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幽殿门缓缓开启的刹那,阴冷气息裹挟着浓重瘴气扑面而来,白狐猛地蹿回沈砚肩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那道高大黑影踏着碎石缓步走出,身形被殿内透出的昏暗光影拉得狭长,周身萦绕的黑气竟将周遭瘴气都逼退了几分。
“是你?”沈砚握剑的手猛地收紧,墨渊剑发出嗡嗡的悲鸣。黑影摘下遮面的玄铁面具,露出一张与沈砚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鬓角染霜,眼角刻满阴鸷纹路——正是多年前被江湖传为“葬身火海”的沈父,沈惊鸿。
苏晚璃惊得后退半步,流霜剑险些脱手。刀疤脸更是呆立当场,喃喃道:“门主……您不是说沈惊鸿早就死了?”
沈惊鸿冷哼一声,眼神扫过刀疤脸时满是杀意,指尖微动,一道黑气射穿刀疤脸咽喉。刀疤脸倒地的瞬间,沈惊鸿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我儿长大了,倒是没丢沈家的脸。”
瘴气在两人之间翻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搅动。沈砚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的过往片段——幼时父亲教他练剑,指尖落在剑柄上的温度;书房里那幅灵狐图,父亲曾摸着他的头说“此狐认主,能护你周全”;还有大火当晚,一个模糊的黑影将他推出火海,耳边是“活下去”的嘶哑叮嘱。
“当年的火,是你自己放的?”沈砚声音发颤,过往伏笔在此刻轰然串联。
沈惊鸿不置可否,抬手一挥,藏幽殿周围的瘴气突然变得狂暴,化作无数条黑色毒蟒,朝着苏晚璃和白狐扑去。“断魂崖的瘴气,经我多年炼化,早已成了杀人利器。今日,咱们父子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苏晚璃急忙挥剑劈开迎面而来的瘴气毒蟒,却发现毒气顺着剑刃侵蚀掌心,一阵发麻。白狐突然跳下沈砚肩头,周身泛起雪白灵光,灵光所及之处,狂暴的瘴气竟瞬间消散。这正是当年沈惊鸿留在灵狐体内的护主灵力,时隔多年,终于在此刻觉醒。
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狞笑道:“好,好得很!连灵狐都认你为主,这藏幽殿里的秘宝,归你也无妨。但你得先赢我。”话音未落,他抽出腰间长剑,剑身上布满诡异符文,正是沈家失传的邪剑“噬影”。
沈砚深吸一口气,将过往杂念压在心底。墨渊剑直指沈惊鸿,剑气与对方的黑气在瘴气中碰撞,激起漫天碎石。正邪交锋的张力在此刻拉满,父子反目的僵局,瘴气中的生死博弈,藏幽殿内的秘宝之谜,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人困在这断魂崖下。
白狐的灵光渐渐减弱,苏晚璃已被瘴气所伤,沈砚独自应对父亲凌厉的攻势,渐渐落入下风。就在沈惊鸿的噬影剑即将刺中沈砚心口时,沈砚突然看到父亲剑柄上挂着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当年大火后便不知所踪。
你是否需要我继续创作第11章,或是对本章中沈惊鸿的动机、沈砚的过往伏笔再做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