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斜照进齐家内院,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细碎光影。案几上的青花茶具泛着温润光泽,墙角吊兰垂落翠色藤蔓,一派明代士大夫家的宁和景象。
替身出演该场次戏份的徐梓瑜,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枣红色立领袄裙静立于圈椅之侧,身姿挺拔却不失温婉。裙摆上针脚细密、纹路清晰的如意纹样,随着她轻缓而有节奏的按摩动作微微轻颤,将传统服饰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场看似温情脉脉的日常家庭戏份,实则暗藏玄机,是全剧情节最为紧张惊险的刺杀桥段,表面的岁月静好之下,实则暗藏汹涌的杀机。
“祖母,孙媳再为您按揉肩井穴,您试试力道合不合心意。”她话音刚落,指尖力道便已拿捏得精准得当,既有着恰到好处的酸胀感,又不会让老人觉得不适,稳稳落于老人肩头。其语气温婉谦和,声音柔和细腻,将贤淑孙媳的角色特质诠释得十分到位。饰演老祖宗的演员配合地闭目颔首,脸上浮现出安然的神色,正欲开口接词之际,廊柱阴影之中,一道凌厉的寒光骤然疾射而出,瞬间打破了这份温馨祥和的氛围!
只见一名身着夜行衣的杀手脚步轻捷,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朴刀,直挺挺地朝圈椅上的“老祖宗”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徐梓瑜几乎在寒光闪现的刹那便旋身侧移,同时稳稳将老人护于圈椅内侧,整套动作衔接得毫无破绽。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如闪电般疾探而出,精准扣住杀手持械的手腕。杀手吃痛挣扎,朴刀应声坠地,发出“当啷”一声清脆声响。
徐梓瑜毫不迟疑,紧接着膝尖顺势顶向对方腰眼,稍一用力便将其双臂反剪,整套制敌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其枣红袄裙之下,一层轻薄却坚韧的金丝软甲悄然闪过一缕细芒,正是这身装备为她的动作提供了保障。监视器前的导演双眼紧紧紧盯屏幕,不愿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从马面裙摆翻卷的幅度是否自然,到她制敌时鬓角银簪的细微颤动是否贴合人物状态,每一个细节都尽显明代武将世家女子独有的利落风范与沉稳气度。
摄影棚内灯光聚焦,戏份正推演至最扣人心弦的关键节点。饰演刺客的配手演员刚完成突袭动作,便依剧情设定脖颈微斜,唇角随即有黑色血浆缓缓淌下,逼真度引得场边工作人员暗自点头。徐梓瑜反应迅捷,见对手完成表演便顺势松手,抬腕时指尖轻捻,优雅地拂去裙摆间沾染的青灰,动作收尾处带着几分李玉湖标志性的娇嗔,轻声叹道:“可惜了,尚未问出主使之人。”这场精心设计的刺杀戏,从刺客骤然发难到主角从容制伏,前后不过短短数秒,却将深宅内斗的阴诡险恶与李玉湖的机敏果决、临危不乱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个细节都精准踩在剧情节奏上。
随着导演一声“过!”的清脆喊声,徐梓瑜作为李玉湖替身出演的全部高风险戏份,就此正式落下帷幕。她走到场边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指尖因方才发力仍带着一丝轻颤,脸上却难掩完成任务的轻松。按照剧组安排,后续涉及文戏及低风险戏份的剧情,将正式交由剧方指定的李玉湖角色演员接续演绎,她的替身工作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场边瞬间爆发出雷动的掌声,几位资历深厚的老演员率先走上前。其中一位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赞许地感慨道:“方才你迎着刺客挡过来那股子利落劲,眼神里的坚定劲儿,活脱脱就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李玉湖本人!”方才饰演杀手的演员也凑过来,一边揉着被擒得发麻的手腕,一边笑着赞叹:“姑娘这手擒拿功夫是真有章法,力道又稳又准,怕是真下功夫练过明军操典吧!”
徐梓瑜被夸得有些腼腆,抬手拢了拢鬓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眼底闪过一丝认真——为了完美呈现这场戏,她在特训期间每日反复打磨明代女子防身术的发力技巧,从腕力控制到身形转换都精益求精,就连金丝软甲内垫的棉布厚度,都根据动作幅度反复调整了三次,只为在呈现真实打斗质感的同时,最大程度降低动作风险。
片场杀青记
夕阳的余晖漫过影视城的飞檐翘角,在青砖地面投下长长的斜影时,徐梓瑜已换妥现代装束。浅粉色羊绒围巾轻拢颈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巾边缘,仍能清晰触到方才换下的明代袄裙残留的暖意。场务团队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人踩着木梯用螺丝刀旋开“齐家内院”的木质匾额,有人搬来收纳箱,将廊下悬挂的红绸灯笼逐一取下叠好,喧闹多日的片场随着道具的收整,渐渐显露出几分空寂。
她望着这幕场景驻足片刻,近一个月的拍摄片段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清晰流转:从身着繁复凤冠霞帔、在颠簸轿中演绎少女娇羞的初嫁戏,到换上利落男装、手持折扇在夜巷与对手周旋的缠斗戏,再到今日身着素色袄裙、以利落身手擒敌的杀青戏——每套服饰都像一枚精准的穿越时空的锚点,不仅承载着角色的身份特质,更将她的情绪与那位明代将门千金的人生轨迹紧紧相连,让她在一次次演绎中渐渐读懂了角色的风骨与坚守。
导演稳步从道具组方向走来,手中捧着一束盛放的香槟玫瑰,将花束轻轻递到她怀中,眼角的笑纹里藏着真切的认可:“明朝背景的剧集最考究形神兼备,既要还原服饰器物的历史细节,更要吃透人物的精神内核,你两样都做到了。”
不远处,饰演“老祖宗”的老戏骨正被助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卸头套,银白发套下露出的发丝已染了薄汗;此前合作的刺客演员则蹲在角落,用湿巾细细擦拭道具假血包上凝固的颜料。徐梓瑜低头凝视怀中的鲜花,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带着清香的花瓣,指尖捏着花瓣转了半圈,稳稳别在那张已被翻阅得有些泛黄的剧组通告单上,这细微的举动,恰似剧情里李玉湖在故事结尾时,将战场拾得的半枚箭簇郑重埋入庭院花圃一般,为这段难忘的演艺经历留下了专属念想。
暮色渐浓,影视城的青砖黛瓦在昏黄的天色中渐渐模糊了轮廓,徐梓瑜下意识驻足,最后回望了一眼曾经承载着无数戏份的片场。几名场工正借着残余天光调试新挂的灯笼,橙黄光晕在青砖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光影明灭间,《花轿喜事》的各色戏服已被工作人员整齐叠好,收入贴有标签的专用箱笼。她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道具香薰的淡雅气息,那些在镜头前的起落、台词里的悲欢,都成了刻在记忆里的印记。徐梓瑜转身离去,抬手拢了拢颈间的围巾,步履轻快——属于徐梓瑜的演艺新篇,正于另一处片场静静等候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