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这个宇宙，都在我们的脚下颤抖。”
“我会杀光所有敢忤逆我们的人。”
“包括那个‘园丁’。”
“怎么样？”
“黑青阳”伸出手，似乎想要穿过镜面，抚摸陈青阳的脸。
陈青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说完了吗？”
陈青阳淡淡地问道。
“黑青阳”一愣，显然没料到本体会是这个反应。
“你……不害怕吗？”
“我可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啊！”
“恐惧？”
陈青阳笑了。
笑得充满了讥讽。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陈青阳这一路走来，杀过的人，屠过的族，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我手上的鲜血，洗都洗不掉。”
“我心里的暴虐，连我自己都怕。”
“你觉得……”
“我会怕你这个……冒牌货？”
话音未落。
陈青阳突然动了。
没有任何废话。
没有任何犹豫。
他直接一拳，轰在了那面镜子上！
轰——！
那面号称能映照万物本心、坚不可摧的“心之镜”。
在这一拳之下。
竟然……
裂了。
“你……你干什么？！”
镜子里的“黑青阳”吓得脸都白了。
“打破镜子，你的心境会崩溃的！你会变成疯子的！”
“疯子？”
陈青阳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狂。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啊！”
“《九转元功》练到极致，肉身成圣。”
“《万道烘炉》练到极致，吞噬万物。”
“你以为，能驾驭这两门功法的人，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之所以留着人性，是因为我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但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承认我的黑暗面……”
“那我才真的会崩溃。”
“所以……”
陈青阳再次举起拳头，上面缭绕着混沌色的火焰。
那是“力之本源”与“魂之本源”的完美融合。
“出来吧！”
“别躲在镜子里逼逼赖赖！”
“既然你是我的心魔。”
“那就……融为一体吧！”
“让我看看，加上你……”
“我会变得有多强！”
轰！
第二拳落下。
镜子彻底粉碎。
无数碎片炸裂开来。
那个“黑青阳”尖叫着，想要逃跑。
但陈青阳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张开双臂，胸口的“万道烘炉”猛地运转，化作一个巨大的黑洞。
“吞！”
一股无可匹敌的吸力爆发。
“黑青阳”连挣扎都做不到，就被硬生生地吸了过来。
“不！你这个疯子！你会后悔的！”
“我们是一体的！你吞了我，你会失去理智的！”
“黑青阳”绝望地嘶吼。
“失去理智？”
陈青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脸凑到他面前。
那一刻。
陈青阳的眼睛里，一只眼是清澈的金色，神圣无比。
另一只眼，却是深邃的黑色，魔气滔天。
神与魔。
在他身上，完美共存。
“不。”
“这叫……”
“完整。”
说完。
陈青阳一口咬在了“黑青阳”的脖子上。
就像野兽撕咬猎物。
就像……当初陈玄天咬那个探针一样。
果然，是一家人。
咕噜。
“黑青阳”化作最纯粹的黑暗能量，涌入陈青阳的体内。
那一瞬间。
陈青阳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又重组。
无数暴虐的念头冲击着他的识海。
但他守住了那一丝清明。
他以绝对的意志，驾驭了这股黑暗。
轰隆隆——！
整个试炼空间开始崩塌。
因为试炼的对象……已经被吃了。
外界。
昆仑神殿。
一直守在第三根石柱前的斧灵小萝莉，突然感觉浑身一冷。
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那根石柱。
原本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石柱，此刻竟然变成了半黑半金的颜色。
一股让她都感到战栗的气息，从里面弥漫出来。
那是……
超越了盘古大神的……
新的“道”。
“这……这家伙……”
“到底干了什么？”
咔嚓。
石柱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紧接着。
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那只手上，缠绕着黑金两色的气流，仿佛握着整个宇宙的生灭。
陈青阳。
出来了。
他身上没有了之前的锋芒毕露。
反而变得……很普通。
普通得就像是一个路人甲。
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
就会发现。
那里。
是一片深渊。
一片……
能吞噬神明的深渊。
“叮！恭喜宿主通过‘心之本源’试炼！”
“评价：SSS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把自己吃了？！）”
“奖励：完全掌握‘心之本源’法则！”
“奖励：解锁终极天赋——【神魔一念】！”
“奖励：四维属性永久提升1000万点！”
“奖励：开天神斧认可度达到100%！解锁最终形态——【开天】！”
陈青阳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看着呆若木鸡的斧灵小萝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
既有阳光般的温暖。
也有恶魔般的邪气。
“早啊，小丫头。”
“我饿了。”
“那个‘园丁’……”
“什么时候开饭？”
陈青阳出关了。
带着一身神魔莫测的恐怖实力，和一把已经完全认主的开天神斧。
当他走出昆仑神殿，重新站在蓝星的土地上时。
整个蓝星的灵气，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无数强者感应到了那股气息，纷纷朝着昆仑山的方向跪拜。
那是来自生命层次的压制。
那是……真神降临。
“恭迎领袖出关！”
陈玄天带着王破天、叶倩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陈青阳的那一刻，陈玄天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孙子了。
以前还能感觉到强，现在……
就像是在看一片虚无。
你明明看得到他在那里，但感知里，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返璞归真？
不。
是大道至简。
“爷爷。”
陈青阳走过去，给了老爷子一个拥抱。
“这几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陈玄天咧嘴一笑，露出了那口刚换上的、用高维合金打造的“大金牙”，其实是银色的。
“倒是你，那个试炼……”
“搞定了？”
陈青阳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倩身上。
“我之前让你造的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