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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直压在我们心里,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可我们当时只有20多岁,我们也不想说谎,可我们害怕呀,我们想着人也不想我抓来的,我们只不过是说个谎话,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最多会被他们责骂几声,可没想到他们把那个人拖到了仓库大门口,几个人打他,说让那个人把粮食交出来。

可那个人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没有偷米。结果他们就一直打,打到后面,那个人一动也不动,后来,好像是那个人的妻子找了过来,见她男人被大队的人打得昏死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在拖去县城医院的路上,没多久,就听说那个人死了。

那个人的妻子就来我们大队上闹,说他男人没有偷米,说大队的人冤枉他,结果大队的人说,有人亲眼见到你家男人偷米的。

大队的人就用手指着我们,那个女人就跑上来质问我们,问我们是亲眼看到的吗?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事情闹大了,更不敢承认我们撒了谎。只能将错就错,说是我们亲眼看到她男人偷的米。

那个女人不相信,说他男人临死前一直说不是他偷拿的。跟我们理论,她说撒谎害人是要遭报应的。从那以后,那女人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们,我们心中有愧,也不跟她争吵。她总是在门外面骂我们,说我们是害死是他男人的凶手,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吵,始终我们也没有承认自己撒谎,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我们是更不可能承认自己撒谎的,没多久我们就被调回城里。

如果一定要说,和谁结仇,也只有她了。不过后来,我听之前下放后回来的知青说,没几年,那女人就病逝了。

钱警官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和谁结仇时,我想了一下,那个女人都已经去世了,就不存在跟谁结仇了,所以我就没想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虽然说那个男人不是被我们打死的。但也是我们间接性的害死的。如果知道那个男的会被他们打死。

我们是绝对不会说谎,因为我们小小的一个谎言,害死了一条人命,我们真的是悔不当初,无地自容。

如果时间能倒回到那个时刻,我是绝对不会撒谎的。但是,已经没有如果。

钱昌明听到后,沉默片刻问道,“那个被打死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去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冯美娟父亲开口说道,“男人叫彭小刚,是大队的人一边打他一边喊他名字,我才知道他叫彭小川,他妻子全名我不知道,只知道姓胡。”

钱昌明又问道,“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吗?”

“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我们没过多久就调回城了,我更不敢向之前下放的熟人打听这件事情。”冯美娟父亲说道。

“好,我会去调查的,如果你还发现什么线索就给我打电话。”钱昌明说完起身出门。

钱昌明出了冯美娟家,然后给他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说道,“小王,你去查一下冯美娟父母他们两个人的资料,包括之前他们做为知青下放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的。”

……

Z市。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于医诊所”褪色的霓虹灯招牌,水珠蜿蜒而下,顺着墙面玻璃流下地面。

诊所深处,消毒水的气味也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这里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是地狱的加工厂。

一个像幽灵般融入雨夜阴影的男人黑衣人,此刻正隔着单向玻璃,审视着手术台上的人。而这个黑人就是之前在A市的黑衣人头目,代号龙六。

手术台上的那是个年轻男子,苍白,瘦弱,无知无觉。龙六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仿佛在手术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被人评估的货物,他拿起了对讲机,声音沙哑的问道,“于一,货怎么样?”

手术室内的于一,穿着沾有不明污渍的白大褂,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疲惫却异常冷静的眼睛。他熟练地操作着便携式超声设备,冰凉的探头在年轻男子腹部滑动,屏幕上显现出内部器官的轮廓。

于一接起电话说道,“肝不错,新鲜,大小合适。肾呢,左边这个更好,血管清晰。右边的差些,”于一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描述菜市场的猪肉,“心脏有点小问题,瓣膜轻微增厚,价值打折扣。眼角膜完好。”

龙六在玻璃外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个“货”是王九弄来的。王九,是一个专门擅长在廉价酒吧和深夜网吧,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群中物色目标的一位“猎手”。

王九也很狡猾,他专门挑那些社会关系薄弱、失踪好几天也不会立刻引起注意的流浪汉、赌徒、离家出走的年轻人。用一点加了料的廉价酒水,或者一个看似无害的“介绍工作”的谎言,就能轻易得手。

龙六对手下说道,“通知王九,货验过了,按照之前的价格给他结算。然后再告诉他,要注意留意警方卧底。”

“好的,我就去。”手下说道。

龙六又对另一手下说道,“告诉赵七,准备‘保鲜’运输,明天晚之前必须送到仓库里。”

于一放下探头,开始利落地准备各种器械。冰冷的手术刀、止血钳、组织剪在无影灯下泛着寒光,让人感到恐怖至极。

于一不是真正的医生,至少没有合法的医生执照。他只是一个技术娴熟的“屠夫”,被龙六从某一个地下黑诊所挖来,用远超正常收入的巨款买断了此人的良知。

对于一来说,这只是一份需要高度专注和稳定双手的工作。他戴上手套,动作精准而机械,仿佛在组装一个零件,而非是对一个活人进行活体手术。

‘钱’真的是万能的吗?为了钱真的可以无恶不作吗?‘钱’真的可以买断一个人的良心,使人变得麻木不仁,毫无怜悯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