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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举手中长枪,大喝一声:“冲!”而后一骑当先,冲出林子,径直向金营而去!

那边哨兵正在瞌睡,忽闻马蹄声来,势如奔雷,吓了一跳,大声喝道:“来者何人!”这一声既是喝阻,也是向营中示警!

王世隆领头沉声大喝:“岳飞前来踹营,挡我者死!”

五十众同声大喝:“岳飞前来踹营,挡我者死!”

这声如雷霆自九天而下,在金兵耳中炸起!

这一声不要紧,直吓得许多金兵屁滚尿流,有些老兵是与岳飞所部交过手的,闲时最爱与新兵诉说岳飞的可怕,以此获得新兵的崇敬!久而久之,金兵心中人人惧怕岳飞,此刻乍听岳飞踹营,哪里会想许多,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衣裤也来不及穿,四处寻路奔走,哭喊声响彻金营!

“岳爷爷来也,快快逃命罢!”

……

那边完颜宗叙与张安国邵进正在大帐中饮酒,他们也怕这帮不怕死的刺杀,于是安心呆在营中哪里也不去,却听闻岳飞踹营,两人面面相觑,岳飞早已死了十数年,只怕已经化作一堆枯骨,却拿什么来踹营?

张安国疑惑道:“定然是有人假借岳飞之名来袭营!”

完颜宗叙捻须道:“这是自然,只是何人来此?莫不是张荣所部?”

邵进挥手道:“定然不是,他们最多有一千余人在兰陵,昨夜死了六百多人,又有许多伤兵,张荣本人也重伤垂死,哪里会来劫营?”

完颜宗叙皱眉道:“既不是他们,这兰陵还有别支义军么?”

沉思片刻,也完全没有头绪,完颜宗叙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出得大帐,见营房已乱做一团,只有少数精锐在与敌人交战!完颜宗叙大怒:“岳飞早就死了,来人不是他,尔等只管上前作战!”

怎知平日里令行禁止的大军今日竟无人听他号令,自顾自四处奔走!

完颜宗叙一把抓住一个金兵,喝道:“你们跑什么,不知道岳飞已死吗?”

那小兵抬头看时,是自家大帅,也顾不得行礼,定了定神,咽了口水道:“我们自然知道岳飞已死,今日想必是他的背嵬军鬼魂前来索命了!”

完颜宗叙大怒:“放屁,放屁!什么鬼魂!你哪只眼看出来是背嵬军的鬼魂!”

那小兵哭丧着脸说道:“大帅你自己去看看便知,我们有人上前交战,死了上百人,对方一个伤者都没有,这种事情,除了背嵬军,还有谁能做到,定然是岳爷爷来了,定然是他!”

说着竟然一把甩开平日素来惧怕的主帅,径自逃命去了!

完颜宗叙茫然四顾,竟然有这种事?不过他终究是主帅,自然不能跟着逃跑,强自镇定道:“装神弄鬼!张安国,邵进,你们与我上前一探究竟!”

完颜宗叙与张安国邵进带着亲兵卫队往前走了片刻,便看到了亡魂皆冒的一幕!一队重骑兵着了步人甲,马匹也着了甲,面上也罩了面甲,全身上下,只看到一双双眼睛!中军立起一杆大旗,上书斗大一个“岳”字!

后面厮杀正酣,看不到队尾,只见这支军,三人组一小队,一执尖底盾与直刀,一执双手朴刀,一执圆盾与长枪,三队组一大队,中间护着马弓手,那些马弓手不止擅射,更兼呼和指挥。

“乙队左前砸盾!”

“丁队右前杀敌!”

“戊队防护左后!”

“壬队吃紧,葵队支援!”

“己队庚队举盾防重箭!”

……

完颜宗叙虽然懂得汉语,却非十分精通,更兼这些人多夹杂山东方言,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想起父亲对自己说过岳飞所部战斗详情,就是如此,难道……

张安国哪里会知道完颜宗叙在想什么,见袭营部战法如此精细神奇,正自惊疑不定,对完颜宗叙道:“我看不出所属哪部?但定然不是张荣部,这等精锐,非张荣所能拥有!”

张安国的言语惊醒了完颜宗叙,自己终究是金兵主帅,终究要做点什么!

“忒母勃极烈何在?”

喊了三次,五个忒木勃极烈竟然一个都不曾响应!

“猛安勃极烈何在!”

又喊了三次,这次有一个猛安上前应是!

“猛安勃极烈蒲查那拉听令!”

完颜宗叙道:“来人并非岳飞,你去全歼来敌,你就是忒木勃极烈!”

蒲查那拉一阵狂喜,复又一阵黯然,思来想去,只好老实道:“回禀大帅,我能集结的谋克已经在战斗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其他的……其他的都找不到了!”

完颜宗叙一阵气结!

蒲查那拉见完颜宗叙面色不愉,忙应道:“末将这就去召集人手,誓杀来犯之敌!”

蒲查那拉大声呼喝,顿时有两个谋克带兵听令而来,向着五十骑纵马而去!

适才金兵在睡梦中醒来,急着交战,不曾骑马,故此威胁不大,此刻两百骑兵纵马而来,五十骑顿感压力陡增!

战法不需要改变,但骑兵的高度与冲击力不同,而且现在有骑兵有步兵,只好把武器都盾舞得更急!

一个呼吸间,挥剑两次与挥剑四次,所费体力绝非两倍,而至少是四倍,甚至更多!

并且众人再没了恢复气力的时间!

若是无法得到恢复气力的时间,不消片刻,众人就要饮恨当场!

辛弃疾大叫:“收缩阵型,交替出战!弓箭手努力些,来骑没有着马甲,多射马身!”

弓箭手轰然应诺!

只见那一支支利箭犹如遮天蔽日的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朝着金兵阵营疾射而去。只是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接近,这些箭矢难以发力,无法直接将金兵的战马射死。

然而战马突然遭受到如此密集的攻击,顿时疼痛难忍,嘶鸣声响彻整个战场。它们立时焦躁不安,疯狂跳跃、扭动,甚至人立而起,试图减轻箭矢带来的痛苦。如此一来,马上的金兵一个接一个地被狠狠地甩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