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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 > 第305章 奇怪的黄衣公子,积极劝进的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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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奇怪的黄衣公子,积极劝进的徐温

一更时分(19:00-21:00)

钟鹏举率领舰队扬帆起航。

长江逆流航行时,钟鹏举的急流突击舰和江防控制舰平均速度约80里\/天(顺流可达180里\/天),390里航道需5-6天纯航行时间。

918年为历史上的“小冰期”,秋季多阴雨,长江水位上涨,可能导致险段通行时间增加1-2天。

钟鹏举再次踏上西征之路,从归州到白帝城需要五六天的纯航行时间。这里暂且按下不谈。前面一直跟着钟鹏举舰队转战峡州和归州的那艘小商船此次不再跟随逆流而上,而是掉头返航。

船上,一位身着黄色衣衫的公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气质卓尔不凡,高贵中透着端庄,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那琉璃镜中清晰地映照出他清秀俊朗的容貌,眉目如画,令人不禁多看几眼。然而,他那端坐得笔直的身影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孩子气——只见他悄悄地将一块蜜饯塞进了宽大的袖袋里,低头轻轻舔了舔指尖残留的糖霜,那瞬间的神情恍惚间竟让人忘却了他那高贵的身份。

在无人在场的私密时刻,这位公子往往会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度,变得有些俏皮可爱。他会毫不客气地抓起食盒里的各式零食,将小嘴塞得满满的,享受着那份难得的轻松与自在。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而是一个单纯享受美食的少年。

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零食,一边陷入了沉思。窗外的江风带着一丝硝烟的残香徐徐吹进船舱,那独特的气息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这已经是第三次闻到这种熟悉的硝烟味了,它与小时候家里燃放鞭炮时的味道如出一辙,令人难以忘怀。那硝烟味似乎也感染了他,使得他原本平静的面容泛起了一抹激动的红晕,仿佛心中某个角落被悄然触动。

一会儿,走进两个身形纤细的侍从他们拿来文房四宝。黄衣公子写了两首诗:

一首诗为:“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另一首诗为:“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

……

同一日的二更时分(21:00-23:00)

吴政权领袖徐温集结八万大军,挥师征讨钟家村,一败涂地。本来面对吴越三万大军的压境,兵力显得捉襟见肘,形势颇为困乏。然而,幸运的是,就在一日之前,徐温的军队巧妙运用火攻战术,成功大败吴越钱传瓘所统率的三万大军。

此时满面阴鸷的徐温暂时将八万大军被钟鹏举军队彻底剿灭、收编的惨痛失败,以及四子徐知谏不幸被敌方俘虏的巨大耻辱抛诸脑后,内心深处难以抑制住一股狂喜之情。他迅速提笔修书一封,字里行间流露挟大败吴越兵之余威出急切之意,催促吴王杨隆演务必在年内尽快选择一个吉日良辰,正式登基称帝,以图大事。

臣温谨拜表上吴王陛下:

今岁孟夏,吴越钱传瓘率三万之众,挟历年积怨,寇我常州。其军自太湖扬帆,联营数十里,声言欲破我江左屏障,窥伺广陵。臣奉陛下之命,总领水陆诸军,驰援常州。赖陛下威德、将士用命,经数日鏖战,已于六月初六大破敌军于无锡城外及海门江边,此诚江左之幸、社稷之福,谨具捷情,拜报陛下。

……

然臣抚今思昔,窃以为今日之举,非止破敌之功,更当乘此盛势,定立国之基。自先武王(杨行密)开创基业,陛下承继大统以来,江东之地,兵甲渐盛,仓廪渐实。今吴越受挫,梁国畏服,汉、闽、楚地皆遣使通好,天下之势,已显江左之重。

昔汉高帝灭项羽而定天下,唐高祖破突厥而称尊,皆以武功定基,以文德统世。今陛下仁政布于四方,百姓安居乐业,将士愿效死力,若仍循藩镇之号,恐难慰天下苍生之望,亦难镇服四方诸侯。

臣闻“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今常州大捷,士气正盛,民心归附,此乃天赐良机。愿陛下顺天应人,今年之内,速择吉辰,登皇帝之位,定国号,建宗庙,颁正朔。如此,则江东有正统之尊,将士有封爵之望,百姓有归心之依,四方诸侯谁敢不从?臣虽不才,愿竭尽犬马之劳,辅佐陛下,开创万世基业。

臣温无任惶悚,伏望陛下察臣愚诚,早定大计,天下幸甚!

臣徐温顿首再拜

天佑十五年,吴王五年,六月初八

落笔“臣温顿首再拜”时,他长舒一口气,三角眼旁的细汗被烛光映得发亮。放下笔的瞬间,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方才因专注而紧绷的神情稍缓,只剩眼底未散的精光——既有胜战的底气,更有推动杨吴改元称帝的迫切,在烛火明灭间,凝成一幅兼具武将豪情与政治家深谋的画像。

烛火摇曳间,徐温凝视着笺纸上的“劝陛下称帝”字迹,指腹在“帝”字上反复摩挲,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暗之光。常州大捷的余威仍在掌心灼热——三万吴越军的溃败惨状、将士们山呼“徐公威武”的声浪,无不昭示着此刻江东兵权已尽握于他手。杨隆演那怯懦的性格,在他眼中不过是可供操控的傀儡。

劝进?不过是第一步。他忆起杨隆演每次议事时紧握袍角的指节,以及听到战事便骤然发白的脸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孩子连朝堂上的争论都显得畏首畏尾,若真坐上龙椅,岂不是事事都得依赖他这位“辅政大臣”?待称帝之事尘埃落定,朝野逐渐习惯了新朝的气象,再找个合适的由头——或是宣称“天降祥瑞需让贤”,或是以“陛下体弱请禅位”为由,到那时,杨隆演即便心有不甘,也无力回天。

转念间,却又生出一丝顾虑:江东老臣们多感念先武王杨行密的恩义,若逼禅过急,恐怕会引发变数。他指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案上那份常州捷报,心中顿时又安稳了几分。此战不仅击破吴越,更震慑了荆楚,军中将领多为他一手提拔的心腹,百姓只知“徐公保境安民”,谁还会记得杨氏那微薄的恩情?待新帝根基未稳之时,再让儿子们暗中联络百官,递上劝进表,到那时,“禅让”便是顺应天意民心,无人能够置喙。

窗外夜色渐浓,他轻轻抬手,将笺纸凑近烛火,凝视着“臣温顿首”四字在火光中微微扭曲。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棋局:先是借称帝之举立威,再以辅政之机掌权,最终逼禅夺位——杨氏经营数十载的江东基业,终将易主为徐。念及此,他眼底精光骤现,方才劝进时的“赤诚”瞬间消散,仅余权臣谋国的冷厉与坚定。

然而,当徐温在脑海中重新浮现出两天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事,回想起钟鹏举的军队是如何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麾下那支浩浩荡荡、多达八万之众的大军彻底剿灭,并且毫不留情地收编,最终仅仅放回区区三千残兵败将的惨烈结局时,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他原本因即将登基称帝而激荡不已的狂热心情彻底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不安。

徐温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连带着那封油墨还未完全的干透的劝进笺也簌簌掉落到地上。他想起钟鹏举军收编残部时说的那句话——“江东儿郎的命,不是徐家用来铺路的砖”“为徐家一己私利丢掉性命不值得”,这些话像根刺扎在心头。窗外忽起夜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将案头《六韬》书页翻得哗哗作响,那页正停在“将有智而信,仁而勇”的句子。他猛地站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那即将崩塌的野心之上。

徐温未曾料到,百里之外的润州(今江苏镇江)——他的大本营,即将上演一场针对他的震撼人心的重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