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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银炎刻印:教授他总想解约 > 第41章 哈利未来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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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片突兀的寂静中,瑞博恩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渗透骨髓的力量:“佩妮,莉莉的情况很复杂,需要的是时间和最专业——远超你理解范围的治疗,急躁毫无益处。”他稍作停顿,目光转向长桌尽头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进椅子里的男孩,但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怜悯,只有平静的陈述,“至于哈利……他明年七月就满十一岁了。当霍格沃茨的来信准时送达这个地址时,没有人——”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目光扫过弗农和佩妮,“——我重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走向他血脉中既定的命运。试图阻挡洪流,只会让你们自己被冲垮。”

佩妮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寒风吹过。她握着叉子的手指攥得如此之紧,以至于指关节彻底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眼中浮现出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对那个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神秘世界的深切恐惧,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所以,与其继续把他塞在那个不见天日、连呼吸都带着灰尘味的楼梯间里,”瑞博恩继续道,目光重新回到佩妮惨白的脸上,语气不容反驳,“不如现在就给他一点最基本的、作为一个人应有的尊严。我记得二楼走廊尽头,达力那间卧室旁边,不是有个堆放旧玩具和杂物的储物间吗?清理出来。至少,它有一扇能看见天空、能透进阳光的窗户。”

他凝视着佩妮,语气放缓,却每一个字都显得更有分量,如同锤击:“他是莉莉留在世上唯一的儿子。在她……回来之前,你有责任确保她的孩子活着,并且……尽可能少受那些不必要的、源自偏见和恐惧的苦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清晰,“你真的想看到某一天——无论那多么渺茫——莉莉醒来后,知道她拼上性命保护的儿子,在她亲姐姐的屋檐下,过着连家养小精灵都不如的日子吗?想象一下她看你的眼神,佩妮。”

佩妮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退了下去。她怔怔地看着瑞博恩,眼神混乱不堪,充满了挣扎。然后,她的目光又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向桌尾那个瘦小的、此刻正因为这番直接关乎命运的对话而震惊地抬起脸来的外甥——那双几乎与莉莉一模一样的、清澈的翠绿色眼睛正望着她,那里面有着茫然、惊愕,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微光。近十年来的刻意忽视、积怨、嫉妒和自我保护式的厌恶,在“莉莉醒来”这个微弱却突如其来的希望光芒,以及更深沉的、对魔法界规则的恐惧照射下,那坚硬的外壳似乎终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不可避免的缝隙。

“……储物间……”佩妮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仿佛用尽了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我……我会抽空……收拾出来。”

“佩妮!”弗农不敢置信地低吼,尽管困倦,但他还是试图用凶狠的目光制止她这突如其来的“背叛”。

“闭嘴,弗农!”佩妮猛地抬头,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厉声打断了他,声音尖利得刺破了餐厅的空气。她脸上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豁出去的决绝和歇斯底里,“你聋了吗?!你没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吗?!那个该死的学校会寄信来!一年!就只剩一年了!到时候他走了,所有事情就彻底结束了!我们就能彻底回归正常了!真正的正常!”她几乎是在尖叫,仿佛要说服的不是弗农,而是她自己。

弗农被妻子这从未有过的、近乎癫狂的强硬态度彻底噎住了,他瞪着眼睛,嘴巴无能地开合了几下,像一条离水的鱼。最终,他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重重的不满的哼声,将所有的挫败和怒火都发泄在盘中那块早已被切割得不成样子的肉排上,用力地、毫无意义地继续戳刺着。达力也吓住了,看看暴怒的母亲,又看看吃瘪的父亲,缩着脖子,连咀嚼都彻底停止了,胖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惊恐。

“对了,”瑞博恩状似无意地用叉子优雅地拨弄着餐盘中最后一颗孤零零的豌豆,仿佛刚刚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哈利和达力,明年都该上中学了吧?听说本地的斯梅廷中学风评还不错?”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佩妮。

佩妮的脸色瞬间又是一沉,刚刚那点决绝仿佛被新的恐惧覆盖。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死死捏着餐巾,指节再次泛白:“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重蹈覆辙!走上和莉莉一样的路......那是一条邪路!是一条不归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仿佛试图抓住最后一根能让她维持原有观念的稻草。

瑞博恩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悲悯的淡然:“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佩妮。那毫无意义,且徒劳无功。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无论你如何阻拦、如何恐惧、如何试图‘矫正’,最终都是留不住的。这不是选择,而是规则。当命运的那一刻真正到来时,没有人能改变这个轨迹——无论是德思礼家坚固的门扉,还是其他任何人的意愿,都无法与魔法界既定的规则抗衡。”他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判决。

“我知道了……”佩妮的声音疲惫而空洞,她像是被彻底抽走了所有反抗的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喃喃低语,更像是在对自己宣告投降,“该离开的人,总是会离开的……”就像当年的莉莉,义无反顾,从未回头,奔向那个她无法触及的世界。“我不会再试图阻止……或者改变什么了。”她说道,声音里只剩下认命后的麻木。

“你明白就好。”瑞博恩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他轻轻放下餐巾,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关于天气的闲谈。午餐,在这诡异而压抑的寂静中,悄然结束。