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二大爷家两个儿子厚着脸皮回来,三大爷家的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曦也都带着家属回来了。
三大爷家就两间临时房,三家人都挤不下,整天吵吵嚷嚷拿不出个主意。
三大爷原本盼着儿女回来养老,结果谁也不理他。
现在听说要拆迁,倒是一个不落地跑回来了,把老两口气得够呛。
看着二大爷家闹成这样,三大爷两口子暗自庆幸自家还没动手。
一大爷更是愁眉不展,傻柱家的事还没解决,现在二大爷又住院了。
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干脆在空地上搭起帐篷。
比起十年前,现在院子里的人更多了——老住户都回来了,还带着媳妇、女婿和孩子们。
一大爷依旧是一大爷,他抽空组织了几个人去医院看望二大爷。
二大爷情况不算严重,只是偏头痛发作,住院两天就回家了。
可刚回来,二大爷又被气得躺下了。
原来趁他住院,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家人已经搬回来,各自占了一间临建房。
老两口回来后,那两家根本不管他们,直接分成了三个 ** 门户。
二大爷去找一大爷帮忙,结果迎面撞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一见二大爷,幸灾乐祸道:“老刘,回来啦!”
二大爷没好气:“没死!”
三大爷笑道:“哎,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回家想开点,儿子不孝顺,别往心里去,气坏身子不值当!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二大爷冷哼:“哼,你儿子孝顺?孝顺他怎么不给你房租?”
**晚上,娄晓娥在京城饭店请客,一家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还喝了点红酒。
饭后,何晓因为快回港岛了,舍不得何雨柱走。
何雨水紧盯着哥哥,生怕他说出今晚要留下的话。
何雨柱明白妹妹的意思,便说:“雨水,你先回去,我陪何晓玩一会儿,晚点再走。”
何雨水严肃道:“哥,那我也不回单位,今晚在家等你。
不管多晚,回来找我一下,我还有事和你说。”
她的意思很明显——别想和娄晓娥旧情复燃。
娄晓娥笑而不语,她向来不爱逞口舌之快,实惠才是重点。
何雨水犹豫着离开了。
何晓开心地拉着何雨柱去房间玩,一口一个“爹地”
“妈咪”
,逗得娄晓娥和何雨柱合不拢嘴。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娄晓娥看着可爱的儿子和笑容满面的何雨柱,心里满是柔情。
这一刻,何雨柱也心软了,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驻。
三人玩了会儿游戏,又打起扑克。
光着脚丫坐在床上,脚心相抵。
何雨柱还好,可十几年未接触男性的娄晓娥,脚一碰到他的大脚,身子便轻轻一颤。
何雨柱察觉到她的反应,抬头望去,只见她白皙的脸颊和脖颈泛起淡淡红晕,不由得心跳加速。
转眼到了十点,娄晓娥柔声道:“晓晓,该睡觉了,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
何晓不依,最后在何雨柱的劝说下,又多玩了半小时。
“爹地,明天你来送我吗?”
“当然要送!晓晓早点睡,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好的,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儿子。”
两人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去我那儿坐坐吧,咱们还没好好聊聊呢。”
娄晓娥随口提议,眼神不经意扫过何雨柱的脸庞。
“行啊。”
走进娄晓娥的卧室,风格与何晓的截然不同。
刚推开门,一缕幽香便钻入鼻腔。
整个房间以粉色调为主,布置得既浪漫又温馨。
显然娄晓娥打算长住,完全改造了酒店原本的装潢。
“身上都是汗味,你先坐,我去冲个澡。”
说完她便进了浴室。
何雨柱无奈地耸耸肩——这考验未免太折磨人。
水声很快响起,磨砂玻璃上映出婀娜的身影,令人浮想联翩。
何雨柱不敢久坐,生怕把持不住。
好在娄晓娥并未刻意拖延,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沐浴后的她宛如盛放的牡丹,与冉秋叶那种清丽脱俗的美截然不同。
她迎着何雨柱的目光款款走来,眼底漾着浅浅笑意,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微卷的长发用丝带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耳际,更添妩媚。
一袭巴洛克风格的白色抹胸长裙勾勒出窈窕曲线, ** 花边衬得双腿修长笔直。
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优雅韵味,连常年陪伴在冉秋叶身边的何雨柱都不禁晃神。
“傻柱,喝点什么?”
她嗓音里带着白日不曾有的娇柔。
“都行。”
何雨柱这才回神。
娄晓娥从酒柜取了瓶罗曼尼康帝,将酒杯摆在床边小桌:“过来坐呀。”
两人静静对饮,许久无话。
十年未见,此刻独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当年若非娄家变故,他们本该结为夫妻。
如今重逢,娄晓娥既想重续前缘,更想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可她知道何雨柱不是薄情之人,何况他与冉秋叶感情甚笃。
要想赢得这场争夺战,除了儿子和事业筹码,她必须使出浑身解数。
想到这里,看似镇定的她早已心乱如麻。
***
何雨柱家中,于海棠和秦京茹迟迟未走。
等了半晌仍不见人影,于海棠忍不住问:“雨水,你哥该不会留在娄晓娥那儿过夜吧?”
“应该...不会吧?”
何雨水答得有些迟疑。
面对娄晓娥这样热情似火的女人,哪个男人能不动心?何雨水心里清楚得很,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没人能抗拒娄晓娥的魅力。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对眼前两个姑娘明说,只是找了个借口:你们别担心,我已经和哥哥说好了,在家等他还有事情要谈呢。”
于海棠和秦京茹交换了个眼神,于海棠体贴地说:雨水,都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
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俩都请了假,我们在这等着就行。”
何雨水琢磨了一下,自己干等着确实没什么意思。
原本说要和哥哥谈话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这么想着,她便回房休息去了。
于海棠和秦京茹这对曾经的冤家,从争着洗衣服、抢着做饭到现在,已经完全冰释前嫌,亲热得跟姐妹似的。
两人托着腮帮子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活像两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
......
三大爷刚把二大爷奚落了一通,正得意着呢。
谁知好景不长——
老头子,你快回来!孩子们都要打起来了!
要说这院里两位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虽说那个年代家长打孩子不算稀罕事,但二大爷动手可不全是为了管教。
他那官瘾犯了,连家里人都要摆官威。
更过分的是,他在家吃饭从来都是吃独食。
穷人家让顶梁柱多吃点本也寻常,可二大爷家愣是连碰都不让孩子碰他的饭菜。
就连刘光福工作后交了伙食费,照样没资格上桌。
三大爷就更绝了,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有一回何雨柱听墙角,听见于莉姑姑来借自行车。
三大爷先是挨个听完孩子们的理由,等大家都以为能借车时,他突然来个,最后自己骑着车钓鱼去了。
这么会算计的结果就是,孩子们翅膀一硬全飞了。
阎解成要不是没房子,早搬走了。
这回听说要拆迁,四个孩子拖家带口全回来了。
刚才一家人正为怎么住吵得不可开交。
三大爷被吵得头疼,出来浇花正好遇见二大爷,总算出了口恶气。
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二大妈叫回去当裁判。
眼下家里就两间正房,三大爷老两口和阎解成夫妇各占一间,剩下两间临建房根本不够阎解放三兄妹分。
阎解放兄弟觉得妹妹不该来争娘家房子,阎解睇却说要告他们重男轻女。
一向精明的三大爷,这回也算不清这笔账了。
来了来了...他慢吞吞地应着,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
“大哥,你给评评理,这房子我该不该分一份?”
阎解曦向大哥阎解成投去求助的目光。
阎解成本来在一旁袖手旁观,见妹妹找上门来,生怕得罪另外两个弟弟,连忙推脱道:“这事儿还得咱爸做主,你看,他这不就来了!”
三大爷迈步进屋,脸上又浮现出那副熟悉的狐狸般的笑容。
三个子女心里同时打了个突。
他们太清楚父亲的脾性了——每当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他又要算计人了。
谁也不会天真地以为,父亲会对自家儿女手下留情。
阎解成冷眼瞧着,知道弟弟妹妹在父亲面前讨不着好。
他至今记得,当年于海棠第一次来大院借宿,三大爷开口就要人家交房租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