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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罗骑压境,虚张声势

幽州罗艺大军的突然出现,如同在即将沸腾的滚油里狠狠泼进一瓢冰冽的冷水,“滋啦”一声,瞬间让本就剑拔弩张的局势彻底坠入诡谲难测的深渊,凶险之意如漫山遍野的毒瘴,裹着凛冽的北风,死死扼住了王家镇每一个人的喉咙!

视线向北,地平线上,铺天盖地的“罗”字军旗如浓墨泼洒在苍莽天幕下,猎猎翻卷的旗面几乎遮蔽了半片天空;玄黑如墨的铁甲在熹微晨光里反射着淬了冰的冷光,密密麻麻的甲叶碰撞声混着沉闷如九天惊雷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连镇外那条浅溪的水纹都跟着剧烈晃荡。这支以幽州铁骑冠绝北方的边军劲旅,其阵列严整得如同一把打磨到极致的利刃,肃杀之气比之窦建德杂乱的河北兵、突厥阿史那部狂野的骑兵,更甚十倍!原本因突厥部分撤退而稍显混乱的战场,被这股骤然压来的威压裹住,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连风掠过枯草的声响,都仿佛被掐断在了半空。

“罗艺…他终于还是来了…”

王临负手立在议事厅的檐下,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着那股滚滚而来的黑色洪流,俊朗的面容上不见半分慌乱,唯有眼底掠过一丝狠戾,脸色却异常难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嵌着墨玉的玉佩,那是柳轻眉亲手为他系上的,微凉的触感稍稍压下了心头的躁意。这位盘踞幽州数十年的枭雄,在窦建德、李唐、突厥三方夹缝里如泥鳅般滑不溜手,始终保持着暧昧的中立,今日却突然率大军南下,其心可诛!是受了窦建德的重金请托,还是想趁火打劫,坐收渔翁之利?以罗艺的老谋深算,后者的可能性,只怕要占九成。

议事厅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杜如晦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紧锁如拧成的绳结:“主公,罗艺此来,绝非善类。他麾下幽州铁骑,弓马娴熟,单兵战力远胜寻常边军,若他加入战团,无论投向哪方,都将彻底打破三方力量的平衡,我军危矣!”他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虑,扫过厅内众人,最终落在王临身上——这位主公,是他们所有人的定海神针。

郑虔更是急得额角青筋暴起,一拍案几:“快!立刻亮明王总管朝廷封疆大吏的身份!以大唐天威之名,或可震慑于他!罗艺虽桀骜,终究是大唐名义下的幽州总管,岂敢公然抗旨?”

话音未落,厅外传来一阵略显踉跄的脚步声,白琼英掀帘而入。她刚带着残部与赵锋汇合,雷虎部为掩护她们突围被敌军隔断,生死未卜,此刻战甲上还凝着未干的血渍,原本艳丽秀美的脸庞沾了尘土,却更添几分破碎的英气,修长健美的身段裹在略显残破的战甲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恰好听到郑虔的话,顾不上擦拭额角的汗,立刻出言反对,声音因连日征战沙哑得厉害,却字字坚定:“不可!”

王临闻声回头,目光落在她带伤的手臂上——那是突围时被流矢擦伤的,昨日他还以真龙气劲为她疗伤,双修时交融的气劲至今还在两人经脉间隐隐呼应。他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指尖触到她冰冷的战甲,语气不自觉放柔:“琼英,先歇口气,慢慢说。”

白琼英抬眸望他,眼底瞬间漾起一抹柔意,却还是压下儿女情长,沉声道:“主公,此刻亮明唐旗,只会让罗艺更加警惕。他与朝廷素来面和心不和,李唐对他早有忌惮,若见我们打出唐旗,只会认定我们是李唐的嫡系,要么立刻倒向窦建德,要么干脆先灭了我们,以绝后患!别忘了,当年罗艺拒李唐征召,拥兵自重,本就存了割据之心!”

“那该如何?!”赵锋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粗声吼道,“打又不能打——我们刚突围,兵力折损近半;亮旗也不行,难道就干等着罗艺择主,然后任人宰割?!”

王临收回扶着白琼英的手,重新望向北方,目光沉如古井。他能感受到体内真龙气劲缓缓流转,这门唯有帝王才能修炼的功法,让他既能在床笫间与佳人双修精进,也能在乱世中保持绝对的冷静——当年王家满门被前朝灭门,正是因为这门功法泄露,引来了皇权的忌惮。此刻,那股属于军事家的果断与狠戾,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你们看。”他抬手一指,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支庞大的骑兵部队并未立刻扑向战场,也没有直逼王家镇,反而在距离战场数里之外的高坡下停了下来。黑色的铁骑如潮水般铺开,开始有条不紊地列阵扎营,营帐拔地而起的速度快得惊人,同时分出数支精锐斥候,如狼似虎地游弋在战场边缘,严密监视着突厥、窦军残部、王临军三方的一举一动,连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他在观望。”王临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罗艺是头成了精的老狐狸,他在等——等哪方先撑不住,等哪方能给他开出最大的价码,等一个能让他利益最大化的时机!”

杜如晦眼神骤然一亮,抚掌道:“主公所言极是!罗艺坐山观虎斗,正说明其并非铁了心要与某方联手。此战,并非毫无转机!”他跟随王临日久,最懂这位主公的心思——看似包容纳谏,实则早已胸有成竹,这份独断与纳谏的矛盾,恰恰是王临能在乱世中站稳脚跟的关键。

“转机何在?”众人异口同声追问,目光灼灼地看着王临。

“转机,就在这混乱之中!”王临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北风灌入喉中,却让他的思路愈发清晰,“罗艺观望,说明三方皆有机会!谁能先稳住阵脚,谁能先打破这该死的僵局,谁就能争取到罗艺的中立,甚至…支持!”

他转身,目光扫过疲惫却依旧挺直腰杆的白琼英,又看向一脸焦急的赵锋,语气果决如铁:“琼英,赵锋,你们立刻收拢所有突围出来的部队,退守黑石口!那里易守难攻,是我镇的天然屏障,你们依托险要,摆出死守的架势——刀出鞘,箭上弦,让罗艺的斥候看得清清楚楚,我军纵使折损,仍有决死一战的志气!”

白琼英抱拳领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王临的掌心,感受到他体内真龙气劲的温流,心头一暖,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主公放心,琼英定不辱命!”王临微微颔首,眼底掠过一丝宠溺,却转瞬收敛——此刻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他是一军之主,容不得半分松懈。

接着,他看向立在一旁的柳轻眉。这位与他从关陇之地一路逃难而来的发妻,依旧是一身素色衣裙,温婉的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稳,唯有眼底的担忧,藏不住对他的牵挂。王临走上前,伸手轻轻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带着真龙气劲的暖意,低声道:“轻眉,辛苦你了。”

柳轻眉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交融,她温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妻本是同林鸟,何况是共经生死的情分。”她精通医术,能感受到王临体内气劲的细微波动,知道他此刻压力如山,却只字不提,只道,“夫君尽管吩咐,轻眉定竭尽所能。”

“发动所有百姓妇孺,上墙值守。”王临的声音放得更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多竖旗帜,用稻草扎成人形,披着战甲立在城头;镇内所有能出烟冒火之处,全部点燃——炊烟要浓,火光要旺,要让罗艺的斥候看在眼里,以为我镇内仍有重兵驻守,未露疲态!”

虚张声势,强硬表态!这是做给罗艺看的姿态,也是稳住己方军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