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吴清川和牛师长面色轻松的走出办公室,到外面树下,牛师长拿出烟点燃。
“等了两天,这事也算过了明路!”
他们前两天就来了,但想见的那位太忙了,足足等了两天才等到人。好在那位好说话,虽然有些自顾不暇,但以他的地位,暂时没人敢动他。
想到这些日子碰见的各种事,牛师长脸色凝重了起来。
“里面那位也说了,暂时拨不出那么多资金,西北那边在搞核弹,北方又在打仗,还有离咱们不远的西城交界处,越国又在时时挑事。还好上次米日两国走了,不然咱们那再闹起来,内忧外患,今年都不好过。”
打仗是需要耗费人力财力物力的,他们不怕打仗,但打太多消耗大,国家才起步发展,还是得尽量减少这种消耗。
尤其现在国内闹得不成样子,里面那位都焦头烂额,再多一些事出来更不好处理。
吴清川点头,“有多少算多少,先把班子组建起来,总不能全靠别人,咱们自己的班子想做什么都方便。”
“是这个理,指望别人也指望不上,还不如靠咱们自己。”
牛师长吐出最后一口烟,眼神落在吴清川身上。
“你想法多,以前还在辽城军工厂学习过一段时间,班子就交给你来组建,关于巡防这些事等你回去后安排其他人来做。”
“关于你的任命书估计等咱们回去就下来了,以后就是旅长了,下面那些琐碎的事总不好老叫你来跑,还是在大后方主持。就是像你这么细心又敢干的孩子太少了,还得好好寻摸。”
面对牛师长的夸奖,吴清川面色不变,“展宇挺不错的,前些日子立了几个功,可以往上升一升。王守卫连长也很不错,他之前长期驻守玳瑁岛,我几次巡防到那里发现他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可以,回去我再观察观察。”牛师长摆摆手,突然想起个事。
“对了,昨天不是有人说你父亲要找你吗?”
这么多年,他把吴清川当自己孩子看待,却从没听他说起过父母亲的事,牛师长也不好多问,加上吴清川从来不是个多嘴的人,因此突然听说他父亲找他,牛师长心里还有点好奇。
“嗯,下午跟您请个假,我出去一趟。”
吴清川眉宇间笼着一层薄霜,牛师长看在眼里,笑了笑。
“行,去吧,先把家里头的事处理好。”
……
下午吴清川一人开了辆吉普车,没去疗养院,而是去了趟公安局,得知成永华主动申请调回西北老家,面色越发冷峭。
成永华确实是西北人,但他老婆是京市人,不然当初转业也不会转到京市。
上次来没听他说起要调回西北,怎么会这么巧,突然回来西北。
然而公安局里人人脸色颓靡,吴清川找到局长,跟人说了几句也没得到什么准确的回复,只得记下成永华的地址,打算找机会问问成永华。
沈苏突然去到崖城,在他看来背后隐藏着某些阴谋。
尽管沈袅说安排沈苏去崖城的人肯定不聪明,但吴清川为人谨慎,总要把那个背后推手找出来才安心。
接着他又去到京市北郊的疗养院,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与弟弟都在这儿。
军区疗养院外面有专人站岗,查看过他的身份证明,吴清川是在站岗小兵崇拜的眼神中将车开进疗养院。
当初他只让钱彬把人送到这里,后面的事就没管了。
但有自己这层关系在,他的父亲和弟弟应该能被妥善照顾,甚至外面的清算运动都没波及到他们。
吴清川压下心中窜起的戾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疗养院。
很快有人收到消息匆匆赶过来,“吴团长,您父亲和弟弟在同一间病房,关于他们的情况咱们边走边说。”
来人是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左右的女医生,看清吴清川的长相时微微愣了愣,随后带着微笑轻声说道。
“不用,不需要告诉我,吴镇山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不可能让吴镇山和吴承祖一直住在这里,等吴镇山伤好了,该回哪去回哪去。至于吴承祖,他爹妈还在,轮不到自己来承担他的人生。
“吴镇山同志的手臂恢复得不错,预计下个月中能出院。至于吴承祖同志,之前受伤的淤堵部分已经渐渐消退,腰部以下也已经恢复知觉,现在正在做康复训练。”
女医生将情况简单说明,眼神时不时飘在眼睛直视前方没有片刻漂移的吴清川身上。
吴清川嗯了声,“等吴镇山好了就让他带着吴承祖出院。”
女医生想说吴承祖伤还没完全好,没那么快出院。但见吴清川这漠不关心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吴团长的名字在军区并不陌生,女军医自然也知道,人确实如传说中一样冷淡难接近。
吴清川让女医生去忙自己的,他来到病房前,直接推开门进去,却没看见吴镇山,只有吴承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窗前。
“你来了。”吴承祖笑着看向吴清川,在他审视的眼神中,示意旁边的凳子。
“大哥,过来坐,爸不在这,其实是我让爸叫你来的。”
吴清川没坐,黑沉沉的眼眸凝在吴承祖身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有许多年没见过,最后一次见,是他随吴镇山姜思云去四合院拜年。爷爷奶奶依旧不让他们进门,那时候的吴承祖才十来岁,嘴里嘟囔着说有什么了不起,以后叫他来都不来。
后来自己虽然去当兵了,但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关于吴承祖的传言,典型被惯坏的孩子,高中都没念完,吴镇山托关系给他找了份工作,成天招猫逗狗,跟钱彬属于同一类型,但他的圈子比钱彬待的圈子更差更没有质量。
想到沈袅之前居然喜欢这样的人喜欢那么多年,吴清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眼见吴清川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吴承祖轻笑,眼神中透着原来从来没有过的沉稳与风霜。
“大哥,我有些事要跟你说,是关于袅,沈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