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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都市最强纨绔大少爷 > 第388章 大闹葬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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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又心疼又捏把汗啊……唉,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雨婷这孩子,命太苦了。”季常一边低声叹着气,一边紧跟着叶晨峰三人的背影,踏进了许家那气势恢宏却透着阴沉气息的别墅大门。

整条林荫道上,宾客如云,黑衣肃穆,空气中弥漫着香火与压抑交织的味道。可就在这一片沉重之中,叶晨峰、宁雨婷和叶东健三人却像闯进黑白默片的一抹彩色——他们穿着并不张扬却格外亮眼的衣服:叶晨峰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风衣,宁雨婷一袭墨绿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发丝轻挽,眉眼清冷;而叶东健更是毫不掩饰地戴着墨镜,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大步流星地走着,仿佛这不是葬礼现场,而是某场发布会的红毯。

“啧啧,你看那三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许鹏飞的葬礼,不是婚礼庆典!”

“别说了,那个女的是宁家的宁雨婷!当年她可是跟许展翅的尸体拜过堂的,整个吴州谁不知道?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还牵着个男人的手……”

“她调去京城军区好几年了,怎么今天敢回来?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关键是旁边那小子是谁?公然牵着许家名义上的‘儿媳’,这不是打许老爷子的脸吗?我看待会就得炸锅。”

窃窃私语如同蚊蝇般在四周盘旋,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季常走在后头,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眉头越皱越紧。他身为吴州军区司令员,见过太多风浪,但眼前这一幕,仍让他心头一沉——这哪是来吊丧?分明是提着刀走进龙潭虎穴,连呼吸都带着挑衅。

他忍不住摇头苦笑:“这些年轻人啊,胆子比天还大。这是在摸老虎胡子,一个不留神,真会被撕成碎片。”可转念一想,雨婷从小就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冷静理智得不像个姑娘,如今却如此高调现身,还紧紧握着叶晨峰的手——那只素来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微微发颤。

宁雨婷的确乱了。

当她的脚踏上许家台阶那一刻,记忆如洪水冲垮堤坝——多年前那个暴雨夜,她被五花大绑抬进灵堂,面前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耳边是父亲冷漠的声音:“你宁家欠的债,只能用你的命来还。”她被迫跪在许展翅冰冷的遗体前,拜天地、敬茶、入洞房……整整三天,她不吃不喝,只睁着眼,盯着屋顶那盏摇晃的红灯笼,像是要把那一抹猩红刻进灵魂里。

而现在,她站在这里,身边站着叶晨峰。

她反手死死攥住他的手掌,指节泛白,仿佛只要松开一丝缝隙,自己就会再次坠入那个永不见光的深渊。她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叶晨峰察觉到了。

他侧过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笑了。那笑容不张扬,却像破云而出的阳光,暖得让她心头一震。

“雨婷,”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信我吗?今天,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一句话,像是定海神针落下。

她眼中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决绝的坚定。她轻轻点头,脚步不再迟疑,一步一步,走得比谁都稳。

大厅门口,许国东和许华南早已等候多时,笑脸迎宾,衣冠楚楚。可当他们的目光扫到叶晨峰一行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叶晨峰?他竟敢来?”许国东瞳孔一缩,拳头悄然握紧。他知道叶晨峰是谁——那个在京都搅动风云、连高层都忌惮几分的年轻人。更让他愤怒的是,这家伙居然牵着宁雨婷的手,大摇大摆走进许家,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

而在一旁的偏厅角落,许剑和许开父子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真是不知死活。”许剑低声道,“以为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就能在吴州撒野?今天可是许鹏飞的葬礼,他是凶手,却来披麻戴孝?讽刺!太讽刺了!”

“爹,你说老爷子会不会当场下令把他拿下?”许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就算不下令,也绝不会让他全身而退。”许剑冷笑,“咱们许家,在吴州扎根百年,岂是他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能撼动的?”

就在这时,许华南再也按捺不住。儿子许鹏飞死于叶晨峰之手,仇人相见,血都要涌上头顶。他猛地跨步而出,快步走到三人面前,脸色铁青,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威胁:

“叶晨峰,许家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鹏飞的事,我们日后自会清算。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玷污灵堂!”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全场注意。

刚从大厅走出的宁家人也纷纷驻足。宁远航瞪着宁雨婷,怒不可遏:“这不要脸的东西!她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她早就不算宁家的人了,可她姓宁,她这是要把整个宁家拖下水啊!”

“哼,以为京城给了她点权力,就可以在吴州为所欲为了?”宁弘文冷笑着附和。

宁广丰——宁雨婷亲爹,脸色难看至极,嘴唇都在抖。而宁荣轩则沉声宣布:“从今日起,宁雨婷与宁敏燕,皆非我宁家血脉!她们所作所为,与我宁家毫无干系!”

四面八方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三人碾碎。

叶晨峰却只是微眯双眼,眸光如刀。他缓缓抬起视线,落在许华南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骨髓发寒的笑:

“让我消失?”他轻声道,语气平静得可怕,“许华南,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要从这里消失,而是你们许家,离彻底覆灭,已经不远了。”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降临。许华南只觉得胸口一窒,仿佛被一头沉睡的猛兽盯上,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愣在原地五六秒,回过神来时满脸涨红,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是找死!在吴州,你还斗不过我们许家!你一定会下去给鹏飞陪葬!”

眼看局势即将失控,季常终于上前一步,挡在中间,脸上堆起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华南啊,今天是鹏飞的大日子,万事以哀悼为重。有什么恩怨,等葬礼过后再说也不迟嘛。”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朝叶晨峰递了个眼神——那意思是:收着点,别真闹出人命。

华南,你季叔说得没错,今天这事儿,全得按规矩来——鹏飞的葬礼是头等大事。许国东咬着牙,硬生生把胸口那股翻腾的怒火压了下去,像在喉咙里吞下了一块烧红的铁。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哪怕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叶晨峰扇出灵堂,也得忍。孙子走了,最后一程,不能乱,不能毁在他手里。

可他的目光一转,瞬间落在宁雨婷身上,语气陡然一沉:“雨婷!你是展翅的媳妇,是我许家的孙媳妇!大庭广众之下,穿孝服的人,竟让一个外男牵着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鹏飞的灵堂!不是你们演才子佳人的戏台!”

空气仿佛凝固了。宁雨婷心头猛地一颤,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她当然记得当年的事——那个暴雨夜,许家的冷眼,那些刺骨的话,像钉子一样钉进她的记忆。此刻许国东的眼神,和当年如出一辙,凌厉、压迫,让她几乎喘不过气。而被叶晨峰握着的那只手,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湿漉漉地贴在他的掌心。

“雨婷,听季叔一句……先忍着。”季常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耳语。话是对宁雨婷说的,眼睛却瞟向叶晨峰——意思再明显不过:松手,别惹事。今天许家势力盘根错节,真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可叶晨峰呢?

他像是根本没听见,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宁雨婷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像是在宣誓某种不可侵犯的归属。然后,他直直迎上许国东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灵堂的每一寸空气中:

“攀亲戚?呵,许老爷子,您还真好意思开口。宁雨婷早跟你们许家一刀两断了,八字没一撇的‘孙媳妇’,您也敢认?再说——”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你们许家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要脸?死了个孙子,就急着找替罪羊?还是说,平日里道貌岸然,背地里干的脏事太多,连死人都不得安生?”

这话一出,全场骤静。

季常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瞪圆了眼,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疯了?还是……他背后真有通天的背景?不然谁敢在许国东眼皮底下掀桌子?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苦笑摇头,暗道一声:完了,收不住了。

而许国东,脸色早已黑如锅底。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一头被激怒却强忍扑杀的猛兽。他盯着叶晨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最终,他只是缓缓闭了闭眼,将那口恶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里却已翻江倒海,恨意滔天:

“叶晨峰……你个小杂种,今天算你狠。可葬礼一过,我许国东要是不让你跪着求饶,要是不让你生不如死,我这几十年的江湖,就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