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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醒来的。

冰冷的铁链勒进手腕的皮肉里,稍微动一动就火辣辣地疼。

我试着运转灵力,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该死的禁灵锁。

地牢里弥漫着腐烂和血腥的气味,远处传来不知是谁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像是快要死了。

「醒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甜得像蜜,冷得像刀。

我艰难地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高处的石椅上,翘着腿,红色裙摆垂下来,像一滩血。

月无暇。魔道至尊。

她慢悠悠地走下台阶,绣着金线的红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却诡异地没有沾上一丝污渍。

我这才注意到她没穿袜子,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但我知道这具看似娇弱的身体里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云衡,青云门大弟子。」

她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你师父派你来送死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本座最喜欢折磨仙门弟子?」

我咬紧牙关不说话。

她的指甲刮过我的喉结,突然用力,我闷哼一声,尝到了血腥味。

「说话。」

她凑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诡异的甜香,「本座讨厌哑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挤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月无暇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眼角弯弯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如果忽略她手上沾的血,我几乎要以为她是哪个世家的小姐。

「杀你?」

她歪着头,「本座花了三天三夜才把你从战场上拖回来,怎么会轻易让你死?」

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滑,停在我被血浸透的衣襟上。

我浑身紧绷,看着她一点点解开我的腰带。

羞辱感比疼痛更强烈,我死死盯着她,她却笑得更加愉悦。

「别紧张,只是检查伤势。」

她说着,却故意放慢动作,指尖时不时擦过我的皮肤,「毕竟...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战俘。」

衣襟被彻底拉开,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口。

月无暇的眼神变了,那种戏谑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她伸手按在我的伤口上,我疼得眼前发黑,却硬是没叫出声。

「疼吗?」

她轻声问,手上却更加用力,「这才刚开始呢,云衡。」

我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月无暇突然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带他去净室。」

她对阴影处吩咐道,「洗干净,换身衣服。这副脏兮兮的样子,看着碍眼。」

两个魔族侍卫上前解开我的镣铐。

我浑身无力,几乎是被拖着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时,我听到月无暇在后面哼着小曲,调子轻快得令人毛骨悚然。

净室里雾气弥漫。

我被扔进一个巨大的浴池,热水刺激着伤口,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几个侍女面无表情地给我擦洗,动作粗暴得像在刷洗牲口。

她们的眼神空洞,显然是被控制了心神。

「魔尊大人要见你。」

一个侍女机械地说,给我套上一件白色长袍。

料子很软,却让我更加不安——这不像是对待战俘的方式。

我被带到一间华丽的寝殿。

月无暇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纱衣,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看到我进来,她眼睛一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我站着不动。

她叹了口气,手指一勾,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我跪倒在她面前。

她俯身,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我困惑地看着她。

月无暇的眼神变得迷离,匕首的力道加重,血珠顺着我的下巴滴落。

「十年前,青冥山。」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那个给我送饭的小道士,是你吧?」

记忆突然闪回。

十年前我确实在青冥山修行过一段时间,负责给关在后山的几个魔道弟子送饭。

其中有个瘦小的女孩总是缩在角落,从不说话。

我可怜她,常常多给她半个馒头...

「是你...」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美艳的魔尊,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沉默的女孩联系起来。

月无暇笑了,匕首「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她捧起我的脸,眼神狂热得可怕。

「你记得我!

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她突然吻上我的嘴唇,这个吻充满血腥味和占有欲,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退开后,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

「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云衡。

现在你是我的了,永远都是。」

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报恩,这是扭曲的执念。

月无暇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珍宝,但我知道只要我表现出一点反抗,这双手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我的脖子。

「为什么...」

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死了那么多人...」

她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为了找到并且得到你啊。」

她理所当然地说,「我把每个仙门弟子的画像都看遍了,就为了找到你。

当我在战场上看到你的时候...」

她的手指描摹着我的眉眼,「我就知道,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