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春,新周《大周土地法》推行已经有了大半年,中原、燕云,山东,河北,西北各地都有大量流民归乡,农田垦荒日增,百姓安居乐业,国库渐丰。
然而,远离京师的巴蜀地区,一场由士族煽动的叛乱,正悄然爆发。天启二年春末,成都路安抚使张昌,本是前宋官员,因柴承乾登基之时抓住机会积极响应,才保住了官职,但是他出生士族,心中却始终跟偏向于士族。
《大周土地法》推行后,成都路三大士族——铜山苏氏、新津张氏、阆中陈氏的利益遭受重创:苏氏隐瞒的万亩良田即将被丈量充公,张氏需缴纳高额超标田税,陈氏放贷盘剥农户的门路被农贷政策堵死。三族暗中联络张昌,以“柴氏篡权夺位,新法祸国殃民”为说辞,怂恿他起兵反叛。
张昌本就对柴承乾的铁腕政策心存不满,又被三族许诺的“裂土封王”诱惑,最终下定决心。
他暗中调集成都路厢军,勾结三族私兵,于一夜之间发动叛乱:斩杀成都路转运使、提刑使等新政官员,焚烧土地账簿,占据成都城,打出“除柴氏昏君,复赵家天下”的旗号。
川中各地不明真相的农户与部分前宋旧吏纷纷响应,叛乱军迅速扩充至五万余人,席卷成都、阆中、新津等地,巴蜀震动。
叛乱消息传到汴梁,柴承乾正在中枢参谋院商议北伐筹备,闻言勃然大怒。“竖子敢尔!”他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寒芒毕露,“朕推行新法,惠及万民,这些士族却为一己之私,煽动叛乱,复赵家天下?真是自寻死路!”
许贯忠上前道:“陛下不必动怒。巴蜀远离京师,山高路险,张昌勾结三大士族,势力不容小觑。折可存镇守西北,折家军战力强悍,且熟悉山地作战,可令他率三万大军从西安入川,平叛最为合适。”
柴承乾颔首,当即下诏:封国舅折可存为“平蜀大元帅”,率三万折家军骑兵兼程入川,围剿叛乱军;令西川路周边各州府提督紧闭城门,坚守要地,切断叛乱军外援;锦衣卫严密监视各地士族,防止有人响应叛乱。
此时的折可存,正坐镇西安府整顿西北防务,训练士兵准备北伐。接到诏书后,立刻点齐三万精锐折家军,放弃笨重军械,轻装简从,从西安出发,沿金牛道火速入川。
折家军乃西北将门精锐,军纪严明,战力凶悍,尤其擅长山地奔袭与骑兵突击,虽长途奔袭,却依旧士气高昂。
入川之后,折可存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先派斥候摸清叛乱军虚实。得知张昌主力集中在成都,三大士族私兵分别驻守阆中、新津、铜山,形成犄角之势,他当即定下“先破羽翼,再取中枢”的战术。
折可存亲率一万五千骑兵,直扑新津。新津由张氏私兵驻守,主将张承业自恃地形险要,负隅顽抗。折可存身先士卒,手持丈八蛇矛,率领骑兵冲破叛军防线,如入无人之境。
他在乱军之中一眼望见张氏将领张承业,挺矛直冲而上,张承业挥刀抵挡,仅三回合便被折可存一枪刺穿胸膛,挑落马下。叛军见主将战死,顿时溃不成军,折家军顺势收复新津,抄没张氏家产,安抚百姓。
随后,折可存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率领,攻打阆中陈氏;另一路由他亲自率领,攻打铜山苏氏。折家军攻势迅猛,阆中、铜山相继失守,陈氏、苏氏家主被擒,士兵溃散。仅用两个月,叛乱军的羽翼便被彻底斩断,五万叛乱军仅剩两万余人,龟缩在成都城内。
折可存率军包围成都,张昌闭城坚守,试图等待外援。然而,周边各州府早已被朝廷控制,叛乱军外援断绝,城内粮草日渐匮乏。
折可存下令对成都围城不攻,只派士兵不停在城外喊话,揭露三大士族的阴谋与张昌的叛逆行径,安抚城内百姓。城内百姓本就对叛乱军的劫掠行为不满,见状纷纷倒戈,暗中打开城门。
折可存率领大军冲入成都,叛乱军瞬间崩溃。张昌试图从西门突围,被折可存亲自追上,两人展开激战。折可存枪法精湛,勇猛过人,张昌根本不是对手,十几个回合后便被生擒活捉。
至此,这场席卷巴蜀的叛乱,在折可存与折家军的雷霆攻势下,仅用四个月的时间便彻底平定。叛乱军战死两万余人,被俘三万余人,巴蜀重新恢复秩序。
平叛捷报传到汴梁,柴承乾下令:将张昌押解至汴梁,凌迟处死,其家人全部斩首,三族发配燕云修建城墙。铜山苏氏、新津张氏、阆中陈氏的家主及核心成员一律斩首,家产土地全部充公,分发给当地百姓,全族流放燕云,三代不得参加科举入仕。至于被俘的叛乱军士兵,除首恶外,其余一律发配西北军屯,戴罪立功。
同时,柴承乾下诏任命辛赞为成都路安抚使,前往巴蜀镇守。辛赞在涿州之战中带领族人和义军打开城门,带领岳飞进城,功勋卓着,且善于安抚地方、推行新政,是镇守巴蜀的不二人选。
辛赞到任后,严格推行《新周大周土地法》,将充公的土地分给无地百姓,整顿吏治,安抚民心。巴蜀地区渐渐从叛乱的创伤中恢复过来,百姓安居乐业,再也无人敢公然反抗新法。
这场叛乱,是柴承乾建国以来遭遇的第一次大规模反叛,也是柴承乾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痛下杀手。这次重刑彻底破坏了宋朝自仁宗以来刑不上士大夫的先例,也向天下宣告了,柴承乾将会以铁腕手段打压士族势力。
经此一役,各地士族纷纷收敛气焰,不得不配合各地官员,新法推行愈发顺畅,更多的田地分到了百姓的手中。在新法的加持下,新周的统治根基也愈发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