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那小小的“幽冥信标”像根鱼刺,卡在了欢庆的喉咙里。但仗,总归是打赢了,天也没塌下来。朱由检大手一挥,决定还是先把庆功宴给办了!毕竟,人心需要鼓舞,将士需要犒劳,他自个儿……也需要喘口气。

皇宫里张灯结彩,虽然带着战火后的仓促和简陋,但气氛是前所未有的热烈。酒肉的香气驱散了硝烟味,劫后余生的将士们放开了肚皮,吆五喝六,笑声震天。连一向严肃的史可法,都多喝了几杯,老脸泛着红光。

主角之一的黄轩,自然是宴会的焦点。他被朱由检硬拉着坐在了御座旁边(特制的高脚椅),面前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从御膳房秘制酱肘子到江南时令鲜鱼,琳琅满目。

“诸位爱卿!”朱由检端起金杯,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此战,赖将士用命,忠臣辅佐,上天庇佑!更仰仗……护国圣犬,力挽狂澜!朕,敬圣犬一杯!敬诸位一杯!”

“敬陛下!敬圣犬!”群臣轰然应诺,声震屋瓦。

黄轩看着眼前朱由检亲自给他倒的一杯御酒(用金碗盛的),狗鼻子抽了抽。他以前是人时酒量就一般,现在这狗身子……能喝酒吗?

“汪…(老朱,这玩意儿……本犬能喝?)”

“圣犬神通广大,区区水酒,何足挂齿!”朱由检正在兴头上,大手一挥。

旁边已经喝得有点上头的黄灵儿,更是直接端起自己的酒杯凑过来:“神犬!不,圣犬!我黄灵儿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您!是兄弟,就干了这一碗!” 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亮得吓人,带着沙场儿女的豪迈。

盛情难却啊!黄轩狗胆一壮,心想反正有系统在,怕啥?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金碗里的酒液。

嗯?有点辣,有点涩,但回味……好像还行?

于是,在众人起哄和朱由检鼓励的目光下,黄轩开始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一碗酒下肚,他感觉狗肚子暖烘烘的,脑子有点轻飘飘,看东西都带上了柔光滤镜。

“好!圣犬海量!”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文官武将们排着队来给“护国第一功臣”敬酒。这个说“圣犬威武”,那个道“全赖神犬”,一杯接一杯(碗),黄的白的红的(果子酒)轮番上阵。

黄轩一开始还端着“圣犬”的架子,小口矜持。几碗下肚后,彻底放飞自我了。舌头有点打结,狗爪子开始不安分地拍桌子。

“嗝……好说……好说!都……都是自家兄弟!”他通过王承恩的转述(王承恩翻译得额头冒汗),“本犬……我跟你们讲!那黑袍老小子……嗝……不算啥!要不是本犬当时能量点不够……直接……直接兑换个东风快递……呃,是天神下凡,一波就给他带走了!”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懂“能量点”、“东风快递”是啥,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沈宛坐在稍远的位置,看着黄轩那醉态可掬、胡吹大气的模样,忍不住以袖掩口,笑得肩膀微颤。她发现,这位神通广大的圣犬,喝醉了之后,竟有几分……可爱?

黄灵儿更是直接凑到黄轩旁边,勾着他的狗脖子(如果狗有脖子的话):“圣犬!下次打仗还带我不?我给你当先锋!”

“带!必须带!”黄轩大着舌头,狗爪子一挥,“灵儿妹子……够义气!沈姑娘……嗯,沈姑娘也好……心灵手巧……还会做好吃的……” 他说着,狗脑袋晃悠悠地转向沈宛的方向,金色的眸子里带着醉意和一丝……依赖?

沈宛被他看得脸颊微热,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

朱由检看着这混乱又热闹的场面,非但不恼,反而开怀大笑。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他甚至也抛开帝王威仪,跟着喝了几大杯,脸色酡红。

宴至酣处,黄轩彻底醉了。他挣扎着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差点摔倒),摇摇晃晃地走到大殿中央,人立而起,两只前爪背在身后(模仿朱由检),对着众人大着舌头“演讲”:

“诸位……嗝……听本犬一言!这大明啊……要振兴!光靠……嗝……打打杀杀不行!得……得搞技术!搞经济!沈姑娘……那样的……人才……要重用!还有……那红衣大炮……太落后了!得改!本犬……有图纸……呃,在脑子里……回头……画给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最后实在站不稳,“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嘴里还兀自嘟囔着:“……蒸汽机……燧发枪……义务教育……嗝……”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均匀的鼾声。他竟然就这么在大殿中央,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睡着了!

鼾声一起,整个大殿安静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笑声!连最古板的老臣都捋着胡子笑得前仰后合。这位圣犬,真是……性情中“狗”啊!

朱由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吩咐王承恩:“快!把圣犬小心抱下去……不,抬下去!好生安置!用最好的锦被!”

这一场庆功宴,因为一只醉狗的胡话和鼾声,达到了欢乐的顶点。

然而,就在这片喧嚣和欢乐之下,沈宛却悄悄离席,回到了自己的药坊兼实验室。她没有喝酒,脑子里一直想着那枚“幽冥信标”。

在灯火下,她再次拿出那枚冰冷的金属薄片,用自制的放大镜仔细观察。之前宴会上人多眼杂,她不便细看。此刻,她发现在那复杂暗纹的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似乎……刻着几个比蚂蚁还小的、扭曲的符号?

那不是汉字,不是满文,也不是任何她已知的文字。它们更像是一种……标识或者编码?

她尝试用炭笔将它们临摹下来,眉头紧锁。直觉告诉她,这几个符号,或许比信标本身更加关键。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一片终年笼罩在灰雾与嶙峋山石之间的神秘地域。一座完全由黑色金属和发光晶体构筑的庞大殿堂内。

殿堂中央,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复杂管线和水晶屏幕构成的装置突然发出了低沉蜂鸣。屏幕上,代表南京方向的某个光点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但紧接着,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副屏幕上,一行极其微小、与沈宛临摹下的符号同源的扭曲代码,悄然浮现,后面跟着一个不断跳动的、指向远方的坐标……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317号‘播种者’信号丢失……确认失联。‘净化’协议中断。”

“检测到‘种子’子体信标被激活……信号源锁定……”

“新坐标已记录。威胁等级评估中……”

“备用‘播种者’唤醒程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