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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席澈几乎被痛苦淹没的识海中炸响!

是啊,机械臂能完成大部分操作,但在涉及某些需要极致微妙手感、需要与活性物质产生最直接能量共鸣的最高级别药剂炼制时,冰冷的金属始终隔了一层。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遗憾,也是他药剂师生涯难以逾越的鸿沟!

为了重新拿起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实验器材,为了再次触摸那些充满灵性的药材,为了突破那困扰他多年的桎梏……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

一股强大的求生欲和信念自席澈心底爆发,他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锐利的光芒。

死死抗住了那几乎令人疯狂的痒意!

在南宫灵兮不惜耗费自身元气的持续滋养下,席澈双臂断口处的血肉开始蓬勃生长,骨骼延伸,神经脉络如蛛网般重新编织……

当最后一丝药力耗尽,一双修长、指节分明,虽然同样略显白皙稚嫩,却完整无缺的手臂,终于取代了那对冰冷的机械臂,重新连接在他的肩膀上!

南宫灵兮收回灵力,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连续高强度地治疗两人,对她的消耗极大。

濯池不动声色上前,把南宫灵兮揽在怀中。

席澈怔怔地看着自己新生的双手,尝试着弯曲手指,那陌生又熟悉的、来自血肉本身的微弱触感,让他眼眶发热。

他轻轻活动着手腕,感受着每一寸肌肤下血液流动的温热,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

“谢谢……”他看向南宫灵兮,声音沙哑,蕴含着无尽的感激。他终于,可以摆脱那冰冷的束缚了。

“恭喜,”南宫灵兮勉力笑了笑,同样嘱咐道,“新生手臂需要复健,从最简单的抓握开始,慢慢恢复灵活性和力量。”

席澈郑重地点头,已经开始在心中规划复健和重新适应实验室的步骤。

南宫灵兮调息片刻,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感,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后一人——战御身上。

“战御,”她走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完成承诺前的最后一丝郑重,“你身体辐射癌,消耗可能是最大,但我会尽全力……”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战御平静地打断。

“不必了。”战御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没有丝毫犹豫。

南宫灵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战御抬起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看向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说,不必了。我现在这样,吃妻主种出来的蔬果就可以稳定病情,我暂时不需要救治。”

一时间,整个闭关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星熔、濯池、席澈、星乘,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战御,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灵兮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好不容易让他们看到了彻底康复的希望,他……竟然拒绝了?

南宫灵兮也彻底怔在原地,看着战御那没有丝毫动摇神色的冷硬脸庞,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惑和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为什么……会拒绝?

战御的话语如同冰水泼入滚油,让整个闭关室瞬间炸开。

“战御!你疯了?!”

星熔第一个吼出声,他撑着新生的、还有些无力的双腿试图站起。

脸上满是惊怒,“你知道灵兮为了治好我们付出了多少吗?你现在说不需要?!”

濯池重获光明的左眼中锐光一闪,紧紧盯着战御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战御,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需要’?你的身体……”

席澈推了推眼镜,新生的手指微微蜷缩,冷静地分析:“你的辐射癌是旧疾中最严重的,发作时的痛苦我们都清楚。拒绝治疗,理由是什么?”

星乘冷静地走到到战御面前:“战御,灵兮她一定能治好你!你不用担心!”

面对众人或震惊或不解或焦急的质问,战御却依旧稳如磐石地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落在因他拒绝而愣怔、脸色苍白的南宫灵兮身上。

那眼神深处,翻涌着无人能窥见的、近乎偏执的暗流。

不需要?怎么可能不需要!

每当基因崩溃的剧痛席卷全身,辐射癌发病时如同被亿万根针反复穿刺时,他都恨不得自我了断。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摆脱这具残破的、时刻折磨他的躯体。

但是,他更无法忍受的,是失去她。

他想起了那份协议——那份跟南宫灵兮签下的协议。

一份治愈他们,就要跟他们离婚的协议。

濯池的眼睛好了,星熔的腿长出来了,席澈的手臂也恢复了……他们一个个,都即将符合“伤愈”的条件。

只要再治好星乘,最后治好他战御……那么,按照协议,南宫灵兮就将与他们五人,彻底脱离关系!

一想到南宫灵兮会拿着签好的离婚协议,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从此天高海阔,或许还会遇见新的能让她展露笑颜的男子,结成新的家庭……战御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远比辐射癌更甚。

他绝不允许!

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南宫灵兮,更无法接受她离开自己的世界。

只要他不“伤愈”,协议就无法完全履行,他与她的婚姻关系就永远存在!

濯池、星熔、席澈这些被治愈的“傻子”,很快就会被“请”离,他们根本不知道,治愈得越快,就离失去妻主越近!

独占的欲望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滋生出阴暗的念头。

他恨不得将这些刚刚重获新生的“竞争者”全部驱逐。

甚至……让他们彻底消失。只要想到南宫灵兮的目光会为别人停留,他潜藏的暴戾就几乎压制不住。

但这些阴暗的算计,他绝不会宣之于口。

面对众人的逼问,战御只是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冷硬:“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有了妻主种植的蔬菜根本不会病发。”

他看向南宫灵兮,语气刻意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灵兮,你连续治疗他们三人,消耗已然过度,需要休息。我的事,以后再说。”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为她着想,却巧妙地回避了核心问题,并将焦点引到了南宫灵兮的身体状况上。

南宫灵兮蹙紧眉头,对战御的拒绝感到万分不解。

他不再看其他人各异的神色,转身便向闭关室外走去,只留下一个冷硬而孤绝的背影。

濯池眯起了新生的左眼,敏锐地察觉到了战御态度中那一丝不寻常的偏执。

星熔气得捶了一下地面,为新生的双腿还无法立刻站起来追上去理论而懊恼。

席澈沉默着,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深思,他总觉得,战御的拒绝,背后隐藏着比伤势本身更复杂的原因。

星乘看看离开的战御,又看看疲惫的南宫灵兮,小脸上满是担忧和困惑。

南宫灵兮看着战御消失的方向,心中那股不安越发清晰。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宁愿承受无尽的痛苦,也拒绝恢复健康?

她隐隐感觉到,战御的拒绝,或许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变数,打破她原本计划好的、治疗完成后便顺利离婚离开的平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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