,背后是隔着一层窗纱透出来的暖黄的阳光,谢予澄看不清这人的脸,又没由来觉得这身形眼熟。
“你醒了。”声音镇静,藏着不易察觉的丝丝慌乱。
解雨臣僵直地站着,像是在练身形般。
声音更熟了。
谢予澄想要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看清这人,奈何手脚无力,浑身软绵绵的,半路要摔回床上,被带着浅浅花香的人半拥住,对方还贴心地将她的枕头放在背后,让她靠上去。
脑子还没清醒,脸色微微发红,这人凑近给她垫枕头时,她的近视眼才看清。
嗓子发出干哑的声音,不可置信。
“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